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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搖擺的花瓣。
“別怕!”胭脂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佯裝鎮定的給她鼓勁兒,“青天白日的,你院子周圍還有那麼多巡街的衙役,回頭打點一番,便是郭賽狗膽包天也不敢如何的。”
實際上,她也是有些怕的。過去的日子裡,胭脂雖也跟著盧嬌他們學了點傍身功夫,可也不過對付地痞流氓罷了,哪裡敢跟郭賽那等高手較量呢?想想便覺心裡發虛。
“你不懂,”胡九娘哽咽道,“他是個瘋子,他那人是個瘋子呀。”
郭賽此人生性偏執,一旦認準了的事便不許更改,非要按著自己的幻象進行下去。一旦旁人稍有偏差,他便要疑神疑鬼,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要同他作對……
當初趙恆之所以不願意將實情告知,也是因為深知他的這個脾性,誰料即便沒告訴,後來郭賽也還是自己想的鑽了牛角尖。
一想起當初看到的郭賽瘋狂傷人的情形,胭脂也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那人簡直不可理喻。
她想了想,說:“如今也沒有旁的法子,你先不要家去了,我這就回鏢局一趟,將此事說與大當家知曉,看他是個什麼意思。”
郭賽本就是鏢局上天入地都要捉拿的叛徒,如今既然有了他的下落,想必趙恆也不會坐視不理。
胡九娘也實在是怕得很了,顧不上推辭就應下來。
她家中僱的那幾個護院對付等閒毛賊和浪蕩子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想郭賽這種等級的江湖高手……即便送死恐怕也不夠對方塞牙縫的。
她倒是想叫巡街的衙役多多費心,可自己哪裡有這個臉面?即便說了人家也不會當回事兒。
事態緊急,胭脂也不敢耽擱,馬上回鏢局找了趙恆說明情由。
沒想到趙恆絲毫不感到驚訝,而是拉著她的手叫她坐下,“這幾日你暫且不要去作坊了,鏢局更安全些,我也給徐秋放了假,想來郭賽也沒那個膽量直闖官宅。”
“你早知道了?”胭脂驚道。
“昨日剛收到線報,說在沂源府內發現了他的行跡,只是尚且不確定他的棲身之所和目的,若貿然說出來,一來容易打草驚蛇,二來也容易叫人慌亂。”
“他去找九娘了,”胭脂難掩擔憂,“我不去倒也罷了,左右如今都上了套,只管吩咐下去,自有梅朵他們盯著,不會出什麼問題。只是九娘?”、兩人到底有交情,若明知危險還留她一人在外,到底於心不忍,趙恆想了一回,“也罷,我便去找徐知府,勞煩他加強巡邏戒備,也順便請他協同捉拿。”
官府中人本就忌諱江湖人以武犯禁,之前有趙恆這個前任官員約束,鏢局上下都十分本分,且時不時還能與官府互利互惠,雙方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和和睦,倒也罷了。可如今郭賽叛逃,便如同一隻掙脫韁繩的野獸,再也沒有了顧忌,官府自然也就容不下他了。
胭脂點點頭,不過還是覺得不大放心,“要不,先請她來做客吧?”
“不好,”趙恆搖頭,“若她平白無故的去了別處,豈不是明晃晃的告訴郭賽有詐?倒是驚動了,說不得便會狗急跳牆,萬一遷怒無辜百姓可如何是好?倒不如按兵不動,只要有衙門的人和士兵們配合,不過請君入甕罷了。”
胭脂一想也是,郭賽此人言行舉止本就與常人有異,若是順毛摸沒準兒還能推測他的下一步行動,見招拆招;可若是惹惱了,便是天王老子也摸不透了。
正常人是沒法子與瘋子斗的。
胭脂就好像一陣風,忽然回來,又忽然離去,在門口碰上徐峰都顧不上 停下來說話,只是胡亂打了聲招呼,轉眼只剩個背影。
“大當家的,江姑娘這風風火火的是做什麼去?”
“郭賽去找胡九娘了,她來找我拿主意。”趙恆微微蹙眉。
“什麼?!”徐峰低撥出聲,又帶了點兒異樣的佩服,“那訊息竟是真的?這小子也真夠狂的,當真是有恃無恐,竟敢在爺爺眼皮子底下折騰!我非要叫他知道知道厲害,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非他們防著這一手,提前在沂源府一應城門都佈置了人手,恐怕也不會想到郭賽竟然真的敢這麼快就回來。
要知道,風聲可還沒過去呢!
徐峰又罵了句,“對了,那江姑娘想如何?”
“她想叫胡九娘搬回來避避風頭,我給拒了。”趙恆道。
據他推測,這次郭賽回來的目的無非兩個:一個是求而不得的胡九娘,另一個便是令他宣告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