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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聽楓?忠靖侯府的小侯爺竟然是他!
哦,寶瓶山那座小廟到底容了多少個大神啊。該說那兒風水太好得神佛保佑還是說她運氣太糟怕什麼來什麼。
翠濃拉拉桂花的袖子,示意她此時痴呆的表情很不大家閨秀很不自持穩重,違背了錢夫人一貫的苦口婆心諄諄教導。
桂花連忙收回目光,神思不屬不可置信的把那個白衣飄飄溫文善良醫德仁心的阮聽楓和忠靖侯府權勢通天的小侯爺畫上等號。
太不可思議了,寶瓶山上單純善良的神仙少年忽然變成了越州府的小侯爺。這其中的驚訝不外乎,你原本以為東村左手第三家那個張屠夫他就是個殺豬賣豬肉的,可有一天卻有人告訴你,他曾是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因為殺手職業日漸蕭條,業績不好賺不到錢,才轉行殺豬過上了田園生活。再比如說,你原本以為鎮上那家唯一的青樓裡專門給人畫春宮的李秀才他就是個落魄秀才,可有一天你發現他曾高中榜眼因仕途不濟受小人排擠才墮落到溫柔鄉百般頹廢。
哦,那其間的落差別說當事人,旁觀者看著都覺得心肝亂顫。
桂花一有心事就拼命的往肚子裡灌水。渾然忘記自己剛才說過喝不慣好茶的話。水喝得多了,她便急需如廁。
趁著廳堂裡熱鬧,她帶著翠濃消無聲息的去了趟五穀輪迴之所。
回來的小徑邊開著大叢大叢的迎春花,紅黃交錯煞是好看。樹枝上掛著八角琉璃燈,暈黃的光線柔和的照著鵝卵石小道。
桂花和翠濃一前一後的遊蕩在渺無人煙的小路上,流連忘返。直到迎面行來的兩人同她打招呼。
桂花順著月白色袍角一點一點往上看去,果不其然望見了張風華絕代的臉。
“桂花。”他眉眼彎彎笑得溫柔。
翠濃倒抽一口涼氣福身行禮,順帶沒忘了拽著桂花的裙襬往下拉著和她一起。桂花扭曲著一張臉,訕笑著道:“巧啊,這麼晚了小侯爺來逛園子啊。”
阮聽楓走近了一些:“找你的。”
桂花順著燈光就瞧見了他懷裡乖順熟睡著的菜菜。小傢伙窩在阮聽楓臂彎裡睡得可甜。桂花當下驚喜萬分,千分感慨阮聽楓丫就是一好青年,自己從寶瓶山出來享受榮華富貴了也沒有忘記帶著菜菜一起有福同當。
桂花許久未見菜菜,每天只得望著那張被一起挾持來的裱好的菜菜肖像畫以慰相思,如今乍一見到它很是歡喜,就要伸手去抱。
菜菜感受到震動,飛快的睜開了懵懂的大眼睛。見到桂花企圖抱它的手,吱吱叫喚著往阮聽楓懷裡躲。桂花怒視著它,菜菜怯怯且心虛的挪開了視線。
桂花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幽幽問道:“你這幾天給他吃了什麼?”
阮聽楓如實道:“廚房裡的,東西。”
桂花繼續問:“比如?”
阮聽楓:“阮及。”
雞?丫就知道你給它吃了肉!桂花剛想開口就被一連串的菜名砸暈了。
“八寶野鴨,佛手金卷,炒墨魚絲,爆炒田雞,芫爆仔鴿,鳳尾魚翅,宮保野兔,片皮乳豬,紅燒魚骨……”青衣小帽的小廝霹靂拍啦不住嘴的報出一連串的菜名。
桂花萬分驚詫的望著他。昏暗的光線裡,只見吐沫星子和著細小的塵土飛舞著飄蕩著旋轉著跳躍著。(…)
桂花等了又等,忍無可忍開口道:“停停停。我知道了,總之廚房有什麼你們家小侯爺給它吃什麼,它生活水平都快趕上你家公子了是吧?”
那小廝舔了舔唇意猶未盡:“這才報了一小半……”之後的話風中凌亂在桂花殺人般的憤恨目光中。
阮聽楓撓了撓菜菜的耳朵:“它挑食。”
桂花怒了:“讓它啃三天胡蘿蔔試試,看它還挑不挑!”
菜菜瑟縮了一下,以一種階級仇視的目光將桂花望著。
桂花道:“給我抱,回去就讓它改吃素。”
阮聽楓聽話的把菜菜從懷裡扒拉出來遞給桂花。
這邊桂花還沒抱穩,菜菜四肢麻利的騰空一躍,鑽進了路旁的花叢裡,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狐狸臉警惕的望著打算把它賣了的二人。
桂花頗有些無奈:“怎麼辦?”
阮聽楓:“明天,送過去。”
旁邊小廝連忙解說:“公子的意思是,明日派人把菜菜送到府上去。”
忠靖侯為了彌補他兒子說話的缺陷不惜血本找了個伶俐聰慧慣會察言觀色且極其具有表達慾望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