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唐

第75部分 (第2/4頁)

卻沒說話，只是和唐衍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下。然後就聽見秦禹微笑著開口說道：

“禾師傅。為何壽王府失竊地第二天，戚師傅就得到了那劇毒地方子，並且和胡二孃配置好了解藥呢？”秦禹說話時的聲音溫潤柔和。且面帶笑容，可是將問話說出口的時候，卻讓人有一種說不出壓迫感。禾老頭本來想矇混過關，可看著眼前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想想混可能是妥不過去了，那就乾脆耍賴吧。於是，嘬了兩口酒以後，便大方地承認道：

“是！沒錯！那方子是我偷的！”本來想接下來應付的一定是秦禹和唐衍他們的百般詢問，沒想到他才剛剛承認，就見秦禹‘噗嗵’一聲跪倒在地上，話也不說的給自己磕了三個響頭。

禾老頭大驚，連忙上前將秦禹扶了起來，隱隱的看見了她額頭上地紅印。不禁心疼得怪道：

“你這孩子，這是在做什麼？”

秦禹抿了抿嘴唇，抬起臉頰的時候，眼中已經有了淚水：

“師傅您對小禹的恩德。秦禹恐怕這輩子都無以為報！讓您為了我四處奔走，讓您為了我去壽王府涉險。我真的是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師傅……”此時此刻，秦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還有什麼比禾老頭如此的為自己和唐衍付出更值得人感恩和尊敬呢？一路想來，唐衍跟禾老頭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而這種感激之情又怎麼能用言語表達？想到這裡，秦禹不再說什麼，一屈膝又跪倒在地上，唐衍連忙也跪在地上，兩個人一起再一次給禾老頭叩了三個響頭。

禾老頭看這兩個人的架勢，連忙躲到了旁邊，然後從側邊將兩個人扶了起來，語氣焦急地說道：

“你們兩個……唉……真是地，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我老頭子怎麼承受的起呢？快起來快起來！”說著，又抻手將秦禹扶了起來，楊允文也過來幫忙扶起唐衍。

禾老頭看了看兩人，突然一聲長嘆，然後像是猶豫了半晌，等秦禹的情緒恢復了以後，才緩緩地開口道：

“壽王府丟的東西，是我偷地！”

“師傅？！”“師傅？！”“師傅……”三個人似乎沒有預料到禾老頭就要說出他內心當中的秘密，所以全都有些驚疑。

禾老頭不理會他們，自顧自地從身後拿出酒葫蘆嘬了兩口：

“我之所以從開始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我一直就在壽王府當中！而讓我留下來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因為允文，他這個人啊，雖然看上去不言不語好像很聰明的樣子，實際上卻是最重義氣和感情的人，惠妃在世的時候，我就擔心他會因為盲目的盡忠而丟了性命，所以，經常是陪在他的身邊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本來想，惠妃死了以後，李瑁又不成氣，允文只要顧著他的安全也就可以了，老頭子便可以繼續雲遊四方，可是沒想到，我還沒走出洛陽的時候，這丫頭就給他抓了回來！”禾老頭說到這裡，指了指秦禹，然後看著眼中泛著感動和尷尬的楊允文，繼續說：

“允文啊，今天師傅說這些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師傅只是想要告訴你，報恩和忠孝你必須要分清楚才行！我們雖然只是普通的百姓，可是也要擦亮一雙眼睛，有些人，他只適合做王爺，那麼我們就不能毫無顧忌的把他推上王位！眼光放得遠一點，不為了自己，卻是為了黎民蒼生啊！所以，我不能看著你一路錯下去，這是為師為何留在壽王府的原因之一！”禾老頭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是在考慮第二個原因要不要說出來，沉默了良久，又灌了兩口酒，禾老頭才幽幽的說道：

“現在講講第二個原因，實際上已故梁國公是老頭子的舊主，所以對於馨兒小姐，老頭子就有了顧忌，有了不方便直接拆穿她的藉口！可是不管怎樣，善惡終究要分！所以，禾鬼才為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指明瞭方向，卻不能參與！”禾老頭將話說到這裡以後，環顧了一下三個人的表情，緊接著又嘆了一口氣：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為師就扯破了這張臉，再加上一句，說到底，我這麼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希望你們可以看著為師的面子上，留馨兒小姐一命……如此，我也算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梁國公了！”

這話顯然是對秦禹和唐衍說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馬上答應道：

“全聽師傅安排！”如果沒有禾老頭，自己和唐衍恐怕早就陰陽相隔了吧？哪還能有機會再這裡聽這些話？禾老頭這樣的一個要求，又有哪裡過分？

“嗯！”禾老頭早就料到秦禹會答應此事，深吸了一口氣獨自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