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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你的心裡話吧。桂花苦笑,順著她的話說:“我拿去還給他。畢竟十月就要成親了,的確要把有些事做個了斷。”
金姨娘鬆了口氣,說了個鋪子的名字,倒讓桂花訝異了。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桂花吸口氣,堅定道:“麻煩孃親派個丫頭送信,就說我明日午時在那等他,不見不散。”
怪不得宋嬤嬤見她進“紅袖綢莊”,臉上表情十分怪異,原來那裡竟是孫家的產業。和錢氏綢莊比鄰而居,擺明了是同業競爭。孫府以茶發家,如今卻不甘侷限於茶,涉足了綢緞生意,而且做的還不錯。桂花有點理解錢惜松那麼看重這門婚事的原因了,商業上的競爭對手,變為親家,原本的火藥味總是要隨著大紅花轎進門被脂粉柔情掩掉一些。而錢惜松,缺的就是喘息的時間。
與此同時,錢府。
錢夫人打破屋內沉默:“我是想幫你。若金姨娘被官府拿住,錢惜桂為了救她娘,你說的話,她敢不聽嗎?”
錢惜松頓了一會兒,才道:“這一招也許對八年前的她有用。現在,效果適得其反。即使她虛與委蛇,答應幫我,等她娘平安之後,她嫁入孫家,傍上了孫茗,不一定還會甘心聽我們擺佈。”
錢夫人:“……是我欠考慮了。看你這些日子,為了生意東奔西跑,孫家處處緊逼。我心裡不好受。”
錢惜松俊秀的臉隱在陰影裡,燭火明明滅滅不甚清晰:“兒子知道。只是這事,我心裡自有打算,孃親還是不要插手,免得像今日,差點讓我功虧一簣。”
錢夫人忽略他語氣中的責怪不滿:“你怎麼正好過來?”
錢惜松笑了笑:“翠濃來書房找我的。”
“……她果然變了。她叫翠濃去拿帕子,原來竟是去搬救兵。”
“孃親明白就好。兒子要做的事,少不了母親大人的支援。還望母親不要為今日兒子的頂撞較真。”
錢夫人嘴角翹了翹:“那是當然。哪有當孃的不幫自己兒子的道理。”
起身,恭謹一揖:“今日之事,到此為止。那枚玉墜,便麻煩孃親著落在紅依身上吧。”言罷,錢惜松退出屋子。
屋內,錢夫人獨自坐了好久。
桂花回府的時候,便聽說玉墜找回來了,偷了墜子的紅依被打了三十大板,並叫家人領出去了。罰得很重,紅依無端端做了替罪羊,錢夫人當然不會留活口,三十板子下去,也就剩下小半條命了。
翠濃捧著失而復得的匣子小心翼翼壓在箱子最底層,不敢出絲毫差錯。
桂花看見她戰戰兢兢的模樣,也知她是唇亡齒寒。雖然她和紅依各為其主,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卻是一樣的。
翌日,桂花藉口安撫金姨娘,光明正大的出了府。
到紅袖綢莊的的時候,戰青玄已經到了。鋪子裡五顏六色大幅大幅的各樣綢緞之中,他墨綠長衫,笑盈盈坐在櫃檯後,正和文嫂說話。店裡買東西的好些年輕姑娘,散落在各處,翻檢綢緞的同時偷眼瞧他。
桂花剛踏進門檻,戰青玄便一眼看見她,忙立起身來。
“你怎麼才到,我等了你好久。”他迎上前。不高不低的聲音,低醇得如同發酵正好的酒釀,髮絲鬆鬆束著,有一綹垂在臉側,他混不在意的伸手別到耳後。
桂花敏銳的覺察到四面八方目光中的敵意和探究。她不疾不徐儘量保持距離的開口:“時間剛好。是二公子提前了。”
兩人到後院說話。鋪子裡原本賴著不走的各位顧客遺憾的望著兩人的背影,紛紛到文嫂那裡結賬,尤有幾個不死心的仍舊不肯離去。
文嫂笑逐顏開,若是二公子在她這家小店多站一會兒,她就不用發愁月底的業績會讓大公子不滿了。
後院陽光正好,高大槐樹葉片間隙灑下的光斑落在樹下的石桌上。
“你送的東西,我看到了。”桂花開門見山,笑了笑,“謝謝。尤其是那副畫,很逼真。花了不少功夫吧?”
戰青玄在她對面坐下:“豈止是不少,畫了好幾天。本公子時間很寶貴的,你打算怎麼謝我?光說可不行。”
桂花見他彷如無事的調笑,心裡很不舒服。他對欺騙的事實混不在意,彷彿只有她耿耿於懷的放在心上,和他刻意保持距離。倒像是她小肚雞腸。
“你送我東西,就是為了報答?”陽光懶洋洋的讓人打不起精神,“真是功利。”淡淡的嘲諷。“就像寶瓶山下,你特意拉住我,就是為了有一天我愛上你,達到你破壞錢府和孫府聯姻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