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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有兵在手的人,還當真像你說的那樣,比京城那些黃帶子風光多了。”
賴茅三裂開大嘴獻媚的笑道:“爺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氣度非凡,將來一定飛黃騰達,就像老中堂那樣,位極人臣。”
榮祿拍著手笑道:“承你貴言,賴茅三是嗎?你知道爺今日為何高興嗎?”
賴茅三搖著櫓也搖著頭示意不知,榮祿淡淡的說道:“今夜爺們和長毛的西王做了筆大買賣,明日長毛就會出隊來打江北大營,管教那神氣活現的勝保勝大欽差吃不了兜著走。”
賴茅三臉上的笑容僵住,榮祿也不管他,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勝保這人是蘇完瓜爾佳氏,呵呵,瓜爾佳氏中的翹楚,好大威風啊。他一到這大營來,下馬威是要使給大傢伙看看的,陳金綬這人庸碌之才,也是爺眼前的絆腳石,爺這次來個一石二鳥,反過來給勝保一個下馬威,再把陳金綬這討厭的蒼蠅除掉,呵呵,這江北大營今後就是爺說了算。”
賴茅三聞言嚇得膝蓋一軟,又跪下去磕頭求饒道:“爺饒命啊,小人上有三歲老母,下有八十孩兒,還請爺手下留情,小人什麼都沒聽到啊。”
這賴茅三聽了榮祿這駭人的話,他乃是個老兵油子,知道這種將官間的爭權奪利時有發生,要是你運氣不好看到不該看的,聽到不該聽的,多半都會被滅口的,心慌之下又開始求饒起來,只是慌亂之下把八十老母和三歲孩兒給說反了。
榮祿哈哈笑了起來,走過去扶起賴茅三道:“你慌什麼?爺說過了不怕你洩露爺的秘密。”跟著只聽噗哧一聲,卻是利刃入肉之聲傳來,賴茅三隻覺心口劇痛,身上的力氣飛速的流失,軟軟的靠在榮祿的肩頭,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榮祿。榮祿卻還是微微笑著,在他耳邊說道:“爺不怕你洩露秘密,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要怨就怨你的上官吧,因為是他挑中你跟我出來的。”
賴茅三就這樣死在榮祿的懷中,榮祿沒有拔出他心口的利刃,因為他知道一拔刀心口的血就會噴出。榮祿輕輕把屍身推下江水去,望著黑暗的江水將賴茅三的屍身捲走,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榮祿望著江水喃喃祝禱道:“塵歸塵,土歸土,願你也穿越到一戶好人家去。”
隨後榮祿自己搖著櫓回到了江北大營的水營所在,承恩和扎布多那克候在哪裡,見榮祿一個人回來,兩人上前詢問原由。
榮祿淡淡的說道:“回來的時候遇上長毛賊哨船,搖船的被長毛一箭射下水去了,我一個人逃了出來。”
承恩哦了一聲,扎布多那克急切的說道:“一個小兵的死活誰會放在心上,榮大哥無事就好,最多配點喪葬費給水營那些吸血鬼。江南那邊王老爺怎麼說?我們江北這批煙膏可都是好貨色啊。”
榮祿搖搖頭說道:“王老爺說了,和我們交易別的貨可以,煙膏他絕不沾,長毛那邊查得賊緊,但凡查到走私煙膏的華商,一律殺頭抄家,他不敢碰這玩意。”
扎布多那克恨恨的說道:“該死的長毛逆賊,斷了老爺們的財路。”
承恩卻道:“別擔心,江南沒人敢接貨,江北有啊,大不了多交點稅錢和茶水錢打點一下,咱們也就是少賺一點而已。”
榮祿看了看兩人道:“回來的時候我見長毛兵船調動,似有大舉動,咱們回去召集兵馬準備。”
扎布多那克奇道:“榮大哥,既然發現敵情該給勝保大人稟報才是啊。”
承恩馬上給了那克一個爆慄,口中罵道:“報給那鳥人作甚?他現下正在飲宴作樂,稍後說不定還要抽點菸膏,吞雲吐霧幾口,正在高興頭上,會聽你這晦氣的訊息?再說了他和他手下託明阿、德興阿這幫人狗眼看人低,都瞧不起咱們這些營裡的老人,讓他吃一次虧最好,讓他知道鍋兒是鐵打的,咱們自去準備便可。”
榮祿笑著點點頭說道:“承恩大哥說得對,咱們保住自己就行,旁的咱們也管不了那麼許多。”說完當先便走,耳邊卻傳來承恩嘮叨那克的話:“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少說話多做事,你榮大哥是什麼人?跟著他混何時出過紕漏?聽他的話就對了……”
聞言榮祿笑了起來,笑得很是開懷。
第二百七十三章作鳥獸散
回到鎮江大營後,童強勝打探來的訊息也到了,蕭雲貴把童強勝的訊息和榮祿提供的情報相互印證後發現,兩者果然十分吻合。勝保兩萬餘兵馬到了江北大營之後,便即接管江北大營西面土橋、虹橋、朴樹壪等處數十座營壘,是夜正是勝保兵和琦善兵換防之時,同時琦善命全軍替勝保接風,又逢按察使雷以諴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