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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在這裡,當中一人臉上滿是肅穆之情,手按腰間寶劍,凌厲的目光掃視了屋內諸人一眼後緩緩說道:“在座諸位兄弟都是西殿參護隊將,自從西王起兵時就跟隨西王到了現在,當前情勢我也不必再多說什麼,成敗便在今夜一舉,帶好你們的屬下,今夜要是有人失手被俘或是受傷不能回來,便自己了斷,家小西王自會照顧!”數十名西殿參護一起起身大聲應是,隨後便魚貫而出,各自準備去了。
隨後李左車開始更換衣飾,他換上了北殿兵卒的尋常服飾,隨後在腰間戴了一塊藍巾,跟著用鍋灰將自己的臉塗成黑色,在也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今夜一定是要動用火槍的,咱們這幅打扮有用麼?”李左車頭也不回,只聽得身後響動便開口問道。
“呵呵。不愧是西殿參護大將李左車,我走路稍微重了點你都聽的到。”來人正是白澤堂堂主童強勝,他也換了北殿衣飾,斜靠在門邊道:“這個問題就不用你操心了,當年西王進獻過一批西洋快搶給東王,這批快搶後來在多寶樓內找到,楊秀清當它們是鎮宅之寶都安放得很好,後來被北殿兵取去使用有什麼奇怪的?”
李左車整裝停當,坐下身來拿起桌上的火槍擦拭起來,口中道:“世子這幾天老是纏著我。想要我帶他一同前去。”
童強勝眉頭皺起,雙手交叉抱胸道:“世子一直在天京居住,我還真不太瞭解他,算來他也不過才十一、二歲的孩童,他知道什麼?”
李左車眼也不抬。自顧自的擦著火槍道:“世子自小聰慧,雖然在天京西王府這花花世界中居住。但最喜歡的便是跟著我們參護訓練。”
童強勝嗯了一聲道:“記得前幾年天王給世子找過幾個老師?”
李左車抬起槍口看了看道:“都是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教義的。還是府上的老書匠教得好。”
“老書匠?”童強勝有些奇怪,李左車接著道:“西王娘當年在詔書衙招募了一批整策造典的書匠、雕版匠,後來西殿去了蘇南,西殿的詔書衙也搬去無錫,府上這個老書匠故土難離,西王娘就特許他留在了西王府。府上的書房都一直是他打理。”
童強勝摸著下巴道:“這老書匠有什麼能耐,能教世子?”
李左車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有些不自然起來,輕嘆一聲。:“世子這些年也算是我們幾個看著長大,蕭家、蔣家、王家這幾家人每天都只算著如何巴結東王、天王,世子年幼也少有人關懷,西王、西王娘僅僅回來看過他兩次,世子雖然不說,但時常獨自一個人在假山那邊落淚,我們幾個看不下去只能輪著帶著世子。那老書匠也是其中一個,老人家嘛,喜歡孩子,經常一老一小就在書房內窩著,每次去看都是老書匠在教世子唸書。你別看老書匠只是個書匠,其實若非讀得懂書,他又如何能整策編書?這老傢伙藏得深著呢。”
童強勝心頭一突,自己還是百密一疏,雖然在天京城內廣佈眼線,但卻忽略了西王府這個自己的地盤,當下急問道:“那老書匠可有什麼不妥?”
李左車搖搖頭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查過了,老頭從前是個教書的,如今孤身一人,沒什麼親人,也不是誰派來的,他教世子純粹便是出於好心。”跟著他放下火槍,抽出刺刀接著擦拭道:“童兄弟,這裡只有我們兩人,有些話憋我心裡很久了,不吐不快,但這裡說了咱們就忘。”
童強勝微微一笑說道:“西王把你一個人丟在天京一丟就是幾年,這天京西王府一直都是你在坐鎮,你有什麼話但講無妨,我幫你排解排解。”
李左車搖搖頭道:“我自己倒沒什麼怨言,在天京這幾年的日子安穩得很,總比兄弟們在外面出生入死要好,我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只是……只是,你覺不覺得西王和西王娘好像不太喜歡世子?”
童強勝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起來,輕輕嗯了一聲之後並沒有接話,李左車接著擦拭刺刀,那刺刀在油燈下閃著寒光,“本來殿下的家事我們做屬下的也不太好說什麼,但這幾年我算是看著世子長大,世子的確很是可憐。”
童強勝輕嘆一聲道:“要怪就怪世子生在王侯之家了,當年的情形你也不是不知道,西王為了能讓西殿避走蘇南,自己開闢一片天地,不得已才將西王府闔家老小留在天京,其實世子也就是質子一般的身份,這些年西王也不知道將來世子還能不能留在最後,一旦西殿真的和天京有什麼衝突,世子最有可能便是第一個犧牲的人……”
李左車接著說道:“所以西王在內心裡就已經放棄了世子?”
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