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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景尼道:“軍門不必憂慮,大可備些金珠寶貝獻給勝保大人,再不然把我們手中鴉片生意分些紅利與他,料想無事。”
陳金綬搖搖頭苦笑道:“才聽聞勝保出任幫辦軍務大臣,本官就託人打點過了,勝保卻油鹽不進啊。”
馮景尼哦了一聲,心中暗想,勝保大人不收陳軍門的禮,定然是要鐵了心辦他,否則怎麼我和師長鑣的禮就收了?但他也不敢說自己和師長鑣也送了禮過去,當下不再出聲。
師長鑣又道:“軍門,不若明日增加賞錢以激勵士卒,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說不定能克復瓜洲……”說到這裡,帳內諸將都古怪的看著他,如今的江北大營官兵無不都是再撈偏門,什麼賭博、鴉片、抽釐、放高利貸,要不是軍中不許有女子出現,這些丘八隻怕會把妓院都開到大營中來,要說賺錢的事,大家都有興趣,但要花錢賣命,卻是無人響應。
師長鑣見無人響應,也就閉口不說,一時間帳內靜得出奇,見諸將都不開口說話,陳金綬面色慘淡起來,自己風光得勢的時候,這些將領一個個的巴結著,現下自己要倒黴了,誰也不肯出來拉自己一把,真是世態炎涼啊。
陳金綬心灰意冷,揮手命諸將退下,一眾總兵、參將、副將、遊擊急匆匆的離開軍帳,似乎生怕沾上陳金綬的晦氣一般。
“陳軍門不必憂心,屬下有良策可解眼下困境。”一個人的聲音飄了過來,陳金綬驚喜不已,抬頭望去,只見說話的人卻是榮祿。諸將都已經離開,卻只有榮祿留了下來。
陳金綬急忙起身道:“仲華有何良策,快快道來。”
榮祿緩緩說道:“軍門可憑退左右,屬下單獨和你說。”
第二百七十章大江密會
這天晚間,茫茫長江之上,夜色籠罩,雖然已經是入夜,但鎮江、瓜洲之間的大江之上,太平軍水軍船舶仍是來往穿梭不停。自從崇明島被太平軍攻陷後,長江水道上的清軍水師已然不復存在,西起嶽州,東至上海的長江水道完全被太平軍所控制。長江沿岸尚在清軍手中的城鎮無不都是膽戰心驚,只怕哪一天長毛揮師來攻。
瓜洲古渡口外江面上,一艘太平軍巡哨的快船飛快駛來,船上一名卒長看著瓜洲古渡口,向手下士卒說道:“聽說那邊就是沉箱亭?。”手下一名士卒笑道:“不錯,古卒長是嶽州人氏,咱們這瓜洲便流傳這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戲文,相傳杜十娘便是在此處抱著百寶箱沉江的。”
另一名兵卒道:“不知是否真有其事,要是能找到那百寶箱獻給西王做軍餉,咱們就立下大功了。”
那古卒長呵呵一笑道:“只是個傳說而已,就算真有其事,這茫茫大江這麼寬大,上哪找去?”
正說話間忽見一艘小船飛快的自南岸駛出,徑直向北邊駛去,那古卒長立時警覺起來,說道:“那小船為何深夜駛向北岸?看樣子不是咱們的船,莫要是有人通妖,大家靠上去看看。”
那小船見那快船靠了過來,便放緩了速度,快船之上那古卒長舉燈火望去,船上之人倒也是穿了太平軍號衣,當下喝道:“你們是何人手下?為何深夜出船?可有出船手令?”
小船上一名紅巾大漢站在船頭喝道:“我們奉西王將令,到北邊辦差,這是西王手令!”說罷揚了揚手中的一道令牌。
兩船靠近,那卒長古卒長看了那令令牌,嚇了一跳。確是西王的令牌,當下馬上放行,這時忽然一陣風吹過,小船的簾子被吹了起來,那古卒長只見一位黃巾裹頭的粗豪漢子和一名面貌嬌好的女子端坐在小船內,心中不由得一突。
待得小船遠去,那古卒長喃喃的說道:“那船上的人好像是西王和西王娘啊。”
他手下士卒聽了一起興奮道:“什麼?真是西王殿下?”“卒長,西王殿下這麼晚還親自出巡嗎?”那古卒長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軍中機密,不可胡說,大家把今晚看到的都給我忘了。可別出去胡說,否則軍法從事。”太平軍軍紀森嚴,眾兵卒聽了一起住了口。
那小船駛過江心,緩緩的靠近北岸,只見北岸港汊的蘆葦蕩之間。一艘小船駛了出來,船上有人舉起燈籠。衝著那小船晃了晃。小船上的紅巾大漢向著小船艙內說道:“殿下。人來了。”船內的人嗯了一聲,說道:“咱們靠過去吧。”
兩船靠得近了,還有數步之遠的時候,只見北岸小船上一人飛身躍了過來,穩穩的站在了小船的船頭。那紅巾大漢吃了一驚,拔刀相向。來人卻猛地一拳一掌將那紅巾大漢給打翻在船頭。小船上還有四名太平軍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