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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忙道:“學生也是這麼想到,今日請夫子前來正是請夫子拿個主意,陛下竟然決心趁此機會引蛇出洞,咱們就在蛇洞門口,何不替陛下撒把餌料?”
嚴帝師神色一凜,端坐在椅子上正色問:“娘娘請說。”
元安看了一眼上首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微微點頭,元安這才回頭看向嚴帝師:“如今他們以為陛下已經……”元安咬咬唇,她說不出那個“死”字,只能含糊過去繼續道:“若是嚴帝師聽到這個訊息,悲痛之餘會作何決定?”
嚴帝師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娘娘的意思是向北疆增兵?”
“陛下身為大舜國主,若真的……在北疆,就算傾國之力也要為踏平北疆蠻族一雪前恥才是。”元安苦笑:“幸好陛下好好的,不然就算將北疆蠻族全族千刀萬剮又有何用?”
嚴帝師一怔,嘆了口捋了捋鬍子,他這兩個弟子,平日看上去都溫文爾雅十分無害,一旦觸其底線就喊打喊殺的,他怎麼不記得他教過他們這些?
話雖如此,嚴帝師心裡卻隱隱自豪,他教出來的弟子,就算是個女子也能遇事不亂獨當一面,可見他教導有方!
元安若是知道嚴帝師心中所想,只怕哭笑不得,去年時她還是暖房裡的嬌花,出個門都能被小孩子拐走,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此時還能如此臨危不懼。
元安繼續道:“為了讓姚相等人相信陛下真的已經……我們務必要做出悲憤之態增援北疆,只是學生卻拿不定主意該派何人為將帶兵。”
朝中能數得上的武將如今都在北疆,派兵增援總要有人領兵,就是這個領兵的人選讓元安犯了難。
嚴帝師略一思索,心裡已經有了人選,他捋著鬍子道:“下官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前任兵馬大元帥如今的魏司馬正合適。”
元安有些猶豫,她也想到過這個老將,可是魏司馬已經卸甲,已經有兩年沒有上過戰場了。
元安遲疑道:“魏司馬的年紀……雖然到了北疆無需和蠻族開戰,但是學生怕魏司馬吃不消長途跋涉。”
魏司馬已經年過花甲,將近古稀之齡。
嚴帝師卻道:“這老將才是寶,就如同那老馬一樣,老馬識途,老將在戰場上才如魚得水。”
元安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思索片刻,輕嘆了口氣:“既然如此,總要問過魏司馬的意思才是。”
元安起身,走到書案前,對太皇太后福身行禮,太皇太后滿眼欣賞地看著元安,滿意地點點頭。
元安站在書案前,提筆在紙上揮毫,很快就放下了筆。
元安等紙上的墨漬幹了才拿起來遞給嚴帝師,她對嚴帝師道:“煩請嚴帝師親自去一趟魏府,將此信交給魏司馬。”
嚴帝師接過信看了一眼,紙上只有兩個字,嚴帝師大笑,將信折起來塞進袖口,嘉許地看了眼元安,沒有再說什麼,朝太皇太后和元安行禮後就退下了。
半個時辰後,魏司馬狐疑地接過嚴帝師手裡的紙,展開一看,紙上只有兩個字。
廉頗
魏司馬一怔,臉上神情十分複雜。
嚴帝師將信帶到後也不勸說,拱拱手便告辭,留魏司馬一人拿著信感慨萬分。
廉頗……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魏司馬感慨不已,皇后娘娘拿他與廉頗相提並論,卻是抬舉他了。
魏司馬又看了一眼紙上的兩個字,心中又生出豪情萬丈,他征戰沙場一生,若非先皇昏庸,他又怕自己死後外孫子無依無靠,他怎麼甘心龜縮在後院,只領個閒職養老?
魏司馬雖然年近古稀,可是從來不服老,每日還要在校場操練一個時辰,從無間斷。
如今陛下在北疆遇險,只怕皇后娘娘是有意增兵北疆,這才讓嚴帝師帶信來問自己是否年老,還能不能上戰場了?
文死諫武死戰,但凡是武將,哪有貪生怕死的?
魏司馬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臂膀,自信滿滿,他還能上戰場拼殺一場!
正好外孫子如今有太皇太后撫養,他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一副老軀唯有報效朝廷家國!
“老婆子!”魏司馬高聲喊道:“把我的鎧甲收拾出來!”
魏司馬老當益壯,一聲吼叫整個魏府都驚動了。
魏老夫人聽見他說要重新帶兵出征,只沉默片刻,卻並沒有多加勸阻,嘆了口氣默默將魏司馬的鎧甲收拾出來。
翌日,魏司馬身著鎧甲入宮請見太皇太后和皇后,請求帶兵增援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