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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這份密詔。此刻攤開來一說,似乎殺東王的確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就算最後北王拿出那份密詔來,也沒人會相信一個殺人魔頭的詔書是真的。還有一份密詔在翼王那裡。但估摸著那份密詔早就被石達開銷燬了,他自然不會承認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韋昌輝是自己的同謀。
蕭雲貴此刻並不急於分辨自己的野心,而是先把東王的案子給翻過來,便是要為後面一系列自己的動作有合理的解釋。
當下蕭雲貴聲情並茂的回憶起了楊秀清的功績,從金田起義之前一直說到定都天京,楊秀清為太平天國的確是做了很多事,他的才能的確讓天國強盛了起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令人無法反駁和抹殺的。
鍾芳理面露愧色,一句話也反駁不了,跟著蕭雲貴又說了逼封萬歲之事。既然東王是託天父之言請封萬歲,天王都明詔允准之事,何來逼封一說?難不成是天父上帝在逼迫天王?就算如此該問罪的也是天父上帝,有東王什麼事?
蕭雲貴的詭辯之才淨得洪韻兒的真傳,一通詭辯之說下來。鍾芳理再無言語。
跟著蕭雲貴話鋒一轉,說到自己身上來。“我們在說說我這個西賊。你們心目中的西賊,本王也是跟著東王一道入的上帝教,那是……”蕭雲貴也毫不遮掩、毫不謙遜的把自己為天國征戰四方、開疆拓土的功績說了,隨後目光凌厲的道:“我勤王大軍是到了孝陵衛,但你們知道因為天國內亂,清妖趁機攻克湘陰、岳陽。進犯武昌麼?你們知道翼王勤王軍因為缺糧像本王借糧麼?你們知道楊輔清部因為待屬下不公導致軍隊譁變的事麼?本王這二十多天就是在解決這些事!難道你們要讓本王放棄武昌麼?要讓翼殿兵餓死麼?要讓楊輔清部兵卒自相殘殺乾淨麼?本王問你們,要你們是本王,你們會怎麼做?嗯?!”
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天京事變已經令天國元氣大傷。要是武昌丟失、士卒再自相殘殺,天國當真就大勢已去了,孰輕孰重個人心中自有分辨。
蕭雲貴說到這裡毫不客氣的看著鍾芳理大聲喝道:“你說本王要謀朝篡位,那本王問你,國不可一日無君,眼下誰來領導天國繼續圖霸?還是大家都覺得不需要有人做主,坐等著清妖來剿滅?”
鍾芳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時候盧賢拔快步走來,在西王耳邊耳語幾句,隨後遞上一份文書。蕭雲貴當即展開文書大聲喝道:“天京事變之後,因為供應斷絕,天京城缺鹽缺糧缺布缺油,這是我西殿緊急從蘇褔省調運過來的物資清單,本王這次迴天京,考慮了很多,也為天京的百姓們準備了很多,本王問你們,你們誰人能扛下這副重擔,本王馬上就回蘇褔省去,這副重擔就交託給他,本王決不食言!”
眾天國將官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鍾芳理也愣住了,靜下心來細想,眼下天國之內還真沒有人能比西王更有才勢可做天國領導者這個位子的了。西殿從來都是自給自足,從沒要過天京一分錢糧,反而每年還供應著天京不少物資,要是西王抽身離去,不論是誰得登大位,都不可能做得長久。
鍾芳理還是不死心的大聲道:“天王雖已昇天,但幼天王洪天貴福尚在,大可鼎扶幼主繼續執掌天國大業!”
西殿諸將聞言便吵嚷開了,“你讓我們聽命一個七歲黃口小兒的話麼?”“洪天貴福有何功績,能登大位?”“天王有遺命傳位洪天貴福了麼?”“洪天貴福人在何處?”
天京諸人又再一次沉默了,天王的確沒有留下哪怕是一句話的遺命,但歷來父死子繼乃是慣例,可眼下洪天貴福在昨晚的變亂中也不知所終,天國天王這個大位到底該怎麼辦呢?誰能來接?誰又能接呢?
一時間大家的眼神都望向了西王,這個宛如一尊戰神般直立當場的傳奇男子,就連天京諸人都望向了他,卻沒有一個人理會鍾芳理的跳樑小醜樣。韓寶英心情很是複雜,在她心目中原本以為義父是最適合的人選,但經過這幾日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所見所聞之後,她內心裡隱隱覺得義父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他,起碼義父絕對不會想到攻陷天京的同時還考慮到天京的百姓缺了什麼。
鍾芳理見眾望所歸的目光都集中到西王身上之時,他惶恐不安起來,他大聲疾呼道:“各位同僚,你們難道真要背棄天王麼?天王才是天國的真命之主啊,就算天王昇天,也該由幼天王接位才是啊!”
左宗棠忍不住淡淡的說了句:“這位鍾丞相在天王昇天之日,不思如何辦好天王昇天的祭天大事,一味蠱惑百官另令天王,還接連詆譭天國兩位王爺,實在是令人髮指,諸位以為此人還能繼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