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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趕上年末採買,賬本子上寫說十分好賣,扣掉本錢木料,統共得利九兩有餘。
這個數字對尋常匠人而言已然十分出色了。
再算上那些女人們做的針線活兒,兩邊加起來竟也掙了十六七兩!
本來已經做好大出血準備的胭脂看著平白多出來的一小堆銀錠子,就有些懵。
梅朵十分崇敬的看著蓮花,“到底是蓮花姐姐,果然有謀算,我是斷斷想不了這麼周全的。”
蓮花也頗得意,又眉飛色舞的勸道:“姑娘,您是個菩薩心腸,卻不知人心險惡,許多人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一日兩日倒罷了,若您一味善待,他們反而要得寸進尺,爬到您頭上作威作福呢。反而是這麼緊巴巴的收著,既得了利益,又叫他們不敢怠慢。”
胭脂瞅了她一眼,就覺得這姑娘當真不愧是貧民窟裡爬出來的,對揣摩人心爐火純青。哪怕從不主動欺負人,可也斷斷不會叫旁人欺負到自家人頭上。
想也是,她從不記事兒的時候家裡就垮了,娘身子又不爭氣,故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是這個小姑娘用自己稚嫩的肩膀勇敢的承擔起照顧寡母、拉扯幼弟的重任。
在這個世道,孤兒寡母最容易受欺負,可她卻硬是挺了過來,若說一點兒心眼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胭脂不討厭蓮花的心機,相反,更多的還是欣賞。
她喜歡有主見的女孩子。
想到這裡,胭脂就笑了,隨手從桌上捻了兩顆二兩上下的銀豆子,丟給兩個丫頭。
“罷了,這些日子也辛苦你們,瞧瞧,眼睛都熬瞘了,拿著去給自己買些新衣裳、首飾、糕餅果子的,算是過年的紅封了。”
這麼些日子相處下來,蓮花和梅朵都深知胭脂的為人,且又過年,故而也不推辭了,只是歡歡喜喜的謝了恩,美滋滋的琢磨等會兒給自己或家人添置些什麼。
“對了,”胭脂又叫蓮花,“你將那乙字號的膏子給張掌櫃送兩瓶過去,告訴她頭三日早晚各塗抹一回,幹了以溫水淨面即可。三日後便只夜裡塗抹,早起沖洗乾淨,再塗抹面脂。”
經過這大半個月的試驗,她已經差不多確定了三種藥膏的功效。
三種藥膏都對先天的功效不大,甲字號對老年斑痕效果顯著,乙字號對張掌櫃這種突然發作的斑痕有奇效,丙字號則更對症於長期風吹日曬所出的斑痕,用後肌膚都明顯細膩潤澤。
甲字號和丙字號對男女效果差別不大,唯獨乙字號,十分貼合女子體質,男子使用的話雖不至於沒有效果,可卻大打折扣,並不盡如人意,想來就是藥方基調的緣故了。
蓮花應了,笑道:“張掌櫃都等急了,這幾日一天三遍打發人來問,奴婢這就去。”
眼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張掌櫃面上的斑痕卻沒怎麼見好,若不是實在抽不出空來,她都想親自過來做這批試藥的人了。
張掌櫃不比旁人,蓮花親自去送,結果才剛出門沒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衝胭脂擠眉弄眼的,“姑娘,大當家來了。”
梅朵也抿嘴兒笑,替趙恆倒了茶,不用吩咐就退去外頭守著了。
胭脂就問,“你怎麼來了?”
趙恆笑笑,四下打量了,見屋子收拾的竟比鏢局那間還乾淨整潔,“你這許多天都不回去,大家都十分掛念,又不好貿然打擾,聽王嫂子說今兒得空,便過來瞧瞧。”
鏢局和作坊雖然是各自獨立的,實際上兩邊往來的也很多,再加上這幾日斑都沒了,王嫂子難免回去同眾人說道,趙恆自然就知道了。
胭脂又拿了兩盤果子出來,見他面色還好,就問傷勢如何。
“勞煩姑娘還記掛著,”不知怎的,趙恆這話一出口就有些酸溜溜的,“若年後再問,只怕痂皮都掉乾淨了。”
胭脂捂著嘴直笑,歪頭瞧他,“大當家說的這話我倒不大明白了,怎麼好似誰家的醋打翻了似的。”
趙恆無奈又縱容的看著她,忽然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做了個揖,“江老闆,後日可就是除夕了,敢問您可有空家去過年?”
“呀,竟這樣快!”胭脂吃了一驚,“我當還早呢!”
“哪裡還早!”趙恆失笑,“等開了春,確實離過年還早。”
這是埋怨她不搭理自己了。
胭脂也有些理虧,只是近來著實忙得很,且又忙著試驗藥膏子,竟不覺時光飛逝。
不過她馬上又覺得自己沒必要理虧,“呸,什麼回家,誰跟你回家!又不是,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