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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捲起袖子上前幫忙。
才過了一會兒,陳玉成的將令下達,拯危館開始收攏傷員,除了正在救治的傷員,其餘人等都開始收拾準備後撤,整個營地內燈火通明,他們將傷患抬上牛車、馬車,運到贛江邊由水師接走,其餘物資都是打包放在馬車上帶走。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曾晚妹幫著軍中拯危官替最後一個傷員做完截肢治療後,看著這傷患被太平軍的拯危官們抬走,她才洗去手上的血汙,走出營帳,只見天上月頭已經偏末,天色更加的濃黑起來,卻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晚妹,你怎麼還沒走?”陳玉成的聲音傳了過來,曾晚妹回頭看時,只見陳玉成帶著幾名親衛正在指揮後撤,見到她便快步走來。
曾晚妹迎上兩步微微一笑道:“陳大哥,我幫把手就走了。嗯,楊國宗那邊怎麼說?”
陳玉成臉色一沉,嘿了一聲道:“他說要是我們西殿怕了清妖大可自行離去。”
曾晚妹嘆口氣道:“東殿的人向來都是這麼趾高氣昂的,陳大哥,你生氣了嗎?”
陳玉成淡淡的說道:“他楊輔清辱我一人沒關係,但不能拿千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南昌之戰事成僵局,急切難破,要是清妖其他援兵再來,只怕難以脫身,他不願走,我們西殿可不能再陪他耗下去,我決定明天親帶五千兵馬殿後,其餘人馬先退到鄱陽再說。”
曾晚妹聽他要親自殿後不由得擔心起來,上前握住他的手道:“陳大哥,要不我留下來和你一起殿後?”
陳玉成冷下臉來道:“胡鬧,你忘了西王的訓令了?除非西殿的男人死光了,否則是不會讓你們女兵上戰場的。”跟著朝身後一聲斷喝:“陳麻子!”
陳玉成的一名親衛上前道:“屬下在!”
陳玉成道:“你帶著曾晚妹和炮隊兵馬一起先走,她若是單獨走了,我便治你的罪!”
那親衛陳麻子大聲應了,曾晚妹見陳玉成如此堅決,只得道聲小心,便跟著陳麻子先走了。
曾晚妹走後,陳玉成身旁一名太平軍將領賴文光微微笑道:“陳檢點,看來等江西戰事一了,咱們回師蘇福便可喝到你的喜酒了啊。”
陳玉成和屬下將領倒也如同兄弟一般,這賴文光又是廣西老兄弟,跟隨西王經歷過多次大戰,也是老熟人,平常也常會互相說笑。此時被賴文光這麼一說,陳玉成臉上也不禁微微一熱,乾笑道:“晚妹和我說好了,等她爺爺的三年孝期過後,再說成親之事。”
賴文光點點頭道:“不錯,咱們西殿老兄弟雖然信奉上帝,但老祖宗的孝道總是要守的。陳檢點,我只是擔心這次咱們臨陣撤走,東王那邊會不會讓西王為難……”
陳玉成搖搖頭道:“西王臨來時交代過了,臨陣之時,讓我自行定奪,但有什麼和友軍不諧之事,他自會和東王周旋。賴大哥,咱們做好自己的事便了。”
賴文光點點頭道:“不錯,楊輔清小兒不足與謀,咱們西殿犯不著和他一起在這裡耗著,西王娘說得對,咱們多殺清妖便了,他東殿要佔城他自己佔去。”
陳玉成點點頭道:“不錯,我已經知會過楊輔清了,無論如何咱們明日再守一日便走,他要派兵過來接手也好,還是後撤也好,咱們都由得他。賴大哥,但凡大霧之中行軍打仗,無法用令旗指揮各部,只能以戰鼓、鳴鑼、號角等物指揮,明日殿後各部該當統一戰鼓、鳴鑼、號角所指之意,便於兵將們行動。”
賴文光讚道:“好,正是該如此,聞戰鼓而進,聞鳴鑼而退,聞號角突戰,大霧之間只能以聲響指揮,待會兒我就把各聲響所表示之意重新編制,發與各部,明日一定要統一號令。而且大霧之中,最易迷失方向,軍中當多備簡易司南,明日可堪大用。”
陳玉成點點頭,但卻皺眉說道:“明日大霧,目不見物,火器使用受限,這卻如何是好?”
賴文光也是皺起眉頭說道:“屬下於火器在濃霧中使用也尚不熟稔,無更好的法子。”
陳玉成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明日便命各部刀槍準備妥當,咱們西殿兵馬除了會用火器這刀劍肉搏也不怕清妖的!”賴文光點頭稱是,當下號令各部準備去了。
當夜太平軍和清軍各部都在悄悄準備,到了三更天,清軍、太平軍諸軍不約而同的都造飯,讓士卒飽食,跟著一隊隊的到了營壘前沿,各部發下新的號令,聽鼓聲、鑼聲和號角行動。
清軍各部人馬也將大炮調好,只等一聲令下便即開炮。大隊火槍隊集結後作為預備隊,在二線營壘中等候。地道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