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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內,蘇驥的步兵是不可能從散兵線陣型收回成對抗騎兵的方陣的。他們的唯一機會就是掉頭跑回第一道壕溝,然後據壕而守,但他們能跑得過騎兵麼?第一線的太平軍軍官會怎麼選擇呢?格蘭特已經做好接受失敗的準備了。
出人意料的是太平軍的最前沿軍官沒有選擇後退,最前方的第一排散兵線的百餘名步兵停住腳步,跟著他們選擇最近的夥伴開始五到十個人為一組,形成一個個小型的方陣,明晃晃的刺刀已經豎了起來,跟著開始施放火槍。
雖然第一排的散兵人數有限,但他們還是給衝鋒的哥薩克騎兵造成了一些麻煩,他們專門打騎兵的坐騎,龐大的戰馬倒地後多少都會影響後面的騎兵衝鋒,讓哥薩克騎兵們不能全力提起速度來。
與此同時,從第二排開始的散兵線飛快的聚攏在一起,形成兩個較大的空心方陣,三排士兵的佈置,第一排刺刀斜上高舉,第二排刺刀平舉,第三排士兵瞄準射擊。
當哥薩克騎兵衝到小型方陣面前時,那些太平軍步兵們沒有慌亂,而是選擇了和騎兵直接對抗。不得不說哥薩克騎兵的馬術和戰刀都非常的厲害,第一個照面便有數十名太平軍士兵被砍到或者撞到,但他們的刺刀也讓哥薩克的騎兵損失不小。
格蘭特疑惑的看了看譚紹光道:“第一排的散兵都是棄卒?”
譚紹光面無表情的說道:“必要的時候,排頭兵就是拿來捨棄的。”
格蘭特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知道那個前沿太平軍軍官的選擇已經是損失最小的選擇了。
果然因為第一排散兵的阻攔,哥薩克騎兵浪費了一些時間,後面的四百餘名太平軍已經組成了空心方陣,開始對他們施放火槍,跟著他們衝擊方陣的時候遭到了更大的傷亡。
哥薩克騎兵的崩潰來得稍晚一些,他們付出三分之二的傷亡之後,他們大多數人開始選擇退卻。少數衝到面前的蒙古哥薩克騎兵不是被步槍打死,就是被刺刀刺死。看到無法擊潰眼前的敵人,哥薩克騎兵的指揮官下令撤退。在撤退的過程中,這支哥薩克騎兵依然剽悍。在火槍的歡送下,居然沒有潰散,撤出射程的時候,哥薩克騎兵剩下的不足一百人了,而太平軍也付出了一百多人的傷亡,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排的散兵。
當哥薩克騎兵退回要塞後,聯軍岸上的火炮和海上艦炮又開始噴射火焰,廟街要塞再一次被籠罩在火光和硝煙之中。這支騎兵或許是要塞最後的反擊力量,亦或是俄國人已經沒有勇氣抵抗下去,隨後攻陷這個相對簡單的要塞就變得輕鬆了。一個時辰之後。廟街要塞上俄國的雙頭鷹旗幟被降了下來,數百名俄國人選擇了投降。
此刻已經日落西偏,黃昏的太陽無力的在海平上影射出波光粼粼的金黃色光彩,黑龍江出海口的聯軍船隻如林的桅杆在餘光的照射下依然直立挺拔,彷彿一尊尊不可戰勝的戰神一般。
格蘭特坐在制高點的一塊石頭上。脫掉皮鞋,將靴子裡的泥沙倒了出來。看著海面上仍在忙碌的登陸小艇穿梭不停。巨大的沙灘上人聲鼎沸、馬嘶長鳴,太平軍士兵們一隊隊的登上沙灘列隊前往宿營地集結,印度人聚在一起享受著幹了一天活之後的一點微薄食物,騎兵的戰馬不時的四處亂跑,隨軍神父忙著四處佈道安撫,還有一些隨軍的記者架起了相機在拍照。一切顯得那麼混亂、雜亂,今夜俄國人會不會派兵來反撲?俄國人的遠東艦隊主力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蹤影?格蘭特不知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不管如何今夜他是無法入睡的。
夜闌人靜。同樣無法入睡的還有遠在尼布楚的俄國西伯利亞總督穆拉維約夫。他是今天中午才接到廟街守軍的訊息,英法聯軍開始登陸對廟街進行圍攻了。
該死的通訊不暢,穆拉維約夫自信如果他知道聯軍昨天登陸,那昨晚他一定會派騎兵突襲聯軍的營地,把聯軍趕回海上去。但此時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穆拉維約夫在廟街派駐了自己的一支哥薩克騎兵衛隊,他現在只希望這支騎兵能發揮些作用,或者能夠突圍出來。
英法聯軍要拿下廟街要塞封閉黑龍江出海口,穆拉維約夫不介意暫時放棄這裡,他知道聯軍最終的目標還是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軍港。
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俄國遠東最重要的軍港,勘察加半島的首府,也是勘察加半島最大的城市,人口有五萬多人,也是俄國遠東地區歷史最悠久的一座城市,建於1740年,名字來於白令艦隊下的聖彼得號和聖保羅號。
按照定下的計策,俄軍還是應該在這裡讓聯軍鎩羽而歸,彼得羅巴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