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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石達開以下分立在左右,天王洪秀全坐在寶椅以上。
幾百雙吃驚的眼睛,正盯在他倆身上,兩人身上鮮血淋漓,好似地獄來的惡鬼一般。韋昌輝大踏步來到龍書案前,跪倒施禮道:“小弟給二哥磕頭。”說罷,站起身來,往桌邊一站,理直氣壯地說:“小弟奉哥哥詔旨,已將東逆正法。”他衝著殿外一擺手,許宗揚手中提著楊秀清的人頭,走上大殿,把人頭扔在龍書案前。
文武百官見了,無不驚駭。許宗揚退出殿外,韋昌輝又繼續說道:“託天父的庇佑和二哥的洪福,剿滅東黨,一帆風順,並未出現麻煩。”說罷,他以為洪秀全能誇讚他幾句。
可是洪秀全卻面沉似水,眼光嚴厲地盯著他喝問道:“昌胞,你可知罪嗎?”
“這……”韋昌輝一愣,忙問:“小弟何罪之有?”
洪秀全道:“東孽反草為妖,理應正法。可是,他的屬下是無罪的,何故濫殺?朕早就對你說過,除東孽之外,不準妄殺一人。你竟敢違抗朕的旨意,達胞前去阻攔,你非但不聽,還當眾殺人,殺了那麼多的兄弟姊妹。不獨天父難容,就是朕也不能容你!”
韋昌輝聞聽,只氣得顏色更變,朗聲答道:“二哥之言差矣!東孽欲行篡弒,全靠他的屬下撐腰。他們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倘若留下他們,必然埋下禍根。小弟實為天國萬年大計著想,有什麼不對?”
洪秀全把桌子一拍,厲聲喝斥道:“胡說!楊秀清掌權多年,無人不是他的屬下,難道都該殺嗎?照你的說法,殺來殺去,非把天國的軍民殺光不可。難道說,這也是為天國著想嗎?”
韋昌輝冷笑道:“二哥,別裝好人了。主張殺楊秀清的是你,收買人心的也是你,你把不是推給別人,安的是什麼心腸?”說罷,他把臉一仰,眼望著天花板,不服不憤。
洪秀全見了,火往上撞,高聲喝喊道:“韋昌輝,你太放肆了。朕若不嚴懲於你,天理難容,人心難平。”
第四百二十六章追悔莫及
天王洪秀全在金龍殿上,怒斥韋昌輝,並且傳旨道:“爾不遵朕的詔旨,濫殺無辜,罪責難逃!明日,你要在天台前當眾認罪,挨苔杖三百。秦日綱助虎行兇,也責打三百,以觀後效!”秦日綱不服,剛要爭辯,卻被韋昌輝攔住。
此刻,韋昌輝已經另有打算,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殿上昂然而立的翼王石達開,知道這些都是石達開攛掇天王的結果,當下也不辯解,轉頭便非常恭順地說道:“哥哥息怒,的確是小弟等肚腸嫩,做得太過了。請哥哥這就降旨,曉諭在京軍民——特別是東府的屬下,請他們明日齊集天台,觀看小弟與秦日綱受刑。弟現在追悔莫及,實在是痛心極了!”說罷,跪在案前,不住地磕頭。秦日綱還不明白北王的意思,但也只能跟著磕頭。
洪秀全長嘆一聲,沉吟半晌才說道:“朕也不願責打你們。若不這樣做,人心難平呀!你二人暫時戴罪回府,明日聽候發落。”“謝哥哥恩典。”韋昌輝又恭順地磕了個頭,這才領著秦日綱,退出天王府,臨走前怨毒的看了石達開一眼。
洪秀全提筆在手,親自發下一道詔旨。然後,由繕書衙抄寫數份,用過印璽,張貼在天王府前和各個通行路口。又派專人鳴鑼示眾,到城內外宣示。
天王的詔旨,吸引著天京的百萬軍民。人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擁上街頭,爭相觀看,不識字的讓識字的念,一時間街頭巷尾盡是誦讀之聲。只聽詔旨是這樣唸的:“東孽楊秀清,反草變妖精。假傳天父旨。欲把萬歲稱。逼朕退帝位。篡弒罪不輕。天父顯權能,密旨告真情。天兄睜慧眼,一切看得清。朕乃傳詔旨,北、燕調回京。東孽已正法,天下復太平。北、燕真可惡,背朕動刀兵。殺害眾無辜,天理實難容。二人已定罪,明日受答刑。望我眾臣民,切莫悲恐驚。東孽一人外,屬下皆弟兄。今後不再究。仍為聖官兵。欽此。丙辰六年七月二十八日”
洪秀全這份詔旨,寫得好似打油詩一般,其實洪秀全所寫的很多天父詩也是如此。雖然打油詩文字粗鄙,但卻易懂,這首詩迅速傳遍了天京內外。人們奔走相告,涕淚橫流。心情異常激動。
北王府內。秦日剛和許宗揚等人急切的看著北王韋昌輝,希望他拿個主意,但看到韋昌輝卻悠然自得的喝茶,火爆脾氣的秦日剛忍不住道:“六千歲,咱們可不能這般坐以待斃啊,明日是鞭笞我們。後天就可能取了我們的腦袋了,東殿可是還剩下不少人的啊。”
韋昌輝陰冷的笑了笑道:“你也會說東殿還剩下不少人,要是我等不使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