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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國,而無半點私心雜念?
直到暢通無阻的走出西殿孝陵衛大營後,石達開兀自沒有看明白西王的真面目,他騎在馬上似乎是在對自己說,又似乎是在問張遂謀:“難道西王這次起兵勤王真是為了天國?”
張遂謀面色依舊肅穆。他皺眉道:“現下還看不出什麼來,等到進了天京城便知道了,若他肯奉天王號令說明他還是天國的西王,反之則是第二個東王楊秀清。”
石達開輕嘆一聲道:“遂謀,你說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誰的錯?”
張遂謀一時間啞口無言,石達開接著緩緩說道:“東王有錯麼?他幫著天國打下偌大的江山,若沒有東王,只怕咱們連廣西都走不出來。韋昌輝有錯嗎?易地而處,或許我也只能逼於無奈而殺人。西王就更沒有錯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摻合進來。而我呢?我錯在哪裡?錯在一開始沒有果斷的阻止韋昌輝?”
張遂謀道:“是北王自己心腸壞了,變草為妖,與殿下無關。要說錯的最大的或許便是天王,要不是他常年不理軍政,東王何至如斯?要不是他用人不明。何至北殿殺人如麻?要不是他……”
石達開猛然一呆,跟著抬手止住道:“或許天王真的有錯。但這些話我們心知肚明便可。不必言明。”跟著石達開凝望遠處的天京城,輕嘆道:“回想當年金田村起兵,大傢伙同甘共苦一起殺清妖何等痛快,卻想不到很多兄弟沒有死在清妖手上,卻死在自己人手上了。”
張遂謀忽然道:“或許這便是西殿軍所說的,這乃是天父上帝給咱們的考驗。”
石達開苦笑一聲。緩緩點頭道:“的確是天父上帝給我們的考驗,回去之後好好把西殿聽來的話和大家分說分說,很多兄弟其實還是心有疑慮的……”
在大營門口望著石達開一行人越行越遠,蕭雲貴臉上浮起一絲笑意來。跟著回頭對左宗棠道:“明日翼殿的兵馬前來搬取糧草時,便可把訊息透露給楊輔清部的花旗兵。”
左宗棠微微頷首道:“楊輔清部這次前來,糧草也是並不充裕,那夥花旗兵脫不了江湖習氣,很不得楊輔清部正規東殿軍待見,分到的糧草極少,他們到了淳化之後,這夥花旗兵便四處打家劫舍就糧,簡直就是一群餓瘋了的土匪,要是他們知道有這麼一批糧草運往大勝關,肯定會中途劫奪的。”
蕭雲貴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低聲道:“楊輔清的花旗兵劫了翼王的糧草,兩家說不定便會大打出手,也就擰不到一塊去了,我們也就有了名目,名正言順的收拾掉這夥土匪一樣的花旗兵。楊輔清鬥不過石達開,也就只能乖乖的投向我們了,正是一石二鳥。”說罷兩人一起呵呵大笑起來。
楊輔清屬下這支花旗兵便是去歲廣東起義失敗後,轉進江西的天地會人馬之一。自從久攻廣州不下之後,陳開等人率領天地會的大部分人馬遠走福建投奔西殿,而其中一支號稱十萬人馬的天地會義軍,在陳榮、鄧象、盧緯、譚星、譚富等率領下,紛紛從茶陵取道永新、安福、分宜、萬載北上進入江西等地活動,這年秋天因湘軍和江忠源部的壓迫,適逢太平軍楊輔清部自南昌三路救援長沙,兩軍於當年十月十九日在萬載會師,不久“花旗”的名號就出現了,此後“花旗”便成為這支起源於廣東、在江西成建制投入太平軍的天地會部隊的專用番號。
但這支花旗軍因為是成建制歸附,楊輔清也沒空整頓,天地會義軍大多都是江湖習氣極重的人物,久而久之匪氣更重,從一開始的坑蒙拐騙到後面公然搶劫。楊輔清正打算從嚴治處之時,卻想不到發生了天京事變,隨後楊輔清只得暫時放棄整編的念頭。後來入京勤王,楊輔清擔心這股花旗軍留在江西遲早生出事端來,會威脅自己的後路,便把三萬花旗兵帶了一同前來。
這些花旗兵原來號稱十萬,乃是算上了老弱婦孺,歸到太平軍之後,只剩得三萬兵丁能用,是以人數大大銳減,其餘老弱婦孺留在江西務農。
因為花旗軍並非正統太平軍出身,在東殿軍中就及其被人瞧不起,時常領到的糧草和物資都是最少、最差的,出了江西之後就更加糟糕。楊輔清部糧草也是不濟,所以分到花旗軍手上的糧草也很少,於是花旗軍就開始四處就糧,自己弄糧草。
翼殿就糧還好一些,總算還用銀錢購買,實在沒有就打下欠條,翼王的大名天京附近的百姓還是買賬的。花旗兵就不行了,只得硬搶,昨日西殿軍就收拾了一支三百餘人的花旗軍,但在天京附近的花旗兵可是有三萬之眾,因此蕭雲貴才想到要利用這個機會來個一石二鳥。
回到大勝關後,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