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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昌曾以“天下第一”、“匯通天下”而聞名,其分號遍及全國各大城市,包括匯兌業務。
票號業務風行之後,滿清朝廷也多和這些票號有銀錢來往,主要是戶部一些賑災、治河款子會存入票號,方便兌換。想到這些戶部官員定是連成一線,使用者部庫銀存入票號獲取短期厘息,如今戰事頻發,票號厘息高漲,五百萬兩粗略一算,每月的厘息都在兩萬兩以上。只要時機拿捏得準倒也不易被發現,暗歎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臉上也沒有不自然的神色,說道:“肅順搶先去見咸豐去了,你也快過去吧,戶部銀庫這潭子水很深,此事不必強行出頭,萬事有肅順在。你不算戶部主事官員,也不宜攪進去。”
恭親王應了說道:“所以我讓肅順先行,我隨後趕過去。我先走了,讓人看到我和皇嫂說話就不好。”當下行了一禮匆匆的去了
回到儲秀宮中,杏貞皺著眉想著這件事,看來這清廷真是積重難返了,堂堂國家的國庫也會出這樣荒唐的事。現任戶部尚書的滿大臣是文慶,費莫氏。字孔修。滿州鑲紅旗人,道光、咸豐兩朝軍機大臣,為官到也是清廉,應該不會做這些損公肥私之事。戶部尚書漢大臣是翁心存,道光年間進士,也是位兩朝老臣。應該也不會做這些事,到底是誰在指使戶部挪用庫銀,存入票號獲利呢?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想來晚間咸豐應該會過來或是召見自己,到時候聽了詳細經過,才能看出端倪來。
用過晚膳,杏貞挑燈拿出一本書寫了起來,書名喚作《載淳成長事錄》,只見上面像日記般的寫了每次杏貞見到孩子成長的經過,從什麼時候睜眼、什麼時候能直立身子,到什麼時候長牙,什麼時候會說話,都一一詳細記了下來。字裡行間,處處露出了她對這個孩子所傾注的感情。
正在寫著,有人走了進來,杏貞回頭一看,卻是滿面倦容的咸豐,微微愕然之下問道:“皇上怎麼這會兒就過來了?”
咸豐搖搖頭並不答話,走上前來伸頭望去,問道:“蘭兒,你在寫什麼呢?”
杏貞急忙將那本事錄藏到身後,笑道:“沒什麼,奴才胡亂寫的。”
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能知道的事,越想知道,咸豐好奇的說道:“寫的什麼?給朕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皇上稍坐,奴才給你倒杯茶去。”杏貞笑嘻嘻的想要溜掉,卻被咸豐一把拉住:“快點給朕看看,莫不是寂寞了,寫了些朕不能看的豔詞?”
杏貞沒好氣的嗔怒道:“皇上才寂寞了,放開我,真沒什麼好看的。”咸豐不依不饒,一隻手抱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伸到她背後,想要去搶那本書,口中笑道:“難道是春什麼宮圖的?蘭兒,你不乖哦,看這些。”
杏貞看他憨憊的樣子,無奈之下索性將書遞了過去,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就是寫了小孩的事。
咸豐接過去,看了看書名,微微一鄂,看了看杏貞,臉上浮起一絲溫馨的笑容,坐到燭燈下看了起來。杏貞坐到一邊,雙手支頤,看著咸豐的表情變化。
只見他一頁一頁的看下去,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臉上的倦容淡去了不少,眉宇間舒展開來,再也不是眉頭緊鎖的苦臉樣子,心中暗暗笑了一回。
過了片刻,咸豐看到她今天才寫的,緩緩將書本合上,握住杏貞的手微微笑道:“還是你有心思,等孩子長大了看到這些,那才有意思呢。”
杏貞將書本收了起來,笑著說道:“是啊,想起來時日過得真快,載淳他都快滿週歲了。”
咸豐點點頭輕嘆一聲,說道:“朕已經命內務府大臣麟奎、存佑準備給孩子滿週歲時候抓周的慶典了。”
杏貞低聲說道:“孩子滿月的時候,皇上就大肆慶賀了一番了,如今滿週歲,又要弄慶典,會不會太過鋪張了?”
咸豐搖搖頭說道:“蘭兒,你知道麼?朕成年以來,還是阿哥的時候,已經有過福晉,登位以來,但一直沒有子嗣,那時候宮中都有流言傳出,說朕不能生育,讓朕很是苦惱。後來你有了之後,朕可真的是欣喜若狂的,所以疼愛載淳這個孩子自然是應該的。”
杏貞哦了一聲,咸豐雖然輕描淡寫的說了苦惱二字,但想來皇帝不能生育,這個苦惱可不是一般的,看來咸豐對兩個孩子的喜愛是打心眼裡發出的,當下輕聲說道:“奴才明白了,那就隨皇上喜歡吧,皇額娘身子不好,辦個慶典,讓她開心一下也是好的。只是也別太鋪張了。現下還在打戰,要使銀子的地方很多,能省一些是一些。”
咸豐聽到銀子二字,勃然大怒道:“朕偏偏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