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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擊破他。卿卿這幾天一直在府中,皇宮沒見人過去找她,但最怕的就是出什麼疏漏。”
賀端風面色有些怪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算是再怎麼樣的神藥,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也難痊癒兩條腿,這不是逼著人用猛藥嗎?
太子問:“怎麼了?很難嗎?”
她抬起了頭,嘴唇翕動,彷彿有什麼藏在心裡的話。
良久之後,她開了口,說道:“我得先回去試試藥方。”
賀端風有心事。
但太子只以為她是在想該配什麼藥。
……
三天的時間轉眼而過,京城這幾天都在下雪,幸而都不太大,不過下得久了,地上也積了雪。
宴卿卿呆在府中幾天,中途有事去了趟宴府的鋪子,將宴府錢財折算以後,把賬本鎖在了房內,沒送到宮中——這時候送進去,就是明晃晃地在跟別人說她早已和聞琉接觸。
臨近年末,不知內情的眾人皆是喜氣洋洋,在外接辦了不少新東西拿回來。
宴卿卿在閣樓中習字靜心,心卻跳得愈快,越發覺得緊張,最後還是把筆放在一旁,坐了下來。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口。
宴卿卿身著淺鵝黃百褶裙,內襯淺白綢緞衣裳,繡有玉蘭花樣,嵌象牙白珍珠。飽滿傲挺的雪脯撐起美好弧度,隱約能看見深深的溝壑,脖頸纖細,她的眉眼微微皺起,似是在想什麼。
京城內太平靜了,就連巡邏的官兵都和往常的人數一樣,沒加多半個。太子是在京城長大的,城內兵力分佈他定知道,聞琉既是早就知道他要回來,那地方應已經換過。
宴卿卿是將軍之女,聽過父親教與兄長京城內部署,雖是零星半點,但也能看個大致。
上次出去看鋪子的仔細觀察,發覺京城之中沒有設防,而聞琉似乎也沒有這個打算。
宴卿卿轉念一想,心下一驚,站了起來。
或許並非不是沒有設防,只不過京城內沒有部署必要……太子的人根本入不了京!?
倘若聞琉的探子混在其中,且時間許久,對太子他們的策略極為了解,這也不是不可能。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太子還活著的?
她的揉了揉額頭,慢慢坐了回去,又把手中的釉色茶杯放在案桌上。杯託成淡白帶綠的荷葉卷邊狀,茶盞有精緻蓮花瓣,杯沿有淡淡的淺紅口脂。
宴卿卿的手搭在扶手椅上,忽覺自己不瞭解聞琉了,她知道聞琉不如表現出來那樣簡單,可他心思深到這種程度,倒是出乎宴卿卿想象。
相然手裡提著食盒,掀開簾幔走進來。
“小姐,廚房做了點心。”相然把食盒放在酸枝木雕花圓桌上,抬頭望向宴卿卿,“您都寫了一上午的字了,該歇歇了。”
宴卿卿起身離了書椅道:“正巧有些餓了。”
相然把盒中的桂花白葉糕,紅珍豆糕等拿了出來,宴卿卿在圓桌一旁坐下。
她嘴上說餓了,但手卻搭在細腿上沒動,眼眸看著相然。
“外面可有什麼動靜?”宴卿卿問。
相然搖了搖頭說:“知道小姐擔心,奴婢就派人出去盯著,但也沒敢做得太過,回來的人仍舊是說沒有異樣,甚至還問奴婢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隨意說個理由就行,”宴卿卿嘆口氣,“若真如我所想,恐怕這事結束了,我們都不一定知道。”
如此看來,聞琉前幾日根本不必過來找自己,宴卿卿的纖手捏了小塊酥軟糕點,心想難道他只是想要來討個自己原諒?可聞琉能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
“小姐是說皇上會把此事瞞下來?”相然問。
宴卿卿道:“他既然已經知道,那這就是最穩妥的法子。”
在位時出現叛亂,倘若以後沒個聖君之稱,只怕會留在史書上被後人議論。
……
宴卿卿那倒確實是聞琉最初所想。
他本是想著在京城外圍殺趙紊,揪出朝廷裡藏著的蒙古國探子以儆效尤,再找到太子,私密帶死而復生的太子找宴卿卿,表明此事全看她決策——
聞琉素來喜歡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的溫善,之後送走太子,再讓她假懷身孕,入宮為後。
他若想要那孩子,宴卿卿便不會流掉,她最疼他。
退一步說,即使是為了太子平安,她也不會再拒絕他。但宴卿卿先見了太子,甚至因為太子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