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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桂花的東院。桂花飛針走線頭也未抬:“阮公子不在這兒。菜菜也已經歇下了。”你可能會找的兩種生物都不在,請回吧。
卻不料巧巧期期艾艾:“我是來找你的。”
單戀中的女人是盲目的。盲目到為了討愛人的歡心可以委屈自己去學最痛恨的東西。對秦巧巧來說,這樣東西是刺繡。
桂花不忍的看了看秦巧巧手中彎曲了的繡花針,忍痛從竹籃子裡又挑出一根,猶豫的遞給埋頭苦幹的巧巧,示意她換一換。巧巧抬起眼,笑盈盈的接過去,笨手笨腳的穿針引線。小巧的鼻樑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一臉虔誠的表情更是為這段註定無疾而終的單戀增添了悲情*色彩。
心上角落莫名軟了一分。巧巧,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這樣的執拗天真。
在桂花哀悼犧牲掉的第四根繡花針時,戰青玄並阮聽楓陪著一位老太太造訪了桂花的東廂。
戰青玄是頭一個進來的,他擠眼努嘴衝兩人做了好一會兒鬼臉,無奈桂花偕同巧巧並不能理會他肢體面部語言的深意。及至再次見到秦老太君那張佈滿皺紋卻端莊肅穆的臉,桂花才後知後覺的想,他大概是想通風報信。
桂花想到了,巧巧自然也瞧見了。她撂下針線起身,甜甜的叫了聲:“奶奶。”
巧巧從小嘴就甜,即使犯了錯,也能舌燦蓮花裝巧賣乖搏人同情,不像自己,笨嘴拙舌生硬呆板不討人喜。桂花站起身,木然的想。
秦老太君親自上山接巧巧回去。大宅門裡的貴婦,出門的排場大,像今日這樣只帶了隨身兩名大丫鬟便乘了小轎匆忙趕來委實十分難得。秦巧巧從小便得這位太君的寵,到如今也還是沒有變。
秦老太君初見巧巧,便向她保證,初始是她兒子女兒合著夥瞞她,如今她知道了,定不准她嫁到孫家去。
戰青玄在旁邊搖著扇子好不悠閒,那雙桃花眼中笑意橫生,彷彿在看蟾宮折桂十里長亭的好戲。阮聽楓白衣烏髮,事不關己的淡漠。至於桂花,她早就料到如斯場景,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還在她眼前真人上演。
老太君拭了眼角的淚,握著巧巧的手,一疊聲的叫她家去。巧巧許久未見親人也是悲喜交加,此時卻有些猶豫。她期期艾艾望了眼阮聽楓,見他立在門口眼神清冷對自己即將離去並未做出反應,有些失望。秦老夫人又催,她順勢應了。
秦老太君鎮定下來轉身向戰青玄道謝。一抬頭,驀地望見桂花神遊天外的神色。
“這位姑娘,怎麼稱呼?”灰黑色的眸子沉沉的將桂花望著,問得自然。
桂花展唇一笑:“老夫人客氣。民女姓金。”
旁邊的巧巧接話:“桂花繡的一手好刺繡,孫女兒正跟她學呢。”拿起一下午的成果,“老祖宗您瞧,好不好看?”
老太君抓著巧巧的手,笑容慈和:“好好。你呀,別在這兒搗亂了,先跟舒荷去轎子裡等著,我和這位金姑娘說會兒話。麻煩了這麼多日子,我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與九年前如出一轍的面容,讓桂花錯以為時光倒流。
戰青玄摺扇掩去了半邊臉眸色沉沉看不出思緒,倒是阮聽楓推門出去的時候略帶擔憂的望了眼桂花。
秦老太君的夫婿官拜三品督察,雖已然辭世,但未亡人三品誥命的威儀尚端了個十足。桂花數著秦老太君鬢邊多出來的銀絲,這麼些年過去,嚴方端正的面容上也只有這一處顯出了歲月的痕跡。
嚴正端方的秦老太君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矜持的開口,果然沒了戰青玄秦巧巧這樣的晚輩在場,她便也沒有必要和自己一介民女客氣。
“錢惜桂。我知道是你。”
悠悠的絕望隔著長長的歲月逼仄到眼前。原來,再長的時光也沒法剮去心靈屈辱的記憶。
桂花立在中庭,努力做到面無表情:“老夫人錯了。我叫金桂花。”告訴她,也告訴自己。我是金桂花,不是錢惜桂。錢惜桂早就已經被她們害死了,死在了那間幽暗陰冷的佛堂裡。
秦老太君扶著龍頭柺杖,肅穆道:“我不管你是金桂花還是石榴花,今日我只想與你做場交易。”
雙方均有籌碼才能言交易二字,她金桂花無錢無勢,甚至連做絆腳石的資格都沒有,還談什麼交易。想利用她罷了,偏偏面子上做的十足。
“你大娘先巧巧之前,想到的是你。可惜讓你跑了。”秦老太君根本無需桂花的答案自顧往下說,“惜梅和巧巧是萬萬不能嫁的。也只有你了。好歹你也姓錢。嫁到孫家做大少奶奶那也是你的福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