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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濃別過臉去不做聲。
錢惜松陰測測道:“不說?沒關係,一會兒你就會說了。”他吩咐宋嬤嬤,“掌嘴!”這麼重要的場景,為什麼宋嬤嬤會在場?桂花明白了,是因為她積累了數十年豐富的掌嘴經驗。不過,受害人為什麼會是她?
她身後就是門板,手腳都被牢牢綁著沒法兒移動。她只能仰頭不甘的瞪著越走越近的宋嬤嬤。
“……我錯了。“桂花嚥了口唾沫,“昨天下午逛花園子的時候,我不該讓孫茗看見錢惜梅……不過我已經盡力讓他走了呀,他硬要留著我也沒辦法……你為什麼不就這個事情去找他好好協商協商呢?……”
宋嬤嬤揚著隱忍且得意的笑容,走到她身邊:“二小姐,得罪了!”話音未落,一巴掌已經重重甩在了桂花臉上。
瞬時,手腕不疼了——感官全部集中到了臉頰上。會腫那是必然的,腫得像饅頭還是像桃子,那要看機率。
左臉頰,右臉頰,一掌重似一掌的扇下來。
眼前有星星閃過,模模糊糊間,桂花恍然聽見錢惜松的聲音:“……翠濃,說吧!東西被你放到哪裡去了?你主子那麼重視惜桂,她在你眼前被打成這樣,你回去不好交代吧……”
變態!大變態!
這是桂花嗡嗡亂響的頭腦裡唯一冒出來的形容詞。
時間流逝,大變態錢惜松反倒沉默了。而此時,桂花是多麼的希望從他口中冒出“停下”“住手”之類的詞語啊。
宋嬤嬤大概是累了。雖然氣勢不減,但力道無疑小了很多。
屋內靜的很,除了巴掌聲喘氣聲便沒了其他聲響。故而門外傳來的推搡呼喝顯得格外響亮。錢惜松一抬手示意宋嬤嬤停下。
桂花鬆了口氣的同時,迫不及待的往門口看去,這一看眼神中難免帶了失望。錢惜松倒像是很高興:“姨娘來得正好。”小廝伶俐的關上門,“正好幫我開導開導二妹妹。”
語音未落,見著桂花狼狽模樣的金姨娘早就撲了過來。狠狠的把站在桂花身邊的宋嬤嬤推得一個踉蹌:“這是做什麼?這是做什麼!”她見桂花髮髻凌亂唇角出血,不曉得她具體傷在那裡,一時間不敢碰她,只攏了她的肩,仰頭問錢惜松。
“桂花病才剛好,犯了什麼錯說教說教就算了,動什麼手呢!”
桂花心裡失望,臉上又火辣辣的疼,心裡不由十分的不耐煩,在金姨娘懷中輕微的掙了掙。“你來幹什麼?”她嘴角腫了一塊,說話不方便,有些含糊,可金姨娘還是聽清了。
“我來幹什麼?!你都這樣了,我能不來嘛!”金姨娘一瞪眼乾脆的放開了她的肩,站起身來陪笑道,“大少爺,桂花犯了什麼錯,您告訴我。我幫你教訓她,犯不著您親自動手……”
錢惜松對著金姨娘諂媚的笑容,輕蔑道:“她合著丫鬟偷了我書房裡的賬冊子。”他瞅了眼從剛才開始便低頭看地不敢看向桂花的翠濃,“事出突然我也是被逼無奈,看著二妹妹這樣,我這個做兄長也很痛心。”
桂花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要反駁,無奈唇舌不便,只能忍著。
“賬冊子?”金姨娘眼中錢府的賬冊自是十分重要,她直覺著桂花理虧,又聽出錢惜松語氣中的轉圜,忙道:“桂花,你真拿了府裡的賬冊?那可是大事,若是拿了,可要快還回來,想來你大哥也不會和你太過計較……”
桂花掙扎著道:“我沒有!”
無奈語氣之蒼白不能正確表達她內心的憤怒。
金姨娘轉向錢惜松:“大少爺想是誤會了。桂花為人你也知道的,她就是嘴上硬,其實心軟,拿賬冊這麼大的事兒她不敢做。”她瞥見地上的翠濃,忙指著道,“定是這丫鬟胡說八道冤枉好人。大少爺是明白人,可別被下人們騙了……”
“被沒被騙我心裡清楚!不需要姨娘指手畫腳。”錢惜松沒了耐性,示意宋嬤嬤拉住金姨娘,“既然不說,那隻好請二妹妹委屈一下了!”
隨著他的示意,站在門邊的兩個家丁搬出了條長凳。
被按住的翠濃再也淡定不了,沙啞著嗓子道:“我說,我說……別再為難二小姐,她什麼都不知道。”
錢惜松一喜:“說!”
桂花以被按在長凳上的姿勢艱難的望著翠濃,既希望她說點什麼解救下自己,又希望她什麼都別說。
“賬冊,我交到了孫府……”
“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快!”錢惜松有些失態的吼道。
翠濃輕笑一聲,嘴角乾涸的血跡帶著種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