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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聽聞蕭謹言受傷,心下就咯噔一聲,急忙站起來挽了簾子迎出去,卻瞧見柱兒扶著蕭謹言往裡頭來,蕭謹言右手的掌心裡面,多了一道血痕,整整貫穿了整個掌心。阿秀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蕭謹言見阿秀在房裡,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笑著道:“阿秀怎麼過來了?”
阿秀收起了傷心,上前扶著蕭謹言做到椅子上,早有丫鬟拿了藥箱過來,裡頭放著紗布和金瘡藥。墨琴打了熱水過來,阿秀親自絞乾了汗巾,幫蕭謹言將那掌心的血跡擦乾淨,才瞧清楚掌心裡頭皮肉都翻裂開了,看著就讓人心疼。
撒上金瘡藥的那一瞬間有些疼痛,蕭謹言稍稍的噝了一口氣,阿秀便嚇得不敢再動作,只抬起頭看著蕭謹言,見他神色回覆如常了,這才又開始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
動作間兩人竟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將紗布一層層的包好了,阿秀送了一口氣,再抬起頭的時候,發現蕭謹言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這時候房裡並沒有他人,阿秀的心口沒來由猛烈的跳動了兩下,略略咬唇低下頭。
蕭謹言看著阿秀,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在她的頭頂上撫摸了兩下,阿秀抬起頭,看著蕭謹言,鼓足了勇氣問道:“世子爺沒有什麼話要對阿秀說嗎?”
蕭謹言微微愣了一下,心道阿秀如今在海棠院住著,未必就不知道他要去邊關這些事情,可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的清的,說不好不過引得阿秀傷心罷了,於是只笑著道:“我差點兒忘了,過幾日是小郡王的生辰,想請了你我去恆王府為他慶生。”
阿秀聞言,頓時臉上一驚,只蹙眉道:“大少爺也不早說,我也好幫小郡王趕製些禮物,如今倒是要空手去了。”
蕭謹言便笑道:“小郡王自己從來不記得自己的生成,那日還是我提起了,他才想起來的,他素來深居簡出,也沒有幾個朋友,不過就請了你我二人,你倒是不必客氣了,禮物我也已經替你準備好了。”
阿秀見蕭謹言這麼說,也算稍稍放心了些,見蕭謹言並沒有提及要去邊關的事情,只又略略低頭,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方才奴婢過來,太太喊住了奴婢,想讓奴婢……”阿秀頓了頓,再抬起頭的時候,眼裡已經喊著淚光,只開口道:“世子爺若真的想去軍中歷練,何必非要去邊關這麼遠呢,聽說這京城附近也是有軍營的,不是一樣的嗎?”
阿秀的眸中閃著晶瑩的淚光,她雖然並不是十來歲的小姑娘,但是對蕭謹言的不捨之心和孔氏是一樣的。蕭謹言見手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妥當了,只站起來,在房中走動了幾步,轉頭看著阿秀道:“阿秀,有些事情你還小,未必能明白,可我如今做的這一切,將來你我必不會後悔。”
阿秀似懂非懂,對於她來說,前世的蕭謹言生活在許國公府的大宅裡頭,似乎也並沒有什麼不如意之處。雖然在官職上似乎一直都庸碌,但娶了郡主,朝中也沒有什麼人小看了他去,可以這樣閒散富貴的過一生,是多少人判都判不來的願望,如今他卻不想要了。
“世子爺,只是邊關戰亂,刀劍無眼,奴婢擔心不過而已。”而她能做的,也只能說幾句軟語,如何忍心讓有了志向的蕭謹言最後又困在這府中呢。
“你不用擔心,眼下韃子還沒有正式和大雍宣戰,我們過去不過就是練兵防守,做給那群韃子看的,沒準這仗並不用真的打起來。”蕭謹言雖然說的是寬慰之語,可他心裡清楚,如果按照前世的發展,這一場仗是怕是勢在必行的。
阿秀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前世打仗的事情離她太遠,她如何能知道戰場上的那種拼殺,見蕭謹言這麼說,便也低下頭應了。
阿秀還沒從文瀾院出來,孔氏那邊聽說蕭謹言受傷了,又派了大丫鬟春桃過來,兩人一起回了海棠院之後,孔氏便留下了阿秀來。阿秀只把蕭謹言那番話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孔氏聽,孔氏素來也知道蕭謹言的脾氣,雖然一直聽話,但決定的事情卻不輕易能改,也知道這次只怕他早已下定了決心。
至晚間,才用過了晚膳,海棠院裡頭卻來了一位客人,是孔夫人洪氏身邊的餘媽媽,阿秀未去房中服侍,可見她出來的時候,眼角微微溼潤,便知道大約是孔家出了什麼事情了。
原來孔姝自從年後染了風寒之後,陸陸續續竟一直沒有好全,原本前幾日好容易好了些,去了一趟廣安侯府,回來之後就一病不起,一開始以為是在侯府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還請了道士做法,誰知竟全無用,這幾日聽說還咯起了血來。孔氏早先遣了身邊的媽媽去瞧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