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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他以製造桂花釀為藉口誘她上山,他收留離家出走不願嫁去孫家的秦巧巧,而這一切疑點重重,無法解釋,桂花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便是這個名字。
戰青玄撲哧一聲笑出來:“孫茗?”他道,“你也算聰明的了。”搖了搖扇子,他含笑望著她,對著她飽含疑惑的眸子,“不過很遺憾,猜錯了。”
桂花隨手把桃花枝插到竹籃裡:“那麼,答案呢。”抬頭望他的眼。只有眼睛不會騙人。
他不躲不閃,那雙眼又黑又濃,沉沉的望不穿深淺:“我是戰青玄。這場婚事,我置身事外。”他壓低一株花枝,“信不信由你。”
桂花向前走了幾步,到另一棵樹下。“我不信。也許你不是孫家大少爺,但絕不可能置身事外。”微風拂落若干花瓣,飄飄忽忽終於落在桂花髮梢。
“哦?”他很想走過去,幫她捻走那幾瓣不識趣的桃花。她青絲如瀑,只用一根尋常布帶鬆鬆挽起,素得清雅,實在不需要那幾枚桃瓣錦上添花。
桂花轉頭:“置身事外的話,你就不會讓我喜歡你了。”她笑了笑,“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可以讓你這位大少爺當真喜歡上我這個傻丫頭。”轉頭的瞬間粉色花瓣飄然而下,戰青玄望著它們跌落青絲,紛紛墜地。
他不答話,緩緩走到桂花身邊,挑起她一綹烏絲握住:“你不信我真的喜歡你?”她的頭髮又滑又順,他很想湊過去聞一聞,是否有暗香襲人。
桂花一偏頭,密密匝匝的髮絲從他指尖滑落。“我應該信嗎?”她自嘲的笑一笑,“自知之明這樣東西,我向來不缺。”
她專心採花,專挑最細最嫩的部分,一點一點的放入籃中,碼得整整齊齊。
戰青玄收了扇子立在原地,凝神望她忙碌的背影。
剛剛她語調中隱藏的悲涼悽楚繞在耳邊,久久不散。
只不過愣怔了一會兒,他便回過神來。不信?那他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這丫頭看著傻傻笨笨,感情上倒精明。竟讓他有無從下手之感。
他追上去,猶不死心,硬扳過她的肩,牢牢望住她的眼睛,用他自認為最真誠的語氣,一字一頓緩緩道:“我喜不喜歡你,不是你說的算,不是身份地位說的算。是我,是我說的算。我喜歡你!”他真誠得幾乎連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的謊話。
他想,他是太投入了。
可憐桂花長了十六年,頭一回被人追著趕著說喜歡。說不開心是假的,雖然心底還是有小小的聲音提醒“他說的可能是謊話”,可這些天戰青玄兢兢業業守在廚房的情形不自覺地浮上心頭。
他這樣的貴公子,大概長這麼大都沒進過廚房吧。
可他卻能堅持這麼些天,即使多次對廚房造成大規模破壞,屢次被三娘嫌棄也沒有放棄,仍舊堅持不懈的守在廚房陪她說話,哪怕是鬥嘴呢。
桂花掙開他的束縛,換了一副高興的聲調:“好吧,好吧,信你啦。快點採桃花,要這種嫩嫩的才□的,好好挑,要不然,拿回去也不能用。”順手把臂上挽著的竹籃往他懷裡一擲,“拿著。別撒了。”
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改日再想吧。
第十七回 蔬菜恐懼症
空著手率先走在前頭,桂花回頭招呼提著一籃子桃花的戰青玄:“快點,別磨磨蹭蹭,待會兒還得去找壺好酒才能開工。”
戰青玄走得十分不自在。
想他金尊玉貴長了十九年,那雙手白皙修長,握過畫筆持過摺扇捻過茶葉,何曾有幸提過這小小竹籃?不過,誰讓他“喜歡”的話說在前頭?此時斷然不能甩臉子撂挑子,那無異於拆自己的臺甩自己的臉。正好給了桂花說嘴的機會,叫他前功盡棄一事無成。
桂花也是這樣想的。
反正他信誓旦旦假話說的跟真的一樣。既然如此,給他個機會表忠心嘛。想想阿牛哥,心疼自己累著,三年如一日家裡的粗活累活搶著幹。他倒好,以為嘴上說喜歡就是真喜歡了?要表誠心可是得乾重活被使喚被奴役的,這樣才顯出對心愛之人的關心嘛。
桂花斜眼瞄戰青玄,見他一手提籃一手執扇晃悠晃悠走的甚悠閒,似乎很享受一路花香作伴落紅相陪。
桂花想,提一籃子桃花的確算不上什麼,以前阿生哥一擔一擔的從河邊挑水灌缸,可比這辛苦多了。於是,她收了先回去放竹籃的心,過東院而不入,直接穿堂越戶往酒窖去了。
想來,竹籃不重,他提著又不難看。定然不介意多提那麼一會兒兩會兒。
桂花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