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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虎抓著自家姐姐的胳膊,卻還是倔強的梗著脖子,只是不往江志那邊看。
江志見狀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又語氣溫和的對胭脂道:“我尚能在沂源府停留三日,便住在城外驛館內,若是有什麼事,可託人去尋我。”
胭脂點了點頭,見江志轉身欲走,忍不住跟了幾步,聲音發顫的問道:“那,那三日後呢?”
江志苦笑,“三日後,我便要上任去了。”
這一去何止千里?光是來回趕路只怕就得三四個月,且江志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往回撥,往後親人之間見面談何容易?
胭脂就忍不住掉了淚,卻不好開口說挽留的話。
她雖然身為女子,可也讀過書,知道些道理。父親這是給朝廷做官去,聖意難違,哪裡能隨心所欲?只怕眼下停在這裡,也是費盡周折才爭取過來的。自己若再哭哭啼啼,行那小女兒態,只怕叫他越發放心不下了。
想到這裡,她當即朝江志行了個大禮,“父親安心上任去吧,到了之後千萬託人捎個信兒回來,也好叫我們放心。我與弟弟在此間一切安好,父親不必掛懷,萬事還以國計民情為重,莫要叫朝廷失望才好。”
江志此行本只是打算看看孩子,斷然沒想到竟會從女兒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話,登時既難受又驕傲,兩眼淚汪汪的,只是說不出話來。
胭虎咬了咬牙,也跟著磕了個頭,雖依舊不看他,然心中也頗難受。
跟著送出來的徐峰等人難免被感染,也是十分唏噓。
趙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主動請命道:“我送江大人出城吧。”
江志意味深長的瞧了他一會兒,點點頭,“也罷。”
爺仨又胡亂說了幾句,到底是狠心分別了,胭脂姐弟跟著追了幾步,到底沒追出去。
追上去又如何?不追上去又如何?左右都是留不住的,來日還不知何時相見,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趁現在還沒多少情分的時候分開了,省的日後想的慌。
胭脂咬了咬唇,有點委屈,又有點驕傲:左右這幾年差不多都是這麼過來的,如今我爹爹出息了,熬過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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