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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蘇福民生報》在創刊號頭版就開始抨擊蘇福修建鐵路時與民易田,用次田充抵百姓好田的醜聞。看到報紙的當天,西殿的刑部、吏部、戶部都坐不住了,各級官員們還是徹查此事,最後的確查出有這件事。在蘇滬鐵路經過的崑山地段,有一個村的百姓的確因為農田被佔用而涉及易田,起初當地縣衙的確準備了同樣的好田和該村百姓相易,但後來那片田地卻因為被戶部劃撥給一家民間紡織廠做了廠房,最後和該村百姓相易的田地的確是次一等的田地,不過當時的崑山縣衙特意每畝多補助了一些錢給百姓,卻沒想到會被報紙報了出來。而那一家紡織廠現在成了崑山縣最大的財源收入,似乎沒有人覺得不妥。
而鬱松年毫不客氣的在報紙上抨擊蘇福當局,稱“與民易田,為飽官府公利而失信於民,雖多有銀兩貼補,然現有次田產出難以糊民之口,雖得物而失信用,亦無所用矣。”
蕭雲貴很佩服鬱松年的吹毛求疵,不過左宗棠卻說鬱公這是好意,他是在提醒太平軍,不論如何,太平軍都是叛軍,要行新政也好,要立國也好,首先便是要取信於民,易田之事雖小,但卻關乎官府的信譽問題,同時還牽扯著公利和私利的問題,也不能輕視對待。
最後西殿花了一筆錢收購附近一家士紳的好田把該村百姓的田地換了回來,也沒有追繳那筆補助銀子,用官府的話來說是國家賠償給他們的。同時,崑山各級涉及此事的官員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處罰,這個事件在蘇褔省引起了軒然大波,千百年來何時見過與民守信如斯的官府?經過此事,民間更加擁護新政,對待官府的看法也在轉變,太平軍的聲望不降反升了。
是以蘇褔省的民間報紙開始發揮作用,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之後,民間各種階層和團體也開始嘗試著辦自己的報紙,於是蘇褔省就誕生了第一批民間的新聞記者。
通車典禮上,西王和各國公使剪綵的形象被西方記者用黑白照相機拍攝下來,兩個多月後。《泰晤士報》用頭版報道了這個事件,報紙上稱西王是東方的威爾士親王,這明顯是沒搞清楚西王和天京那幾位王爺的關係。
而上海和蘇州的國人記者們卻非常羨慕西方同行們手中的裝備,照相機能夠記錄下畫面,那是非常直觀而神奇的機器,於是隨後各家報紙開始了對照相機的引進,更加促進了新聞業的發展。
當蒸汽機火車轟鳴著緩緩駛出蘇州車站的時候,整個典禮現場歡聲雷動。就連天京方面派來觀禮的頂天侯陳承瑢也非常驚駭,此鐵牛食黑炭吐濃煙,力有千鈞。可日行千里而不輟。同樣的,軍民百姓們也非常驚駭於此物,沿途火車所過之地,甚至有民眾焚香祭拜,稱此物為神獸。雖然此後各家報紙紛紛刊登火車的專欄。對民間這種迷信而無知的想法進行糾正,但卻收效甚微。看來要讓百姓們熟悉此物之後。才能慢慢讓他們明白這是科學的產物了,而目前讓百姓們當火車是神獸也沒什麼壞處,至少沒人敢去破壞火車了。
西王和各國公使、貴賓自然成為第一批乘客,西王提早就邀請各國公使到蘇州做客,典禮結束後,他們直接就坐上火車前往上海。俄國公使圖日科夫一行來到了上海。準備進行遠東戰區的談判,作為戰敗國,他在等待進行遠東的談判。包令和布隆布林兩隻老狐狸也學了一手,他們把圖日科夫晾在上海。自己跑到蘇州參加蘇滬鐵路的落成典禮,自然是想讓圖日科夫多受幾天的煎熬。
和鐵路同時落成的還有蘇州到上海的電報線路,電報線路的飛線是沿著蘇滬鐵路一側展開,雖然電報線路架設較為簡單,按理說應該比鐵路更早完成,但根據經驗,電報飛線還是跟著鐵路沿線鋪設較好,方便檢修和維護,而且還能減低一些成本。鐵路沿線的巡視員就可以兼職做電報線路巡視員,蕭雲貴還是比較擔心電報飛線會三天兩頭被人給剪斷,畢竟這種怪異的東西還是非常吸引國人的好奇心。木頭的電線杆子上掛著幾條線,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有可能好奇的研究一下,難保電報線不會受到破壞。所以沿著鐵路鋪設電報線就成了不二選擇,到目前來看,還沒有人注意到這些飛線,人們都去膜拜神獸去了,膽小的甚至只敢遠遠的膜拜,都不敢靠近鐵路線的。
蕭雲貴去上海參加英法和俄國的戰後談判,本來太平天國並不是參戰國,但太平軍不願意從廟街和庫頁島撤軍,成了談判的最大障礙。包令和布隆布林之前報回國內的條件僅僅只是太平軍僱傭兵團的酬勞,況且在英法兩國訂購的艦隻太平軍是要付錢的,這次北上的軍事行動中,太平軍自行承擔了大部分的補給,彈藥、物資以及士兵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