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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在生我的氣?”趙衷點點元容的鼻尖,本能的逃開她這句話。
搖搖頭,元容輕咬唇瓣,“是我一時沒轉過來,才一股腦的怨你,你莫要怪我。”
“容兒,你知道你身上最好的是什麼麼?”趙衷就著她的手起身。
她作為被所有人捨棄的廢子,那裡有什麼好,也就趙衷,願意伸手拉她一把,元容眼神越來越暗,趙衷揉揉她的腦袋,示意她不要難過。
“你不信命,也不認命。”趙衷扣著元容的後腦勺,手下是一片柔順,他眼神溫暖的如春風,“我也不信。”
同年,蜀軍直入應陽,領兵的果然不是元容的兄父,而是閭丘章和她許久未見的顧子期。
對於顧子期的到來,元容並不覺得奇怪,他在應陽呆過多年,對此地最是清楚不過,何況,他還是蜀國的駙馬。
元容對顧子期的印象還停留在數年前,那個有些任性機敏的翩翩兒郎,他讀過許多許多的書,元容知他才思豔麗,卻從不知道他會行兵會佈陣,會帶著鐵騎踏上這片故土,把這片風光染上血色,歡愉變成悲痛的嘶嚎。
蜀國兵強馬壯,且兵力雄厚,迴廊與應陽相隔甚近,顧子期太清楚這地方,殺伐果斷的佔了應陽,並奪了迴廊山木關的驛道。山木關的狹窄驛道長約幾十公里,易守難攻,不利於大量行軍,之後便是大片的山林,蜀軍不敢貿然行事,這才扼住山木關,整裝休憩。
“閭丘將軍這是不信我?”顧子期用絹布拭擦著佩劍,寒光微閃,聲音聽不出喜怒。
“不敢,在下只是覺得義兵不用詐謀,你的方法雖好,卻不是那麼體面。”閭丘章跟顧子期不同,他是實打實在軍營裡打出來的,手上握著功勳,難免會有些剛愎自用,“南晉兵少且疲,何必避而不擊。”
“迴廊雖產糧,可趙衷屯兵於此,軍糧必然不足,須從千里外補給,道路狹窄,山木關這條道極窄,車馬不能並行,其速度快不了,當今之計奪其輜重,斷其糧道才是正途。”顧子期心裡清楚,只要閭丘章安下心來在此地與南晉的軍隊相持周旋,而他帶著兩萬兵馬繞地而行,斷了趙衷的糧餉,就能使對方戰不得,退無路。
“我姨母說的不錯,顧將軍果然是個為大事不拘小節之人。”閭丘章知道此方法可行,可是顯後的話猶在耳邊:不能讓他得了軍心,本宮可以把女兒給他,卻不能把刀放在他手裡。
顯後不信姜家,也不信他,區區女子,竟妄想把天下踩在腳下。眼神微閃,顧子期手頭的動作未停,“左右該說的我都說了,將軍看著辦吧。”
“速戰速決。”閭丘章起身,不在與他多談,
營帳的布簾垂下,几案上的泥爐上還溫著酒,杯壁是粗糲的陶泥,入口滾燙,熱到人的心底去,既然顯後不想他動,那他不動便是,顧子期收了青鋒,悠閒地飲著酒水,“鼠目寸光,竟給對方留下反撲的機會。”
“陛下,訊息遞出來了。”公孫訓許多天未露面,一來就給趙衷帶來了蜀軍營裡的訊息,“對方要強攻。”
“這可不是個好訊息。”曹元晦端著藥,看了眼一側沉默不語的元容,這才地給趙衷。
“對方將領停戰兩天就得了這麼個結果。”公孫訓冷笑,“還不如當初一樣,害的小爺我白費這麼些功夫。”
“你知道領兵強攻的是誰麼。”元容聽著他們對話,忽然開口。
“能有誰,主帥閭丘章。”公孫訓撩袍而坐,曹元晦適時的遞了盞茶予他。
“容兒可是想到了什麼?”趙衷見元容眉眼低垂,指尖輕輕繞動著髮絲,便知道她心裡有些想法,對周圍的兵將道,“下去罷,曹大人和公孫留下。”
大帳內安靜異常,趙衷只看著元容不吭聲,曹元晦跟公孫訓使了個眼色,結果換來了對方的一個大白眼。
“強攻絕非必勝之法,定有漏處。”動作停下,元容抬眼回應趙衷,顧子期從小與她一起長大,那個男人她太熟悉了,一鼓作氣勢如虎,他絕不是個拖泥帶水的,可卻在得了山木關後停兵休整,這不符合他的性格,當時定然發現了什麼,想求個萬妥之策,而最後又回到原點,說明顧子期的計策被否了。
強攻若並非萬全,那麼中間定有破解之法!可是,元容暗暗咬唇,她雖生於將門,於兵法卻一竅不通,實在想不出其中的關係,只能從地形上入手,“右倍山陵,前左水澤,面對強攻這該是最好的佈陣法子,兵將可退,對方難攻。”
手指敲在桌面上,趙衷看著元容的眉頭皺成一團,朱唇裡默默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