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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雲霄,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更加詭異。
元容猛的往後趔趄兩步跌坐在地上,兩尺之外,一具屍體正扭曲地躺在地面上,雙眼大睜,裡面充滿細密的血絲,乾枯的長髮貼在太陽穴上,稀稀拉拉地掩蓋著半張凹陷下去的青灰色的面頰,擺在胸前的手指被擰成不正常的角度,嘴巴大張,似乎死前受過巨大的痛苦,讓這間幽暗而狹小的房間裡顯得愈發陰森。
“這……這……這是什麼?”話語斷斷續續,元容整副身子都在劇烈顫抖。
“哦,我方才救了個不知從哪被拐來的姑娘。”顧子期見元容真的有些懼怕,這才靠近去扶她,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顧子期眉頭一皺又快速的舒展開,點點地上男人的屍體道,“這種人活著也沒什麼樂趣,索性就幫他了結了。”
嘴唇微抖,元容張張嘴,卻又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掙開顧子期,離這具屍體得遠遠地。
“容兒可是害怕。”顧子期也不在意,順手丟了床上破舊的被子蓋在屍體上,彷彿這樣,就可以忘記棉絮之下,是令人作嘔的死屍。
“我從不知道你這般狠。”元容不敢閉眼,一閉眼,那副扭曲的面容就直撲眼前,她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是死成這副模樣的她著實是第一次見,“你便是真看不過他欺凌女子,給他個痛快便是,何苦把他弄成這副模樣。”
這樣的顧子期,她怎麼會這麼些年以來都以為他只是個任性驕傲的富家少爺。
顧子期微微一笑,並未回她,只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單手撐額的閉目養神。油燈上的火苗忽明忽暗,元容雙臂抱膝的縮在床腳,手上的黏膩還在,她使勁的往床上蹭著,鼻息裡全是濃濃的血腥味。
老子正愁沒好貨,你倒是帶著小娘們送上門了。男人的聲音彷彿還在耳側,一堆汙言穢語甚是刺耳,顧子期閉著眼回憶著之前的事,他的東西也是這種賤民配宵想的?唇畔的笑稍縱即逝,顧子期眼簾微挑,就看見縮成一團發呆的元容,繼而又輕輕闔上。
對啊,他的東西。無論生還是死,只能是他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小顧這人設我也是醉了。。。(眾人:不要自我吐槽啊喂!!!)
☆、鬥智鬥勇
“我就知那女人不可信。”公孫訓聽著下頭稟呈上的訊息,拍的桌子生生作響,曹元晦看了眼坐在一側的趙衷,連忙給公孫訓使眼色,只是,那人如今在氣頭上,顯然沒打算聽他的,只顧開口,“虧陛下這般信她,臨了竟是幫那亂賊脫身。”
“幼禮少安毋躁。”趙衷抬手,示意公孫訓不必再說。元容消失時院裡的小廚房還在冒著煙氣,已有幾道菜餚成型,卻是被刻意用過的模樣,再聯想到之前元容的欲言又止,倒像是有些迫不得已,“先去把元容尋回來再說吧。”
“您還想要尋她?”公孫訓怒極反笑,“她說不準早就隨著那賊人踏上歸蜀路了,便是真被搜出來,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幼禮。”曹元晦急喚出聲,他越界了。
“這樣一個女人豈能放於陛下身邊,我公孫家世代效忠君王,明知有這等禍患,豈能不除。”公孫訓打斷曹元晦的話,衝著趙衷跪地抱拳,“微臣這話或許有些誅心,可是陛下,您該清楚,哪怕姜元容是個民間的平常女子,臣也不會對她有何微言。”
偏偏她是叛臣之女,偏偏她與顧子期有所牽連,偏偏她那張臉長得像極了衛子和。公孫訓實在無法把姜元容從這場棋局裡摘出去,她的身上,有著太多的巧合,巧合到就像是一張精心佈置的陷阱,或許從姜元容入宮起,就是一場陰謀,只是背後的人到底打什麼如意算盤他猜不透罷了。
“朕自有分寸。”趙衷伸手扶起公孫訓,“幼禮自幼便與朕一起長大,朕自是懂得。”
“陛下……”
“可無論哪一條,都得把人找到不是?若是她就此消失在南晉,那麼便當朕有眼無珠,可若她還在,總要聽聽她所言不是?”趙衷沒待公孫訓開口,繼續補充道,“說不定,還能得到些別的線索。”
“陛下所言極是,幼禮你莫要意氣用事。”曹元晦跟在旁邊打圓場,還不忘了勸慰公孫訓,“不然等回了中都,常公子又該囉嗦了。”
“你也就拿我哥來壓我。”聽到公孫常的名字,公孫訓囂張的氣焰先減了一半,只嘟囔道,“萬一,我把姜元容找回來,你們可不要再被她那張臉騙了,女人都是怪會騙人的。”
公孫訓口中怪會騙人的元容這會正抱著膝蓋犯困,腦袋如小雞啄米,就在快要垂下去的瞬間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