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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說道:“雖然肅順沒在承德,但載垣、端華在承德。他們兩人可都是肅順一黨的,還有景壽、穆蔭、匡源、杜翰、焦祐瀛這幾個歷史上的顧命八大臣可是一個沒漏的都在承德,我擔心咸豐真要提前有什麼事,承德那邊只有鈕鈷祿氏在,可不一定是那幾個人的對手。眼下我們除了恭親王之外,還要緊緊拉攏的便是慈安鈕鈷祿氏,這樣才能和肅順等人鬥。”
榮祿似乎不善這些權營機巧,沉吟片刻道:“你假如到了承德也很危險,端華還掌握著承德行在的步軍統領之職,載垣握有鑾儀使的差事。肅順掌著尚虞備用處,景壽兼著行在的領侍衛內大臣,都是行在就近的兵馬,我的神機營新軍雖然也是扈從兵馬,但在外圍居多。就怕你到了行在內裡不能護你周全。”
杏貞微微一笑說道:“富貴險中求,況且只要我到了行在。咸豐自然會護我的。還有鈕鈷祿氏和靜太皇貴妃也在,我就不信肅順他們真敢行鉤弋夫人之事。”
榮祿聽得那句咸豐自然會護我,臉上一絲妒色一閃而過,只是嗯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杏貞也沒注意他的臉色,接著說道:“而且我想著一旦我請旨北上承德。肅順勢必也會跟著去承德,京城就留下恭親王,這樣也方便恭王爺在京城部署,所以我一定要去承德。而且越快越好。”
榮祿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如此辦吧,此去承德的沿途我會派兵馬喬裝護送你去,御前侍衛之內我也有些人手可以調配,我們和肅順他們就在承德鬥上一鬥。”說到這裡榮祿頓了頓盯著杏貞一字一句的道:“只是現下就看咸豐何時歸西了。”
杏貞面色沒有什麼波瀾,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避過他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後忽然問道:“新婚快樂嗎?”
榮祿臉上微微一顫,低聲說道:“你知道的,這樁婚姻只是為了拴住湘軍,曾紀靜是個好女孩,只是她並不是我想要的人。”
杏貞聞言勉強一笑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給曾紀靜發好人卡,畢竟你們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你要對她好些,否則曾大帥可不會饒了你。”
雖然是玩笑之語,但榮祿聽來卻是那麼的苦澀,也是勉強一笑之後便再無言語。
月光灑了下來,秋蟬還在鳴叫著,榮祿站在一株榕樹下,望著杏貞那婀娜的身形消失在黑暗的宮中甬道之內,雙拳漸漸捏緊,心底裡暗暗恨道:“咸豐啊咸豐,這次就算你能撐過去,我也不會讓你活下去,蕭雲貴、洪韻兒,你們不是派了刺客北上麼?我就利用一下你們的刺客!哼哼……”
杏貞快步走了,她卻一直沒有回頭,因為她不敢再面對榮祿的目光,回到儲秀宮麗景軒的小院內,她幽然抬頭望著那輪明月,暗暗想道:“宋清韻啊宋清韻,難道你真的日久生情?那個男人強迫於你,令你受盡屈辱,為何到真的知道他要走上死路了,你會這般的不安?要想上位你還不夠,遠遠不夠,你必須拋下一切的世俗情念才行啊。”
月光下漸離漸遠的兩人各自懷著心事,人心便是如此的難測,有些時候甚至是枕邊人你都猜不到對方在想什麼,但或許就是這樣,人生才會充滿了不確定的感覺,也因為這樣,人生充滿了變數之後才更加值得人們去追尋和愛惜。
翌日,杏貞便請了奕?到宮中商議,奕?也覺得杏貞該當請旨北上承德隨駕,當初杏貞留下來主要是為了英法之事,但如今英法已經徹底鬧翻,杏貞也沒必要留在京城。當下杏貞便提筆寫了信函給咸豐,而奕?則上了一道請安摺子,在摺子內略略提了杏貞北上承德隨駕之事。
奕?乃是恭親王,在他的請安摺子裡也都會說一些宮中各人境況,甚至有時他自己的家事也可以寫一些向咸豐嘮叨一下,請安摺子也不似正式的奏摺那麼講究,更像是家書的另一種版本,是以在奕?的請安摺子裡說了懿貴妃思念咸豐,想要北上隨駕之事,也不算太過逾禮。
咸豐在承德避暑山莊一前一後收到了奕?和杏貞的奏摺書信,雖然他留戀民間那個賣豆腐的寡婦西施,但許久沒見杏貞還是有些惦念,徐佳氏也生完孩子。還是個女兒,宮中也沒什麼大事,咸豐便準了杏貞的請求,命她北上承德隨駕。
數日後杏貞等來了咸豐的旨意後,便收拾行裝由宮中侍衛護送北上,沿途還有榮祿派來的兵馬喬裝護送一路上都是風平浪靜的。
不一日到了承德避暑山莊,這承德避暑山莊始建於1703年,歷經清康熙、雍正、乾隆三朝,耗時89年建成。與頤和園、蘇州拙政園(現在是西王府)、留園並稱為中國四大名園。
承德避暑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