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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你也別胡思亂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有我在,不會叫你受委屈。”
崔世柔得了她的寬慰,心裡果然有底了,崔世君喚來阿杏,囑咐她送崔世柔回房,待到屋裡只剩下崔世君一人時,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坐在東窗下的軟榻上發了半日怔。
這一夜,崔世君輾轉反側,次日一早,崔世君吃完早飯,便要出門,崔世柔自然也是一併帶上,家裡的徐姨娘問起,崔世君推說去買針線,徐姨娘沒有多想,只叫她們早去早回,待到馬車出了巷子,崔世君打起簾子對崔福說道:“福叔,去城北。”
崔福大惑不解,他問道:“姑娘,到城北去做甚麼?”
城北住的都是貧苦人家,她們一向去得少,崔世君沒回話,只叫他趕車,那崔福也不再多問,揚著馬鞭就往城東駛去。
馬車行了大半日,崔世君叫崔福找了一家僻靜的醫館,她們三人下了馬車,徑直進到醫館裡,這醫館不大,只有一個學徒模樣兒的小哥兒坐在櫃檯前搗藥,他見來人了,拍了拍身上的草藥渣滓,問道:“幾位是要看病還是買藥?”
崔世君問道:“郎中在嗎?”
小哥兒見是要看病,起身往內堂去喊人,不時,有個中年人男人出來,他見了她們幾人,說道:“我是這館裡坐診的郎中,姓張,不知是哪一位要看病?”
崔世君指著崔世柔,說道:“舍妹這些日子時常感到身子倦怠,想請張郎中看看。”
那張郎中便請她們進了內堂,崔世柔臉上惴惴不安,不過已然到了這裡,一切只得聽從她大姐的安排,進了內堂,裡面安放著一張大案,桌上放著筆墨紙張,另有一箇舊脈枕,張郎中請崔世柔坐下,叫她伸出手,診了片刻,叫她另換了一隻手,過了半日,他方才開口說道:“這是喜脈呀,已有兩個多月了。”
他的話剛完,崔世君和崔世柔臉色俱是一變,便是阿杏也瞪大雙眼。
張郎中見了這副情形,頓時默不作聲,他看她們的衣著打扮,還使喚得起丫鬟,一看就不是住在城東的人家,出門看診,身邊也沒帶個男子,既是如此,想必肚裡的孩子八成是見不得人的。
崔世君定了定心神,她問道:“敢問舍妹這胎可還穩當?”
張郎中暗道,這婦人沒問他要打胎藥,倒先問起胎兒穩不穩當,心裡這般想著,他嘴裡說道:“令妹身子健壯,別的倒不礙,不過月份尚淺,還需保重身子,不可太過操勞。”
崔世君謝過張郎中,請他開了幾副安胎藥,三人出了醫館,那守在馬車前的崔福上前接過東西,他疑惑的說道:“是二姑娘病了麼,好端端的怎麼特意跑到城東來看病?”
阿杏悄悄衝著他擺手,崔福便住了嘴,崔世君和阿杏先扶著崔世柔上了馬車,接著她才上車,隨後,馬車調頭回家。
回去的路上,馬車裡悄無聲息,崔世君和崔世柔姊妹倆誰也不說話,阿杏看到崔世柔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姑娘真的懷了身孕?”
怪不得她們姑娘昨日臉色不好,原來姑娘早就知道了,今日特地跑到城東的醫館來看脈,也是怕撞見熟人。
“這孩子你要麼?”崔世君問道。
崔世柔摸著肚子,她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大姐,我先前一直盼著能有個孩子,如今這孩子雖說來得不是時候,可是叫我不要,我實在是捨不得。”
崔世君輕輕頷首,她說道:“那好,回去你就叫夏小清來見我。”
崔世柔瞅了她一眼,悶聲說道:“我還沒想好是不是要嫁給他呢。”
饒是崔世君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忍不住要被崔世柔氣得倒仰,她淡淡的說道:“你種矯情的話就不必說了,若是沒想好,為何鬧得孩子也有了?”
崔世柔急了眼,她道:“算是我豬油蒙了心,我哪知會這麼輕易就懷上身孕。”
崔世君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當真不願嫁給夏小清,我絕不逼你,你先想清楚,日後孩子生下來了,等他讀書進學,別人必定會戳著他的脊樑骨罵他,要是有幸進了仕途,私生子這罵名也是要背一輩子的。”
崔世君三言兩語就唬得崔世柔神色大變,女子為母則剛,她自己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忍得住,可是萬一孩子受她連累,一輩子揹著私生子的名聲,豈不全是她的罪過?
崔世君看她默默不語,心知她已經有了主意,不久,馬車回到崔宅,崔世君下了車,先叫阿杏送崔世柔回屋,她轉頭對崔福說道:“你去請夏小清過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