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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性蹭了蹭腦袋錶示親暱,隨後轉過去吱吱叫著示意她注意悠然坐在美人靠上的戰青玄。
唔,前面那一系列動作只是鋪墊,轉折之後才是重點。
戰青玄不聲不響進了她院子,這沒什麼稀奇。驚啊驚的早驚得習慣且淡然了。稀奇的是,戰青玄今日穿了件青菜綠外衫,卻仍舊得到了菜菜的熱烈歡迎。這很值得深究。
看來,菜菜有奶是孃的境界又上了一個新的階梯。
桂花抬眼望望外頭陰沉沉暴雨欲來的天,以一種遲疑的口吻企圖和戰青玄擺事實講道理:“天兒不好,飯後百步走,說不準會被雷公電母惦記上……”
俗語說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
桂花萬分懊悔,那日,月黑風高,某人爬牆,她被逼無奈與戰青玄定立城下之盟。哦,那句“……我可以試著喜歡你……”的所謂承諾簡直是她並不完美的人生中最大的敗筆(之一)。
明明討厭他不經意間顯露的些微高傲,明明討厭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明明討厭他整日賴在東廂或看書或品茗或對她的生活指指點點。明明想要拒絕,可偏偏每每總被這句“試著喜歡”給義正言辭的堵回去。美其名曰:日久生情。所以,多加接觸培養感情是十分必要且不容拒絕的。
剛開始的日子痛苦與彆扭並存。不過,時日久了,便也漸漸習慣。在自己生活的地盤裡貢獻出那麼一點點的角落給旁人立足,原來也不是不可以。
若干年後,桂花還常常回想起這段難得安靜的平淡時光以及自己那超乎尋常的適應能力。她想,若是自己的適應能力不是那樣的無可比擬,也許,故事的結尾便會是另一番光景。
不過,現在的桂花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對日後非凡的影響力。她只是很不滿每日飯後被戰青玄拉出去散步。山上風景的確如夢似幻,花紅柳綠山清水秀,可也架不住他日復一日不厭其煩的遊覽。
再美麗的物事,沒有內涵,看久了也會膩。
戰青玄沒有搭腔,踱到窗邊小几邊。鋪開宣紙,蘸了濃墨,衝桂花一揚下巴:“抱著菜菜。站著別動。”
桂花很驚奇他竟然企圖畫畫這一事實。他給人的感覺總像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脫了那身華麗的皮囊,裡面就是一大包稻草,還是多年壓倉生蟲長蛆型的。
這樣想,她便也這樣說:“你拿著筆,作甚?”
戰青玄以一種便秘七日的痛苦表情望著她:“……天兒不好,出去會被雷劈電打。所以,本少爺決定作畫。”
這麼晦氣的天,十分適宜窩在房中品茗作畫聊天,透過雨幕望著別人在外奔波勞累。那種幸災樂禍的快樂可以把單獨品茗作畫聊天的樂趣放大一百倍。
他拿著畫筆倒是像模像樣,但桂花仍是很不放心:“你確定可以把我畫出人形來?”
戰青玄惆悵道:“你那樣的,原來也叫做人形……”
桂花:“……”
為了不出去散步,她忍辱負重。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桂花腰痠腿疼手抽筋。她僵硬的掀開嘴皮子:“好,了,嗎?”那聲音乾澀的,十天沒喝水似的。
戰青玄仔細端詳著宣紙上的形狀:“再等等。”
又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桂花開始後悔當初沒有選擇出門散步的選項。她脖子僵硬,勉強發出聲音:“畫了這麼久。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繪畫水平。”她幽幽道,“若是畫的不像,那你就是成心整我。交易作廢!”
戰青玄這回倒是語氣溫和笑得風華絕代:“像,絕對像。”他掀起畫紙吹了吹墨跡,“別站著了,來瞧瞧。”
桂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
大幅宣紙上,一隻毛色雪白耳朵尖尖的小狐狸睜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無辜的將她望著。筆觸細膩到耳朵上的茸毛,面上的神態,無不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桂花翻個白眼,差點背過氣去:“你,浪費紙張!”那麼大一張紙,只正中孤零零一隻小狐。邊上連片衣角都沒有。更別提人了。
戰青玄搖著扇子,笑得促狹:“有人抱著,果然看得更清楚些。”他一臉類似狐狸的狡黠,“我早就想給菜菜好好畫幅肖像了。今日得償所願,可得好好謝謝你。”
菜菜正探出頭來頗有興致的研究另一個自己。絲毫沒有理會桂花勃勃的怒氣。桂花憤憤不平的望著一大一小兩張狐狸臉,覺得自己頗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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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桂花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怒,氣急敗壞和戰青玄談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