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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於子厚忙說道:“卑職冒犯了六千歲,死罪,死罪。既然九千歲有誥諭,小人遵命就是。”韋昌輝冷笑道:“這就對了。等事情辦完,我保你官升丞相。”說罷,讓於子厚把劉大鵬送出儀鳳門,又讓於子厚在門洞裡等著。
天過三更,許宗揚率領北府三千精兵,開進儀鳳門,韋昌輝看著這支精兵,心頭暗自得意,石達開本意是用天京各王府兵力集中撲殺東王,但韋昌輝卻有更長遠的打算。假如東殿得意忘形之下,集中天京各王府兵馬加上有天王的詔書,的確可以殺了東王,但殺了東王之後呢?韋昌輝的野心讓他決定多調兵馬回京,他便讓許宗揚調集三千精兵扮作運糧的民夫暗藏回到天京附近,在江心洲候命。只要三千兵馬開進天京,殺了東王之後,就以他北王的兵馬最多了。
韋昌輝一聲令下,把儀鳳門的東府衛隊繳了械,都換成自己的人。這件事幹得乾淨利落,神不知鬼不曉,就把儀鳳門控制了。接著,韋昌輝留下五百兵馬守住儀鳳門,自己帶著許宗揚和兩千五百精兵,直撲東王府。
在路上,他傳下命令,讓軍兵把事先準備好的白中纏到左臂上。又命令軍兵,把東府的人一律殺絕。不準逃脫一個,也不準有一個帶活氣的。誰要抗令不遵,就扒誰的皮。
這幾天,天京的氣溫忒高,晴空萬里,連點兒風絲兒都沒有。入夜後,也不見涼爽,悶得叫人難受。今晚,雖然快四更了,暑氣依然存在。韋昌輝和許宗揚,押著劉長喜、於子厚,跑在隊伍的最前面。眨眼之間,就來到了東王府。按著計劃,他們把府第圍嚴,過了片刻只見各王派人來聯絡,天京東王府附近街道都已經守住,天京防軍大營通道也被控制,沒人可以出入調兵了。
見大勢已成,北殿要解決的只是東王府的幾千參護了,韋昌輝不再遲疑,號令一出,各軍當即上前將東王府外的衛隊繳了械。東府衛隊見劉長喜帶著人來,也不知道發生何事,稀裡糊塗的便被執下,北殿兵馬便在東王府外準備突入。
許宗揚用劍一指,示意劉長喜叫門。劉長喜不敢怠慢,硬著頭皮走上臺階,“啪啪啪”叩打角門。工夫不大。門裡有人問:“誰呀?”劉長喜說:“左二監軍劉長喜。”
“什麼事啊?”“軍中有了變化,必須馬上向九千歲啟奏。”“等一等!”門裡的人取出鑰匙,“稀里嘩啦”把角門開放。還沒等他看清是怎麼回事,許宗揚的利劍已刺進他的胸膛。韋昌輝喝喊道:“快!衝進去!”
先進來的人,從地上揀起鑰匙,把大門開啟,“譁”的一聲,北王的軍隊擁進東府。與此同時,韋昌輝向許宗揚和劉大鵬一遞眼色,兩柄利劍刺進劉長喜和於子厚的心窩。這兩個貪生怕死的軟骨頭。終於沒能保住狗命。黑壓壓的軍隊,一下子變成數股,撲向所有的房間。逢人便殺,見人便斬,剎那間慘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血腥味瀰漫起來。韋昌輝帶著許宗揚和一部分軍隊,直奔內苑。
這幾天。楊秀清的心情特別舒暢。每天都做著登基的美夢。洪秀全答應他八月十七舉行禪位大典,他也同意了,可是後來,又感到不妥。怎麼?他擔心夜長夢多啊!為此,又催促洪秀全提前禪位。洪秀全無法,把日子改為八月初七。楊秀清還嫌太慢。又把日子定到八月初一。按這個計劃,再等三天就升座九龍口了。
楊秀清高興得簡直不能入睡,又暗自合計,目前天京內外的軍兵。都是他的直屬部隊,約有四萬之眾。帶兵的將領,又都是他的心腹。對於這一點,他比較放心。但他卻漏了安排手下人如何應對天王忽然的發難,而且將令均出自東王府,要是東王府被圍,卻是連調動兵馬的將令都送不出去的。
從最近的形勢來看,天京秩序井然,各衙門相安無事,都在積極準備禪位大典。對這方面,他也很滿意。從天王府送來的情報獲悉,洪秀全對禪位一事毫無反感,也不見有什麼異常行動。看來,洪秀全已被自己征服了。想到這裡,楊秀清笑了,他笑得是那樣自然和得意。
可是,他又忽然想到在京城的北、翼、燕三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似乎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按翼王的性格,逼封萬歲這麼大的事,也不會如此不發一言的,楊秀清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起來。但隨即想到逼封萬歲已經既定事實,名正言順,不伯他不服,必要時,還可以付諸武力,把他制服。
想到這兒,他的心情似乎輕鬆了一些,向外面說了聲:“來人!”兩個值班的女官,輕輕走進門來,跪在他的腳下:“萬歲有何吩咐?”楊秀清道:“傳朕的口旨,今晚讓周娘侍寢。”“遵旨!”一個女官飛快地送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