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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她再怎麼努力,也看不清那個人的眼睛。
此刻,晴蘭怔怔地看著步溪客的眼睛,不知不覺中,竟落淚了。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上了步溪客的眼睛。
步溪客靜靜望著她,沒有躲。
好久之後,他才回過神來,按住了她的手,溫柔說道:“殿下的手,還是這麼涼……”
說罷,他一把將晴蘭拉入懷中,裹了起來。
晴蘭屏住了呼吸。
步溪客的手沿著她薄薄的中衣向下摸去,晴蘭一動不敢動,滿目驚駭,抖著聲問他:“將軍做什麼?”
步溪客臉上卻無半點波動,神色嚴肅,道:“腳給我。”
晴蘭搖了搖頭。
步溪客柔聲道:“聽話。”
晴蘭咬著唇,羞答答地蜷起腿。
步溪客摸到了她的腳,嘆了口氣:“果然也是冰的……”
“小姑娘,你是棲山上落下的雪做成的公主嗎?”步溪客一邊說,一邊把她的腳塞進了中衣裡。
肌膚相親,晴蘭臉騰地一下紅透了。
她結結巴巴道:“不、不行……”
“不合規矩?”步溪客調侃她,“我就是這麼不合規矩,今日無法與殿下結為連理融為一體,也要給殿下盡心盡力暖床才是,總不能白來。”
他說完,將晴蘭的雙腳又朝自己的小腹上按了按,問道:“暖和嗎?”
晴蘭不知所措,慌亂地點了點頭,腳趾不自覺地蜷了起來,偷偷抬眼,卻見步溪客一僵,變了神色,緊蹙著眉,目光看向她時,更灼熱了。
他聲音低啞,在她耳邊囑咐道:“殿下可記好了,千萬別動,放臣一條生路……”
晴蘭不是很明白,胡亂點了點頭。
步溪客眯眼一笑,輕聲道:“好孩子……”
之後,他閉上眼靜了好久,才又睜開眼睛,捉住晴蘭的雙手,按在胸膛:“殿下以後……不必再拿髮簪做傍身武器,你只需握住我,我便是護你安睡的武器。”
這句話,忽然使晴蘭溼了眼眶,鼻尖微紅,輕輕吸了吸鼻子,將頭埋在了他溫暖的懷中。
步溪客深深吸了口氣,抱著她,眼中柔情一片。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又把她摟緊了,低聲說道:“抱住殿下的那一瞬間,步某心安了,求娶來的是你,此生無憾了……”
晴蘭用實際行動給了他答案,她睡得很快,也很香。想來他的懷抱,也令她心安。
步溪客清醒著,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笑嘆:“良夜難捱,苦啊……”
次日清晨,蕭晴蘭睜開眼睛,步溪客已不在身旁。
身上又冷又沉,她輕聲喚於嬤嬤來,覺得這兩聲,花了她所有力氣。
嬤嬤小步行來問了安,臉色不大好。
晴蘭問:“將軍呢?”
嬤嬤說道:“駙馬寅時二刻起身,奚落了老奴後出了府。”
晴蘭忙問:“何事起爭執?”
於嬤嬤未答,鶯歌搶著說道:“殿下不必掛心,駙馬只是看了眼起居錄,哼了一聲罷了……”
晴蘭心中一窘,昨夜他倆什麼都沒做,又是低聲說話,那起居錄大約是一片空白。
於嬤嬤不滿鶯歌的輕描淡寫,道:“何止……”
晴蘭卻出聲打斷了她:“嬤嬤,召符醫士來。”
“殿下可是哪裡不舒服?”嬤嬤焦急道,“可是駙馬對殿下……”
“和他無關。”晴蘭白著一張臉,說道,“我腹中墜痛……想來應該入月了。”
嬤嬤打發鶯歌去請,自己掐指算了算,道:“今年殿下的月事總是沒個準頭,來燕川的路上又顛簸憂心,老奴細細算來,殿下的月事已有兩月未至。老奴原本就想待那些藥材都入庫了,請陪嫁醫士來瞧瞧,開幾副方子調理調理……”
晴蘭思緒卻早已不在此處,她在想昨晚的共枕眠。
她從未想過,相擁而眠會那般溫暖。
皎皎精力充沛,不管幾點睡,早上醒了就又是一隻好猴。
她先到練兵場招呼了一圈,見步溪客在,忙夾著尾巴溜了,到岔路口,腳下一拐,把步溪客的叮囑當耳旁風,輕車熟路翻進了公主府,躥進蕙芷院找蕭晴蘭玩。
晴蘭喝了藥,歪在榻上翻書,皎皎看見了,眼疼。
一本書,退猴千里。
等晴蘭身邊伺候的人都走了,皎皎才溜下來,趴在塌邊問道:“你生病了嗎?”
晴蘭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