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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貴微微一愣,這小娘皮貌美嘴利,身段也十分婀娜,蕭雲貴這廝一早便偷看了好幾眼。此時聽她發問,忍不住盯著她笑道:“說實在話,我西殿水軍早已經遨遊大洋,遠的到北邊廟街、庫頁島、東面到日本北海道,都有我們蘇福的商船前去營商,而我西殿水軍也早就派船護航,如今我西殿水軍戰船千艘,水軍數萬兵馬,還真沒把東殿這內河小小的水師看在眼裡。只不過呢,東殿水軍也是我天國水師的一支。看它如此差勁,本王心裡也不好受,是以便收編過來,好好操訓、整編之後,方能成為一支勁旅。”
洪韻兒忍不住微笑起來。蕭雲貴這廝越來越像一個成熟的政客,說謊話也不會臉紅。的確西殿開闢了日本、廟街、庫頁島、大連等地的航運、商運海路。但西殿水軍提供的護航有限,西殿大部分的船隻還是原來的福船、沙船居多,而為數不多的數十艘紅單船和大型商船、貨船改造的武裝商船對於漫長的蘇福海岸線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直到最近英國五艘戰艦交付過來,西殿水軍才略微擺脫了沒有一艘像樣的戰艦的尷尬境地。
不過他的這一番言語還是把石達開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蕭雲貴大手一揮道:“這樣吧。午後本王要趕回採石磯去給羅大綱等水軍將領壯行,達胞要不一道前去勉勵幾句,順便看看我西殿水師的新式戰船如何?”
石達開和張遂謀對望一眼,心裡都不是個滋味。在自己手裡視之如寶的東殿水軍,在西王那裡卻是不屑一顧,而且此時西王邀請為西殿水軍送行,明顯有炫耀武力之嫌,不過西王不藏著掖著,這點胸襟還是令人欽佩的。
韓寶英小女兒天性,聽聞有新奇事物看,當下便喜道:“好啊,我們就去看看那西洋船什麼樣。”話音才落,張遂謀悄悄拉了拉韓寶英的衣角,韓寶英這才知道自己僭越了,俏臉一紅低下頭不說話了。
蕭雲貴越看越覺得韓寶英這丫頭直率天真,還會出言頂撞自己,很有當年洪韻兒的風範,而洪韻兒自從嫁給自己生子之後,性格越來越沉穩起來,同時經歷的事情多了,洪韻兒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循規蹈矩,似乎稜角都被磨平,已然沒有當年那個潑辣勁了。
石達開清咳一聲點頭道:“既然兄長相邀,小弟便隨兄長前去一趟,大綱兄弟也是許久不見了,正好見見面。”跟著石達開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楊輔清那邊西王打算如何?”
提到楊輔清來,蕭雲貴面色一沉,淡淡的說道:“花旗軍三萬將士都是一路從廣東打清妖打到江西來的,雖然這次他們劫糧害命在先,但若不是楊輔清刻薄太甚,如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況且劫糧一事也是花旗軍領頭將領的主意,關花旗軍尋常士卒何事?楊輔清偏偏要趕盡殺絕,這次我們勤王鋤奸,打出的口號都是隻問首惡,投降免死,他倒好對自己的兵馬下死手,本王去了使者要他罷鬥,他也置之不理,實在令人不恥。東殿交在這種人手上,遲早變草為妖,本王早早消除禍端,也是順勢而為!”
西王的話還是一日既往的大義凜然,令人不可辯駁,但石達開等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張遂謀又問道:“適才聽聞西殿福建兵馬已經開往江西,難道西殿一早便打算吞併東殿在江西的地盤?”
蕭雲貴面色一冷道:“都是天國的疆土,何來誰誰誰的地盤一說?”此話一出,張遂謀面色一紅,低下頭去,蕭雲貴這廝依舊恬不知恥的道:“江忠源此獠盤踞江西西南多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此獠手上有我天國多少將士鮮血,本王早就想除了此獠,這次他竟敢趁著我們內亂髮兵來攻,正好除之。福建的兵馬入贛,只為除妖!”
一個合格的政客善於把黑白顛倒,可以將謊言說得大義凜然,讓你覺得事情本該就是這樣,如今的蕭雲貴也不例外,在政治上他更加的純熟起來,演講也更加富於煽動性,領袖的氣質開始慢慢成熟起來,而不再是當年只憑戰績和勇武誇耀一時的武將西王了。
石達開等人默然無語,韓寶英心頭暗暗想道,這西王說的都有理有節,要真是這樣,自己先前罵他是西賊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洪韻兒適時的起身笑吟吟的說道:“翼王殿下,大家說了半天也都累了,便一起用點飯食,隨後便趕往採石磯水營去吧。”洪韻兒此時過多的已經隱身在蕭雲貴的身後,她替他出謀劃策但從不居功落名,她替他解圍圓場令眾人更加佩服西王,她便是甘心擔當他身後的賢內助,做那個成功男人身後的女人。要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起碼洪韻兒已經慢慢變得更加世故和圓滑起來,但她察言觀色,適時的幫襯對西王來說更加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