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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紫色的花朵,就像是鋪在房頂的綢緞一樣,可這個時候,卻顯得有些凋敝。隔著一道布簾,裡頭傳出了沉沉的咳嗽聲音。明姨娘患有肺疾,一到冬天就藥不離口,算算已經熬了好幾個冬夏了。
周顯年少時候有著一份少年的桀驁,出家為僧是他做過最桀驁不馴的事情,那時候明姨娘哭著對他道:“我這一生有一子一女,女兒才生出來沒幾天就丟了,如今好容易有了一個兒子,也要出家為僧了。”周顯那個時候還不明白明姨娘的心境,可此時想來,卻也難掩悲傷。在垂花門口站了片刻,周顯轉身離開,想起方才和蕭謹言商量的事情,換了一身衣裳,進宮求見去了。
蕭謹言坐在馬車裡頭,半眯著眼睛靠在馬車的角落,臉上神色帶著幾分瀟灑恣意,這一世活的沒有上一世渾渾噩噩,可他越活卻覺得比上一世更精彩,他睜開眼睛,看見阿秀正靠在馬車壁上,雙眼闔眸已經睡著。蕭謹言挪了挪身子,伸手將阿秀抱在了懷裡,她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氣,能讓蕭謹言聞到了就覺得越發清醒。蕭謹言低下頭看著阿秀白皙嫩滑的臉頰,這一世他要給阿秀的,一定要比上一世多的多。不過,對於周顯能那麼輕易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蕭謹言也覺得很奇怪,畢竟皇家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涉及到朝廷,要給阿秀求一個正兒八經的身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阿秀回到海棠院的時候,院裡的粗使婆子正在整理明日的行裝,把八個大箱子都搬到了門口的抱夏裡頭,只等明日一早,孔氏吩咐了出發,就直接搬到二門外,由小廝運到馬車上。每個箱子上都打著封條,外面寫上了編號。
孔氏正在房裡跟春桃和王媽媽說話,言語中尚且帶著幾分不安:“這越到要出發的時候,反到越放心不下了。”阿秀送了茶上去,孔氏只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問道:“世子爺也回來了嗎?”
阿秀便應道:“世子爺已經迴文瀾院了,說一會兒過來用晚膳的時候再和太太請安。”孔氏瞧了一眼阿秀那低眉順耳的樣子,也是打心眼裡頭喜歡,見她換了茶盞下去,遠遠的掀開簾子走了,這才開口道:“我這一走,還是有些事情放心不下。”
王媽媽倒是看出了幾分孔氏心裡頭的擔憂,便只開口道:“太太是怕把阿秀留在這個院子裡,不放心?”
孔氏眉梢一挑,略蹙眉道:“我也不是不放心,只不過春桃是肯定要跟著我去的,你又要幫襯著璃姐兒打理家事,剩下兩個大丫鬟,我還要帶走一個,只留下秋菊來,最是不能擔事情的,我原本把阿秀弄來海棠院,也不過就是想多護她幾分,那些刁奴之所以會向她動手,分明就是看在言哥兒年紀小,護不住她罷了。”
王媽媽很明白孔氏的擔心,一個丫鬟對於國公府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要弄死一個小丫鬟,也不過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因為丫鬟的命太不值錢了,所以大傢伙也從不把小丫鬟的事情,當作什麼大事情,況且像國公府這樣的人家,死了個把個下人,能算什麼事情呢?
王媽媽低頭想了片刻,這才抬起頭道:“太太不如讓阿秀回蘭家住一陣子吧,眼下這個節骨眼,若是再把阿秀送回到文瀾院去,只怕越發引得一幫人眼紅心癢的,沒準就有人想趁著太太不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太太既然定下了心思想把阿秀給世子爺,索性就護到底了,世子爺如今越發懂事了,肯定也知道太太的這一番苦心的。”
孔氏揉了揉眉梢,抬眸看了春桃一眼,春桃便笑著道:“王媽媽說的是,太太不在家,就算把阿秀送回了文瀾院,如今世子爺這年紀,也正好是……”春桃說到這裡,只頓了頓,繼續道:“阿秀卻只有十來歲,萬一一個沒當心,出了點什麼事情,到時候便是國公府的醜事了。”
孔氏心下一冷,越發就緊張了起來,給長成了的公子哥房裡放人是家家戶戶常有的事情,可再沒聽說過哪家小爺是喜歡十來歲的童女的,這要是真鬧出些什麼笑話來,蕭謹言以後的仕途也就完了。孔氏拍了拍腦門,一個勁兒道:“我是忙糊塗了,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幸好你們提醒的及時,我最怕的就是我走了,那個趙姨娘到處使袢子,要是讓她把言哥兒的名聲給敗壞了,那我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孔氏心下想了明白,就打定了主意,只抬眸道:“春桃,你去把阿秀喊了來,讓她收拾幾件衣服,跟王媽媽一起回蘭家去。”
阿秀剛剛從外面回來,這會兒正在房裡換衣裳,聽見春桃來傳話,心下也明白了幾分。孔氏一走兩個月,她在這海棠院裡頭,可是說是孤身一人,便是有什麼事情,蕭謹言也無暇顧及,可若是這個時候孔氏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