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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說著,她眼眶裡竟然就掉下淚來。
淚珠順著下巴滴到郭賽手背上,他像是被燙到似的頓了頓,緊咬牙關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鬆了手,有些不耐煩又有些無奈的放軟了聲音說:“別哭了,我也沒怎麼樣。”
胡九娘飛快的抽回手,眼淚卻還是止不住,抽抽噎噎的道:“算我求你,你放過我吧!你這樣年輕有為,又是受人敬仰的三當家,便是趙大哥也對你青眼有加,多得是出色的女子來配,又何必”
話音未落,卻見郭賽一張臉瞬間鐵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一拳打到旁邊的松樹上,震得枝葉撲簌簌亂顫,又壓抑著低吼道:“趙恆趙恆,又是趙恆!姓趙的有什麼好,只叫你們全都這般推崇!不過是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罷了!當年我們被圍攻,老子豁出去一條腿才好歹拼殺出來,可到頭來呢?全都是大當家的功勞!我”
他的語氣既壓抑又陰沉,合著一張陰森的臉,說不出的猙獰可怖,胭脂被他的突然發難驚得心臟一哆嗦,險些叫出聲來。
胡九娘更是嚇壞了,哆哆嗦嗦的都不成一塊,兩排牙齒都在細細的磕碰。
好在郭賽只失態了片刻,說了這些話後也覺不妙,忙收住了。
胡九娘覺得此人陰晴不定,脾氣反覆無常,多一刻都不想與他同處,瞅著個空子掉頭就跑。
也不知郭賽想到了什麼,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踉踉蹌蹌的背影瞧,竟也不追。
過了會兒,胡九孃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郭賽這才轉頭往回走,不過剛邁出去一步就停住了。
胭脂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好像全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動,生怕是他發現了自己的所在。
鏢局上下都知道那胡九娘是鐵了心的要嫁趙恆,可如今郭賽卻又在背地裡同她拉扯,若是給人撞破,按著方才郭賽狂暴失控的模樣,誰知道他衝動之下會不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胭脂越想越驚恐,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勾畫起來:若是等會兒他要殺人滅口,自己扯開嗓子喊,內院的人能聽見麼?
然而下一刻,就見郭賽抬起腳來,垂頭看了會兒地面,輕笑一聲,彎腰撿起一隻耳環。
是胡九孃的,想必是方才掙扎的時候掉落的。
郭賽捏著耳環看了會兒,忽然意義不明的笑起來,然後就轉身走了。
直到郭遊的腳步聲徹底消失,胭脂才敢大喘氣,腦海中無數念頭翻滾。
她並非喜好窺探他人隱私之人,不過方才郭賽說的話著實透露了許多她所不知道的資訊。
什麼叫“假仁假義”?什麼叫“他豁出去一條腿拼殺出來”?什麼叫“全是姓趙的功勞?”
這到底是指什麼事?又跟前幾日他們剛來時,郭賽藉口舊傷復發不來有何關聯?
他剛才話裡話外對趙恆都無一絲半點的敬重,究竟是一時怒急失言呢,還是早有怨言?
胭脂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偏偏又不好向誰問,只得揣著滿腹疑惑裝不知道的。
豬胰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處理其餘的香料等物。
她先把冬瓜仁、桃仁等切碎、研磨備用,將白芷等藥料倒入之前剩下的一點香油內煎制,火候差不多了就反覆瀝出清油,剩下的藥渣倒掉。再將清洗好的豬胰放入這藥油中反覆揉擠碾壓,儘可能的使豬胰中的油脂浸入藥油,最後加入事先準備好的冬瓜仁和桃仁的細末。
這就得了,剩下的只需將這油液倒入自己喜歡的容器內,以便日後使用。
冬日氣候寒冷,胭脂只睡了一覺,次日一早就見窗臺上原本盛著澄澈液體的小圓缽內早已有了一缽雪白油膏,湊近了便能聞到一股淡淡香味,十分清雅動人。
胭脂端詳片刻,歡歡喜喜的去用皂角洗了手,擦乾之後略取一點油膏塗抹,果然細膩潤滑。
她反覆按摩幾回,又輕輕拍打,耐心等這油膏都被肌膚吸收,這才對著日光觀察起來。
連日來的乾澀都消失不見,就連前幾日才剛被冷風吹得皴皺了的面板,也都重新變得瑩潤柔軟,活像十根剛剝出來的春筍。
只是大約因為香油不夠的緣故,膏體整體有些太過粘稠,須得多花些功夫用體溫化開,或是直接先用熱水隔著瓶子燙一燙,這才更容易吸收。
親自驗證了成果之後,胭脂這才結結實實的鬆了口氣,又對著只剩一個底兒的香油瓶子感慨道:“雖還有些不足之處,不過總算沒有辜負了你。”
本來她想再多買些材料做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