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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夫子廟廣場前,一隊隊頭扎紅巾的太平軍將士肅穆列隊。他們的身後是南京城的百姓,他們注視著已經被拆毀的孔廟,不少人眼中滿是憤恨和不滿。西王入城後都不曾拆毀的這座文廟官學,被洪秀全下令拆掉了,這只是被毀掉的其中一座建築而已,相比那些被毀掉的廟宇、被逼迫還俗和迫害的和尚、道士來說,這還算是好的了。
人群裡有不少昔r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她們開始出現在人群裡。太平軍裡有不少的大腳女將軍和女兵,她們四處宣揚著,天父之下。眾人平等,人人皆是兄弟姐妹,鼓勵南京城的女子們,扯去裹腳布,走出家門來。加入到她們的行列中去。小部分大腳,家教不是很嚴的女子大了膽子開始走出了家門。到這廣場上來。聽說今rì有好戲看,但卻不知道是什麼好戲。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倒也習慣了些,自打城陷之後,西殿太平軍強勢鎮壓了城內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後,城內倒也太平了起來。然後就是每三天太平軍都要在城內各處廣場集合民眾,聽受天父福音的,時辰倒也不長。起初百姓只是好奇,前來聽聽。不過對於主講的典官念叨的天父詩和天父教義不是很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每次講完之後,西殿太平軍的典官還會描繪一番,人人平等,人人有飯吃的華麗景象。等到天王進南京之後,每rì都有宣講教義的集會,而且城裡不止一處有這種集會。
孔廟前的廊簷下,幾個紅巾侍衛擎出了巨大的羅蓋,案子擺開來,厚墊子座椅放上,好像有什麼大人物要來似的,眾百姓倒是還沒有見過太平軍的幾位王爺長什麼樣子,但傳言中,都是三頭六臂的人物。
金鳴鑼子響了起來,照例典官開始扯開嗓子宣講了起來,一首首天父詩念出來,基本上百姓都是聽了下句忘了上句。絮絮叨叨一個多時辰,看看rì頭快近午時,典官們也講得差不多了。
這時候巨鑼響起,孔廟之外一隊衣甲光鮮的紅巾將士,排開眾人,一個紅巾大漢高聲喝道:“天父第五子,六千歲,北王殿下駕到!”在場的眾將士一起喝到:“迎駕!”
廣場上數千太平軍將士齊聲高喊,聲勢駭人,百姓之中膽小的已經跪了下去,更多的人聽了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北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只見一人短鬚面sè微白的漢子,一身紅袍黃巾,神sè頗為冷峻,在一眾紅巾將士簇擁之下,走到孔廟前的案子後站定。
他身邊的紅巾大漢高聲喝道:“奉天父二子,九千歲,東王殿下敕諭,北王殿下親自監刑違制北王國宗韋昌光,處五馬分屍之刑!”
話音才落,百姓之中開始議論紛紛了,北王韋昌輝臉上肌肉一陣陣的抽動,臉sè更加yīn鬱,面sè很是難看。
只見一人被數名紅巾軍士押解到廣場zhōngyāng,跪下之後,紅巾大漢開始宣讀韋昌光的罪狀。一開始百姓們不知道北王國宗是什麼官職,細細一聽,略同文墨的人才聽懂了,原來韋昌光是韋昌輝的哥哥,太平軍中王爺們的哥哥弟弟都稱為國宗,而這韋昌光因為入城之後,在對東王殿下的國宗大舅爺禮節之上違制,觸犯天條,處以極刑云云。
韋昌輝每聽那大漢念一句,臉上就抽出一下,心裡痛苦萬分,其實事情起因是自己的哥哥入城之後看中了一處房產,想不到東王的大舅爺也看中了,兩人爭鬧之下,東王楊秀清知道了。想不到他揚言要殺了韋昌光,讓韋昌輝自己看著辦。想到自己平rì裡對楊秀清恭敬有加,事事聽命於他,從無二心,想不到如此小事,楊秀清也不肯高抬貴手。韋昌輝親自去求情,但楊秀清冷笑道:“韋正老弟,這才入城,就有人不給我東王面子,你讓我rì後如何服眾?”幾番苦苦哀求,之後楊秀清居然下令將韋昌光五馬分屍,以儆效尤,還讓自己親自監刑。
韋昌輝想不到,自己現在身為北王,南王已死,西王領兵在外,東王之下就屬自己權利最大了,楊秀清居然不顧情面,讓自己殺自己的哥哥,真是寡恩薄情之至。一時間,渾身不住顫抖起來,仇恨的種子開始播撒起來。
罪狀宣讀完畢,時辰已到,眾人都看著韋昌輝,只見他嘴唇上鬍鬚抖個不停,一隻手支撐著案子,一隻手無力的一揮,無力兼無奈的說道:“行刑吧。”
廣場zhōngyāng的韋昌光倒是早已吃飽喝足了,酩酊大醉之下任由士卒擺佈,五匹駿馬到來,麻繩套住韋昌光的四肢和脖子,五匹馬上的騎士縱馬揚鞭之下,飛快的朝五個方向飛馳而去,血光一閃,韋昌光被分成了五塊,鮮血、碎肉、內臟滿地都是。膽子小的百姓和女子們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