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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苦衷?你說給我聽。”
崔海正落淚不止; 他道:“自古以來; 誰家的女兒是葬在自家墓地裡的?老姑姑為崔家操勞一生,這固然不假,我也敢問心無愧的說,老姑姑生前在世,我們崔家的子孫,沒有一個是不孝順的。”
說完,他擦著眼淚,對崔世君又道:“再者,雖說不葬在崔家的祖墳裡,但也並非就是給老姑姑胡亂安葬,我們多花些銀子,為她擇一塊風水寶地,也算是全了我們的一片孝心。”
崔世君冷眼望著他,說道:“爹你要講規矩,講祖宗家法,我倒想問問你,又有誰家的姑娘家會無緣無故的終身不嫁?”
崔海正語塞,崔世君垂下眼皮,說道:“我十六歲時,爹你摔斷了腿,弟弟妹妹年幼無知,老姑姑體弱多病,你勸我暫且退掉婚事,接任官媒一職,後來安哥兒長大了,爹盼著他能讀書進學,光耀門楣,只是崔家不可少了當家人,我是長女,少不得學著老姑姑一樣,當一輩子的老姑娘,這些是我心甘情願,我無怨無悔。”
“君兒,你是在怪我。”崔海正痛哭道。
“女兒不敢。”崔世君起身,她看著伏在床榻上大哭的父親,只覺心寒似鐵,她一字一句說道:“俗話說子不言父過,往後我死了,不拘葬在哪處荒郊野嶺也罷,老姑姑卻不能,當年既然承諾她葬在祖墳裡,便要說到做到,不許食言。”
“孩子呀,你這是在剜你爹的心!”崔海正哭訴道。
崔世君看著他,說道:“爹,是你在剜女兒的心。”
說罷,她轉身要走,身後的崔海正一疊聲喊著她的名字,崔世君立住腳步,背對著崔海正,崔海正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君兒,你只要肯聽爹這一回,就算你日後和寧國老侯爺有來往,爹也只權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崔世君心都快碎了,她閉著眼睛,一語未發,抬腳走出崔海正的屋子。
父女二人鬧得不歡而散,崔世君沒回靈堂,她在院子裡站了半日,吩咐阿杏:“你去請太太過來。”
阿杏悄悄看了一眼崔世君,剛剛她守在門外,屋裡的對話也聽見了,此時聽說要請徐氏,阿杏一句話也不敢多問,往靈堂去找人了。
很快,徐氏來了,她走到月亮門,看到崔世君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今夜無月,只有燈籠的微光影影綽綽,燈火太微弱了,崔世君的神情模糊不清,只不過光看一眼她坐在那裡的身影,就讓徐氏忍不住屏住呼吸。
“是太太來了嗎?”崔世君清冷的聲音響起。
崔世君跨進院子裡,她道:“姑娘為何坐在院子裡,夜裡風冷,仔細著了涼。”
“風再冷,也沒有心冷。”崔世君開口說道,徐氏後背發寒,她手足無措的站在崔世君面前,無言以對。
崔世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爹的盤算,太太是幾時知道的?”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徐氏竟莫名有些心慌,她捏緊手裡的帕子,不敢再隱瞞,回道:“去年老姑姑傷了腿,老爺和我提過一回,我只當他隨口說說,並未放在心上,年底老姑姑身子病重,他又對我提起,這麼大的事,我何曾敢胡亂出主意,只勸老爺和姑娘好生商量,反被他罵了一頓,前日老姑姑去了,老爺嘴裡又開始唸叨這事。”
話說了一半,徐氏抬頭看了崔世君一眼,只見她面無表情,叫人猜不出她的心思,徐氏接著雙道:“我原想告訴姑娘,又疑心老爺興許是想想罷了,平白說出口,反倒叫你們父女離心,誰知老爺終究還是跟你說了。”
崔世君不語,過了半響,她問:“安哥兒可曾知道?”
“不曾。“徐氏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就怕崔世君連安哥兒也怪上了,她道:”就我們幾個知道。”
崔世君望著徐氏,正色說道:“太太,我不指望你能勸住老爺,只是還請你不要帶著安哥兒摻和此事,若是鬧得家宅不寧,我是不依的。”
話到最後,崔世君的語氣已帶了幾分嚴厲,徐氏連忙說道:“省得了。”
她這一生老實巴交,幸而生了個兒子,又極會審時度勢,崔海正雙腿殘疾,崔家他是說不上話的,大姑娘雖掌著崔家,卻精明強幹,性情最是溫和公正,從不曾苛待她們母子,她所作所為全是為了崔家,這樣一個肯為她兒子划算的人,她豈會去平白得罪?
崔世君敲打了徐氏,叫她回靈堂,她在院子裡足足坐了半晌,方才回屋。
次日,崔世君叫來崔世安問話,前兩日,崔家已請來風水先生檢視老姑姑的福地,因著崔海正興起的這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