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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世柔嗚嗚咽咽的哭聲,崔世雅似乎正在勸她,不過崔世雅性情柔軟,又最是多愁善感,她還沒勸兩句,自己哭得倒比崔世柔還要悽慘,她一哭,小元宵也跟著哭了。
眼見屋裡哭成一團,崔世君心頭一陣煩燥,她推門進去,看到榻上已經放著一個包袱,崔世柔哭得兩眼紅腫,她見進來的人是崔世君,默默擦著眼淚,轉過身背對著她。
崔世雅抱裡小元宵,眼汪汪的望著崔世君,喊道:“大姐,你可算回來了。”
崔世君看著兩個妹妹,先對阿杏吩咐:“你把小元宵抱到姨娘那裡去。”
阿杏從崔世雅手裡接過小元宵,找徐姨娘去了,彼時,屋裡只剩下她們姊妹三人,崔世雅慌慌張張的說道:“大姐,二姐說要和二姐夫和離。”
她是剛才得知此事,吃驚之餘,她又不敢聲張,唯有陪著她二姐落淚,只等看到崔世君,彷彿有了主心骨,忙不跌的就把這事說出來,殊不知崔世君其實早已知曉。
崔世君坐下來,她遞給崔世雅一塊手帕,說道:“先把眼淚擦一擦。”
崔世雅擦著眼淚,直等稍微平靜一些,急著問道:“大姐,這可如何是好?”
“別急,天塌了有大姐給你頂著。”崔世君對她說道。
崔世雅傻楞楞的說道:“二姐說要和離。”
對崔世雅來說,和離可不就像是天榻下來了麼,雖說她二姐生不出孩子,但是二姐和二姐夫感情深厚,要是因此就和離了,她二姐下半輩子該怎麼過呢。
崔世柔心如死灰,這幾日,崔海正趕她回婆家,逼得她恨不得去死,她哭道:“大姐,你還是跟爹和老姑姑實說了罷,我是真不想回到陳家。”
崔世君壓在心底的話就像被堵住似的,一個字也吐不出,過了半日,崔世君方才問道:“你和盛容莫非就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大姐,我做不到!”崔世柔越發哭得肝腸寸斷,她道:“要我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我寧肯和他和離。”
崔世雅伸手摟著她,哭道:“二姐,你就不能退一步麼,就說咱們家的姨娘,還是娘做主抬進門的呢,二姐夫對你有情有義,你要是和他和離,實在不值當呀。”
崔世柔要是像她孃的性子,又何須等到今日呢,她哭著說道:“我不是娘,陳盛容只要把他的小妾抬進陳家,我們夫妻的情份就到此為止。”
看著落淚的崔世柔,崔世君心中痠疼不已,只不過她不能陪著一起哭,要是她也失了理智,兩個妹妹越發沒人依靠,她說道:“世柔,夫妻和離非同兒戲,不光是你和盛容,更事關崔陳兩家,你當真不願忍?”
崔世柔哭著不說話,崔世君看她滿臉悽苦,更是於心不忍,她又道:“你若是和離,要想再嫁就難了,何況你和盛容不是沒有情份,要盛容為你斷掉陳家的香火,著實有些強人所難,這個道理到哪裡,都是說不通的。”
崔世柔一邊流淚,一邊說道:“大姐,我和盛容自小相識,那年你和爹不許我們在一起,我都已打定主意要和他私奔了,這些年他敬著我讓著我,對我沒有半點不好,如今為了子嗣,他要納妾,我不怪他,可他也休想讓我委屈求全。”
她這人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算對陳盛容有情,走到這一步,也執意要和離。叫崔世君來說,崔世柔頑固倔強,對陳盛容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責怪她的話,崔世君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除了孃家,崔世柔無處可去,況且這個時候硬逼著她回陳家,崔世柔少不得要受公婆白眼,那崔世君將她留下,又把她爹崔海正好好數落一頓,崔海正暗自抱怨幾句,便沒再說甚麼。
這日夜裡,崔世君做了一整晚的夢,一時是家裡不答應崔世柔和離,崔世柔在家大吵大鬧,一時是她站在屋簷下,忽然屋簷垮了,全壓在她的肩上,一時又是她夢到仙逝多年的母親,還像往日那樣坐在門口望著她,她過去跟母親說話,母親卻不曾理她,等她醒來時,不免頭重腳輕,渾身汗涔涔的。
早上阿杏服侍她梳洗時,見她臉色蒼白,精神不濟,要她在家裡歇一日,奈何近日衙門公務繁忙,崔世君換了衣裳,早飯也沒用,照常往衙門裡去了。
積壓幾日的公務,崔世君忙得團團轉,幸虧身邊有個阿杏,能幫著她一起分擔,臨近晌午的時候,外面傳來兩個婦人的說話聲,不知為何,說著說著就爭吵起來,崔世君起先沒在意,阿杏推開窗戶張望,回頭說道:“姑娘,趙姥姥和孫寡婦來了。”
崔世君放下手裡的筆,她抬頭看著門口,果然看到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