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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聽楓拉一拉她。示意有人路過。
兩人迅速轉到屋後,仗著輕功出色,隱身在窗邊的大樹上。
屋內有三重人影。哪個是美豔動越州的芳影?
桂花專心致志研究窗上黑乎乎的影子。
身邊阮聽楓的呼吸輕輕淺淺,淡淡的藥香混著樹葉的香氣很是安神。於是,桂花一點沒有了做賊的心虛和愧疚。看得理直氣也壯。
屋內三人推杯換盞,喝酒喝得好不開心。
桂花伸著脖子,在窗外吹著小風好不傷心。
往前一點,再往前一點,嗯哪,那個腰帶飄飄髮鬢如雲的女人一定就是芳影。
就快看到側臉了。沒等她歡呼,腳下的樹枝先咔嚓一聲,斷了。她身不由己往下一衝,幸虧阮聽楓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她的腰,才免去她從三樓墜地的痛苦。
驚魂未定。屋內人聲驟停。
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誰在外面?”
頃刻,窗子哐噹一聲從裡面推開,撞在牆上蕩了幾蕩,迎風招展。
果然,是熟人。
不出意外,桂花看見了女扮男裝的秦巧巧。至於她後面的那個人,蔥綠衣衫,玉骨折扇,含著笑,盈盈望著樹上姿勢曖昧的兩人,語氣調侃:“桂花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桂花很沮喪。阮聽楓很淡定。
秦巧巧很詫異:“惜桂你不是病了?”
桂花有氣無力咳嗽幾聲:“是病了。”
戰青玄覺得好笑,他也的確大方的笑出了聲。
桂花斜他一眼繼續咳嗽。
“那你們躲在樹上幹什麼?”秦巧巧打破沙鍋問到底。
桂花不想說話,於是阮聽楓說了:“看芳影。”
秦巧巧神色黯淡了些:“你怎麼也來這種地方?”
戰青玄笑嘻嘻:“聽楓你終於開竅了。不走前門,待在樹上偷窺,是桂花你新發明的?”前半句調侃阮聽楓,後半句調戲金桂花。
桂花頓時不咳嗽了。站直了腰板反駁:“不敢居功。拾人牙慧,步你後塵罷了。”口齒上能不吃虧就不吃虧,不得不吃虧那就暫且忍著虧,以後再讓別人吃虧,找補回來。是桂花的一貫作風。
秦巧巧偷眼看阮聽楓,不依不饒拉著桂花問:“你們怎麼在一處?”
桂花轉眼看紗幔背後影影綽綽美人的身姿,裝沒聽見。
阮聽楓道:“約好的。”
秦巧巧一臉要難過不難過,要絕望不絕望的表情。
戰青玄開口:“怎麼不見你約我?”
阮聽楓很奇怪的看他:“才一起,喝過茶。”
戰青玄語塞,他把這茬兒給忘了。
“既然遇見了,那就一起吧。”戰青玄轉移話題。
桂花極其不滿這兩人意欲破壞自己美好心情的企圖。拒絕道:“不了。我們馬上回去了。”
戰青玄不信,轉眼打算再問阮聽楓一遍。
卻不料,阮聽楓正疑惑著:“一千金,不去了?”
桂花連連使的眼色,就這樣打了水漂。
戰青玄一撩衣襬站起身:“好巧,正好我跟巧巧也要去一千金。”見秦巧巧茫然的望著他,忙努了努嘴。秦巧巧很配合:“是啊是啊。我們也要去一千金。惜桂和阮公子,咱們一道,人多熱鬧嘛。回去這麼早做什麼,家裡也沒什麼好玩的。”
戰青玄讚賞的望她一眼,她得意的回他一笑。這兩個人此時別提多默契了,一心要拆散桂花和阮聽楓,堅決不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阮聽楓沒反對。桂花反對無效。
於是一行四人出了晚晴樓,浩浩蕩蕩往一千金賭場的方向而去。
晚晴樓,二樓屋內。阮及一手托腮,一手端起茶碗。怎麼去了那麼久?錢二小姐便秘嗎。他很不自在的望著屋內柔美無比,靜靜彈琴的女子,覺得度時如年。
殊不知,他主子和疑似便秘的錢二小姐早就把他給遺忘了。正各懷鬼胎的往一千金去呢。
第三十四回 賭場四人行(下)
巾淮山下,一千金。
大堂中,某賭桌前,鮮衣紅裙的半老徐娘搖著盛了骰子的青花瓷碗正在吆喝:“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各位公子小姐,有要下定的快些下,要開了,要開了啊!”
桌前擁堵著各色人等,無一不是錦衣華服,或輕浮或老成的富家子弟。
桂花帶頭擠到桌前,見到此等沸騰景象,也有了下注一試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