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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落地,瓷片碎裂的聲音將張媽媽從方才的震驚中驚醒,張媽媽這才忙屈膝跪下,只含淚看著孔氏道:“太太,太太不能聽信櫻桃的片面之詞啊,奴婢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世子爺是奴婢奶大的,奴婢怎麼會害世子爺的人呢。”
此時蕭謹言聽見她說這一句奶大的,真是噁心的都要吐出來,卻不等他自己開口,孔氏已先開口道:“是我的錯,竟讓言哥兒喝了你這種人的奶水,幸好如今言哥兒仍舊行得正坐得直,不然我便是死了也對不住蕭家的列祖列宗了。”
張媽媽見孔氏這麼說,心裡也只哀嘆一聲,孔氏平素裡頭就喜歡裝大肚愛面子,只要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況且那櫻桃當年也是孔氏身邊的人,後來又服侍蕭謹言五六年,主僕情份依舊。張媽媽見勢不妙,只哭著道:“太太,奴婢這麼做也是為了世子爺好啊!太太你想想看,國公府那麼多的丫鬟姑娘,哪個不是出挑的,文瀾院裡頭的四個大丫鬟,哪個不是尖尖上的美人,可世子爺偏偏喜歡這身子還沒長開的小丫鬟,奴婢是怕世子爺染上一些不好的習性,丟了國公府的臉面,才會出此下策,想替太太把這小丫鬟給弄走的。”
這時候一直站在邊上的清霜都忍不住了,只開口道:“張媽媽說這話也不怕天誅地滅嗎?哪家的公子哥房裡沒有幾個得寵的小丫鬟的?太太把阿秀留在世子爺身邊,無非也就是這麼個念想,難道因為阿秀長的好看了些,世子爺寵她厲害了些,你們便要害她嗎?話說白了,不就是因為世子爺想讓清瑤交了賬本給阿秀嗎?你們交不出來,便想著法子告病躲出去,如今阿秀親自和世子爺說了,她不要管賬本了,你們還是容不下她,還要弄壞她的臉,到底是誰蛇蠍心腸,明眼人都看在眼裡呢!”
清霜平素少言寡語,卻也是個厲害人,一番話說出來,頭頭是道,半句也由不得張媽媽反駁。那張媽媽在這文瀾院裡頭向來作威作福慣了,這時候見清霜說她,還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上去招呼她一巴掌。孔氏聽完這些話,這會兒已是忍不住頭疼了起來,只揉著腦門對站在身邊的春桃道:“你去喊王媽媽來,讓她把張媽媽和清瑤一家都發賣了出去,國公府容不下這樣的下人,這手段簡直聳人聽聞,至於櫻桃,她們一家子管著花園也好些年了,就讓他們去莊子上,管管莊子也是一樣的。”
張媽媽聞言,這時候也是無力反駁了,只吭了一聲氣,往邊上倒了下去,那一張老臉正對著阿秀的腳尖,阿秀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蕭謹言只拉著她的手,讓她站在自己的身旁。
“太太也不要為這件事生氣了,如今查出來的就好,只是清漪的臉……”蕭謹言稍稍說了兩句,繼續道:“若是以後好不了了,也請太太給她指一戶好人家。”
孔氏只點了點頭,心裡頭多少有些傷感:“清瑤和清漪都是我自己□□出來的丫鬟,清漪雖然大大咧咧了一點,可人品不壞,清瑤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就是一個乖順溫柔的性子,誰知道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原本還想著,她是一個妥帖的人,可以長長久久的服侍你一輩子。”孔氏說著,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這時候外頭傳來清瑤撕心裂肺的哭聲,拉長著嗓子道:“太太……太太……是奴婢一個人的錯,和奴婢的姑母和家裡人無關,太太要罰就罰奴婢一個人吧,是奴婢小心眼,看不過那丫頭。”
孔氏只抬起頭,看了一眼被蕭謹言護在了身後的嬌小身軀,那一張臉雖然尚未長開,但眉目之中確實已有了幾分柔媚之色,這樣的孩子,若是教不好了,以後便是留在了蕭謹言的身邊,只怕也是禍害大於益處。孔氏只衝著阿秀招了招手,喊她到跟前道:“阿秀,太太知道世子爺喜歡你,可這國公府有國公府的規矩,今日她們要害你,雖然是她們的錯,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壞了府裡的規矩,這樣吧,以後你就在我的海棠院,先做一個二等丫鬟吧。”
孔氏這話一出,連蕭謹言都驚呆了,這長相思守的日子還沒開始呢,難道就要兩地相隔?蕭謹言一時間懊惱的恨不得撞牆,可他心裡頭知道,若是這會子向孔氏求情,非但不會讓孔氏收回成命,還很有可能連累阿秀在孔氏面前更受冷待。誰能想到自己的寵愛,終究還是成了傷害他的利器了。
此時阿秀倒是難得的平靜,雖然能在蕭謹言身邊服侍是她莫大的心願,可她也知道,她如今這年歲,便是做一個二等丫鬟,也是孔氏抬舉自己,而孔氏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把自己調*教到最優秀的狀態,再回到蕭謹言的跟前,到那個時候,整個國公府,就再也沒有人會有半句微詞了。阿秀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兩全的辦法,況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