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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松沒有人利益受損。
很好的結局。
事與願違,就在他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錢惜松意外出現。
直到如今的局面。
文嫂進來,見他一個人站在院中,忙道:“二公子怎麼也不叫人?一個人站著。茶都涼了。”
又道:“剛才大公子派人叫您回去,好像有事。”
戰青玄笑道:“他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後日的賽舟節,他讓我陪他一塊兒去胭脂河畔赴秦知府的宴。我才不去,無聊死了。”
他那一笑,臉上的表情瞬時生動起來,很有幾分妖冶的意思。文嫂心裡一跳,哎呦不得了,年紀一把了還學姑娘們似的,要不得要不得。不過,二公子的確長的忒禍害了些。是以,她很能理解那群流連店內,遲遲不去的姑娘們。
桂花回到錢府的時候,翠濃正在院子裡溜著菜菜。
菜菜原本正攀著葡萄架上的藤蔓企影象貓咪一樣靈巧的爬上去,見桂花進來,忙不迭的放下爪子上的藤蔓,任由它在風中蕩了幾蕩,撒開四蹄奔到桂花腳邊,傲嬌的蹭了蹭。
桂花蹲下身抱它,邊想著後天和阮聽楓的約。找個什麼藉口好呢,她生病,還是菜菜生病?她看了看懷裡扭動著撒嬌的菜菜,活蹦亂跳十分健康的模樣。
還是她親自生病好了……
第三十二回 其人之道
一年一度的賽舟節。
與民同樂,官商勾結的好日子。
好日子到來的前一個月裡,知府大人便廣撒請帖,邀請越州府各個有頭有臉商家,賽舟節胭脂河畔樓船相見,共享盛會。
這日,錢惜松代表錢家闔府上下,赴宴去了。
錢夫人帶著兩個女兒回孃家,次日方歸。
桂花受了涼,傷了寒,病歪歪躺在紫苔院,順理成章的去不成秦府。
紫苔院靜悄悄。
臥病在床一整天,入夜早早上床歇息號稱弱不禁風的女主人公,身手矯健的一躍而起,把枕頭塞到被褥裡,換了身裝束,無視菜菜撕心裂肺撓門要求同往的聲音,自顧自翻牆出去了。
今夜的越州府十分熱鬧。
熙熙攘攘的人流,絢爛璀璨的燈花,奔跑歡叫的孩子,真誠寬容的笑意,構成節日特有的祥和。
桂花隨著人流慢慢往前挪。
路邊有小孩子圍著做棉花糖的小攤子,三三兩兩,吵鬧不休。
中年男子專注的轉動手中的竹籤,絲絲縷縷潔白如雪的糖絲一層層裹上去,漸漸的便成了蠶蛹的形狀。旁邊等著的小姑娘迫不及待的接過,伸出舌頭舔了舔,一臉滿足的模樣。其他孩子紛紛遞過錢去。
桂花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心情大好。像雲彩一樣的棉花糖,記憶裡還是很小的時候吃過。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她拿出錢來,買了兩個,一手一串,沿著街道,邊走邊吃。濡溼的糖絲一縷縷的融化在舌尖,太甜了,她隔了一會兒再去吃第二口。舌頭適應了它的味道,吃起來便美味許多。
到了約定的地點。阮聽楓還沒有到。
小酒肆臨水,桂花繞到房子西面,站在青石板磚上眯著眼睛看河道遠處影影綽綽的燈火。賽舟還沒有開始,倒是許多大戶人家僱的樓船早就燈火通明。
吃完了自己那份棉花糖,丟掉竹籤,桂花有些為難的看著另一串,垂涎不已。正在她心靈交戰,吃掉它的一方就快勝出的時候,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
“我要吃。”阮聽楓白衣領口的金線雲紋在燭火映照下,發出幽幽的光,襯得他風華絕代的臉更加的不食人間煙火。
而不食人間煙火的他,此時卻接過桂花手上倖存的棉花糖,示威似的舔了一口。
桂花見他難得正式的裝扮,調侃:“大過節的,滿街是人,你穿這麼昂貴,一點都不親民。”邊說邊笑著指指他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白色糖稀。
阮聽楓彷彿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玩笑,一本正經道:“去赴宴了。”想了想,又補充,“不親民。”
“赴宴?赴誰的宴?”桂花時刻準備做出被放鴿子的憂傷表情。
“秦知府。”吃了口棉花糖。
錢惜松也是去赴知府大人的宴,桂花吃驚:“這麼快就結束了?”賽舟還沒有開始呢。
“沒有。”他笑得眉眼彎彎,“逃出來的。”
在阮聽楓心裡,金桂花比秦知府重要的多。對此,桂花感到萬分榮幸。她一平頭老百姓,硬是把一州知府給比下去了。正常人能不得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