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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吹進去。聞琉做了帝王之後; 臉上也有了威嚴; 著玄色圓領袍; 腰間佩品相極佳的白玉組佩,靴子乾淨整潔。
宮中雖已有官員與他說過該注意的有什麼事,但他在這也聽得認真,看得出來他極為注重此事。
宴卿卿也不好去打擾他,只是在門外吩咐跟隨來的太監道:“今日天涼,又下了些小雪,記得晚上好好照看皇上。”
聞琉素來不注重自己,真忙起來不管從白天黑夜。
這陳太監是個腦子靈活的人,是張總管的乾兒子。
張總管挑著他過來伺候,自然也是看重他的機靈。
他雖不知道聞琉與宴卿卿發生過什麼,但也知道皇上最敬重這位宴家的姐姐,怕是公主都比不上。
他恭順地說:“宴小姐放心,奴才知道的。”
宴卿卿微微頷首,說自己先走了,讓他待會稟報一句就行。
她抬手攏了攏自己的衣服,纖細修長的玉指繫緊素色大氅,臉色白皙,卻也透著紅潤。眉眼之間十分豔麗,初雪之中,恍若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涼風吹散了胸中悶熱,她心情也輕快幾分。
宴卿卿想到剛才殿中所見,聞琉正襟危坐地聽官員說冬祭之事,又想起他幼時模樣,突然搖搖頭,淡淡笑了笑。
聞琉以前是小小一個,什麼都不會,遇事只會找卿姐姐,如今這般沉穩鎮定,宴卿卿隱隱有了自家孩子終於長大了的感覺。
相然問:“小姐可是直接回去?”
“回去吧。”宴卿卿笑著說 ,“本來還以為皇上會有些緊張,故而想來說說。不過現在看來,他倒是處理得極好。”
“若是皇上知道您這麼誇他,他一定是十分高興的。”槲櫟在一旁笑道:“他最敬重您了。”
她話剛落,對面就走來了幾個太監和宮女。
這幾個宮女手上都捧著個玉瓷瓶,插著紫白玉蝶梅,宴卿卿不由一愣。
那領頭太監以前是見過宴卿卿,帶著人行禮道:“見過宴小姐。”
“見過宴小姐。”後面的太監宮女道。
宴卿卿上下看了幾眼那些捧著梅花的宮女,見她們姿容出色,貌美不似不一般人,也立馬猜到了她們是來做什麼。
她又笑了笑,“起來吧,別傷了身子,明日要是病了就不好了。”
“謝宴小姐。”那領頭太監也讓那幾個宮女起來,隨後又對宴卿卿說,“洗天池那邊催著讓帶人過去,那奴才就先行告退。”
宴卿卿點頭說:“下去吧。”
等這群人走後,相然才開口:“幾年沒跟小姐過來,倒忘了這件事。這些宮女姿色上乘,皇上也是有豔福了。”
宴卿卿微微一笑,頗為無奈地道:“以前雖然不說,但心中一直把他當小孩子,明天就該變變想法了。”
而槲櫟卻是不懂她們兩個在打什麼謎語了。
她斟酌問道:“她們雖為宮女穿著,但看著沒有半點宮女樣,個個嬌弱,洗天池又是陛下三天後祭禮所用,莫不是……”
她雖沒來過冬祭,但也打聽了不少事情,冬祭三叩代九叩,折梅植樹,寓意來年安康,風調雨順,可豔福什麼的,倒沒聽人提起過。
宴卿卿卻是隻笑不語,她搖頭道:“只是個以前留下來的習慣,並無大礙。”
先帝每年來的時候也都會有新的宮女伺候,倒沒多大意味,只不過是場放鬆的魚水之歡,雖然許多時候都糜爛至極。
宴卿卿不喜此事,但人心總是偏的。
她這做姐姐的,自然希望弟弟多納妃子,小皇子和公主也多些。
宴卿卿和聞琉是有過荒唐,但兩人皆是無意,聞琉對這種事也不扭捏,動作行為落落大方,連帶著宴卿卿也釋懷不少。
晚上夢境再淋漓癱軟,說到底卻也是夢,宴卿卿還沒迷亂到分不清。
她也知道聞琉不迷戀女色,不過這種事對暉朝男子而言卻也正常。便連女子這般,也不會有人多說,只要權勢在手。
槲櫟還想多問,但見宴卿卿不放心上,也只好把想法藏了起來,心道明日再去找皇上說說此事。
“皇上晚上要做的事多,官員應該都在,今天別去煩他。”宴卿卿又說,“明日才開池,三天後冬祭正式開始,今日就早些休息。”
她也沒跑哪去,直接回了自己的閣樓。
說著要早些休息,但宴卿卿熄燈歇息後,卻幾乎是整夜沒睡。
外面的冷風呼嘯而過,屋內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