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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這首詩平仄不通,但榮祿看得明白其中的意思,對岸有人想見自己!
榮祿的臉色再一次難看起來,見還是不見?他已經猶豫了兩天,信是鎮江金山寺一位高僧智通送來的,這位智通高僧受揚州一位鹽商之遙,到揚州做法事,但隨後遇上戰事,因此滯留在揚州八大明剎之一的法淨寺掛單,但他怎麼會和江南的人有聯絡呢?
正胡思亂想間,帳簾一挑,承恩快步進到帳中,榮祿起身急忙問道:“查探得如何?”
承恩低聲說道:“老哥派人盯了法淨寺兩天,沒有人去找過智通和尚,他一天到晚就是禮佛參禪,沒幹別的。”
榮祿煩躁的負手走了幾步,承恩不明就裡問道:“老弟。那智通和尚有什麼不對的嗎?”
榮祿站定身形後,皺眉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不對的。”
承恩坐下身喝了口茶,奸笑道:“看你這兩天心浮氣躁的,莫不是上火了,要不要去揚州給你找個女子去去火氣?”
榮祿陰沉著臉狠狠的瞪了承恩一眼,那股陰狠之意讓承恩背脊上一涼,臉上的笑意僵住,過了半晌承恩才訕訕說道:“老弟,有什麼可煩惱的?咱們在這裡吃得好,睡得香。打仗跟玩似的,有什麼不好?勝保大軍兩萬餘人已經到了大營,旬日便可出隊收復瓜洲,接著就打過江去,長毛賊也蹦達不了多少天了。”
榮祿陰沉著臉還是不說話。就像有人欠了他幾十萬兩銀子一般,承恩暗自腹誹。難道這小子吃錯藥了?
這時候帳外親兵進賬報道:“幫辦軍務大臣勝保大人統領兩萬兵馬已到大營外三里處。欽差大人命各位總兵、副將、參將到轅門迎接。”
承恩應了一聲道:“知道了。”跟著起身穿戴武官服色,口中一邊道:“老弟啊,你看這勝保來是不是接手老中堂的?老中堂身子越來越弱,這些天都臥病在床,估摸著勝保是要接任了啊。大營要是換了個主兒,咱們兄弟還能混得風生水起的嗎?莫不要把咱們兄弟推上前面去才好啊。”
榮祿面色陰晴不定起來。跟著也穿戴起官服來,只說了句:“咱們走著瞧。”
江北大營諸將在琦善的帶領下到了轅門迎接勝保大軍,和歷史上不同,因為太平軍並沒有發動北伐之戰。江北的清兵得以從容南調。勝保,滿洲鑲白旗人,字克齋,蘇完瓜爾佳氏,舉人出身,歷任光祿寺卿、內閣學士等職。蘇杭上海丟失,向榮、和春兵敗,清廷震動,咸豐命勝保督兵兩萬餘人趕赴江北大營會辦軍務。承恩猜測得不錯,琦善已經老邁,而且病痛不斷,屯兵江北大營數月,雖然數次出兵攻打瓜洲,但都無功而返,咸豐嫌他老邁,守成有餘進取不足,遂調了勝保前來,打算接替琦善出任江北大營的剿匪欽差大臣之職。
榮祿此刻已經是參將之職,他以上虞備用處侍衛身份外放,又有祖上餘蔭,加上剿滅上海小刀會的功勞,因此破格拔冗為參將,承恩、扎布多那克為遊擊之職,隸榮祿麾下,漢人李重也調歸榮祿屬下,官至都司。其餘跟隨榮祿辦差的幾名侍衛也都各自擔任佐領、守備等職。榮祿手下得到琦善照顧,已經有兵馬三千餘人,和瓜洲的太平軍打過幾仗,各有勝負。
只見勝保金刀大馬的在兵將簇擁下來到轅門,琦善拖著病體坐在椅上等候著,勝保遠遠的見了急忙下馬很是熱情的迎上來向琦善建立,口稱老中堂折煞晚輩云云。
榮祿站在諸將之中,這勝保他卻是第一次見,只見勝保此人頭方額窄,滿臉的橫肉,一雙小眼睛笑起來倒像是鱷魚眼一般。
琦善勉強寒暄了幾句後,命手下直隸提督陳金綬、布政使雷以諴等人引勝保入帳交待軍務,他已然堅持不住,要回帳休息去了。
當下陳金綬、雷以諴等將帶著勝保來到中軍大帳內,勝保升帳點將,陳金綬將江北大營諸將一一引薦,末了勝保也將跟隨自己而來的託明阿、德興阿等將一一介紹。
諸將互相認識之後,相互寒暄了幾句,勝保這時候卻臉色一變,淡淡的問道:“江北大營兵員兩萬,瓜洲彈丸之地,賊兵不過數千,為何圍攻數月尚未能攻克?”
陳金綬心中一突,這不是興師問罪來了嗎?當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答道:“瓜洲賊兵背靠大江,江上有發逆水師往來,我水師不能制,因此發逆常有兵馬渡江應援,而糧草火器也是靠著水路源源不斷送過江來,而且賊兵圍瓜洲立營壘數十座,塹壕數重,急切難拔。”
勝保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勞師費餉數月,不得尺寸之功,只會誇大賊勢,陳金綬,你是如何統兵的?!”
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