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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覓荷母子還活著的時候,宴卿卿就覺得欣喜異常。見太子都還活著,這更讓宴卿卿高興了幾分。
等她回笠緣和尚那的時候,那些侍衛還沒醒。只不過太子的人把他們挪進了笠緣的僧寮了,沒讓他們給凍著。
笠緣也是好脾氣,沒多說別的。他上了年紀,腿腳不好使,常年呆在僧寮裡,只有個小和尚陪伴。主持要給他多留幾個人,他也婉拒了。
宴卿卿心中的歡喜太多,她甚至下意識地讓自己不去想太子和聞琉的關係。
若讓她在二人之中做抉擇,老實說,宴卿卿是選不出的。
侍衛醒來的時候皆是一驚,連忙坐起身四處望了眼,見宴卿卿正在和笠緣說話,相然也站在一旁,不免又是心驚,連忙跪下來道:“屬下疏忽,小姐恕罪!”
“起來吧,與你們無關。”宴卿卿坐在一旁,轉頭看向他們,“今日之事不可外傳,違者後果自負。”
宴卿卿在宴府是有威嚴的,她性子雖好,但是說一不二,下人們不敢違令。
“……是。”幾個侍衛應聲。
他們明白自己中了算計,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他們家小姐沒出事,也只好把驚疑藏在心底。
“宴將軍也不想看你遇到這種情況的。”笠緣對宴卿卿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嘆氣地搖了搖頭。
“多謝師父教誨,”宴卿卿起身朝他行了個禮,“我雖是欣喜,但心中也有打算的。”
以前的聞琉或許不是個帝王之才,但到了現在,誰也不會這樣說他。蒙古國對暉朝虎視眈眈,京城現在是萬萬受不了動盪的。
宴卿卿到底是宴家的人,即便是在太子那裡失控得哭了一場,最後卻也還是冷靜的。
相然腦子還暈著,直到上了馬車都沒反應過來,她比這些侍衛要先醒,可宴卿卿也沒跟她說別的事。
她坐在馬車裡,見宴卿卿一直不說話,也沒敢出聲打破寂靜。
“相然,”宴卿卿突然開了口,“你覺得皇上是什麼樣的人?”
相然微微一怔,不知道她為什麼說起了皇上,斟酌道:“皇上待小姐極好……”
“不是說這個,”宴卿卿打斷了她的話,“皇上心中可容得不軌之人?”
聞琉待宴家的好她自然知道,這孩子也是直性子,宴卿卿不想他吃虧。
相然更加糊塗,皇上容不容得了人,與她們有什麼關係?
她遲疑地看著宴卿卿問:“小姐方才可是見了趙郡王?”
暉朝現在的不軌之人也只有趙郡王,他威脅瑞王妃母子,難道小姐還想要幫他?
宴卿卿搖了搖頭說:“道理我理得清,我不會幫他求情。 ”
相然這下弄不明白,只好實話回道:“皇上心胸寬廣,奴婢覺得或許是可能的……但也不好說。若是蓄謀奪位的,奴婢想皇上眼裡應該是容不下的。”
她也是膽子大,敢在宴卿卿面前說這種東西。
和自己想得也差不多,宴卿卿嘆了口氣。
“以後把這種話嚥進肚子裡,我面前說說可以,但記住不可與旁人再說。”
相然答:“奴婢知道。”
宴卿卿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臉上又升起來的喜悅降了回去。太子活著她固然高興,可站在聞琉的角度來看……她實在想不下去。
換做她自己,恐怕也是忍不了有人暗中圖謀不軌的。
這種情況實在讓人兩難。
作為宴府的大小姐,宴卿卿該做的是去勸太子,隨後再把事情同聞琉說聲。
但這顯然不可以。
太子或許還覺得皇位應當屬於他,宴卿卿就算再怎麼勸怕也勸不了。而聞琉那位置又不是爭搶過來的,他也不必讓。
她揉了揉眉心,手肘撐著馬車裡的桌子,閉了眼睛。
宴卿卿不知道聞琉心裡會怎麼想,可她也不可能去害太子。
她是冷靜的,可心中卻還是難免生了愧疚。
如果聞琉知道她這樣遲疑猶豫,該是如何難過?
宴卿卿不會幫太子做害人的事,可單是知情不報這點就已經足夠讓人氣了。
馬車的軲轆軸在轉動,馬蹄鐵落地也發出聲響。天色還是亮的,路上的行人雖少,但也有幾個三兩成群。
今日和太子見面,兩人沒談別的,她摸不準太子的意思,卻也清楚他回來不是那麼簡單的。畢竟他為了陷害聞琉,連曲覓荷母子都棄了。
太子是她的親人,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