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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蘇思婉初入宮牆的玩笑之言。
作者有話要說: 這邊吃刀,隔壁吃糖。
☆、此生不悔
“娘娘。”守在門口的小太監看見元容,連忙跑過來甩袖行禮,“陛下在朱雀樓等著您,您隨奴才來吧。”
元容因為含著淚,視線有些模糊,她抬頭看著不遠處高高束起的樓閣,月色下的琉璃瓦沒了白日裡輝煌,像一座巨大的大墓,孤獨地聳立在夜色中。
腳下的木梯發出嘎嘎地吱扭聲,樓裡每層都站著幾名侍衛,燈光昏暗,直到元容停在最裡面的房間前。
順喜推開門,等元容進去,才向著她身後的樂衣和勺兒搖搖頭,倆人知趣的聽下腳步,看著門又被輕輕帶上。
屋內屋外全然兩個世界,隨珠被串聯在一起,沿著屋頂盤旋而下,照的整間屋子仿若白晝,竟一時有些刺眼。
趙衷安靜的坐在桌邊,手裡執著本書,桌上放著個一尺多長的漆盤。
他沒抬頭,衝著元容進來的方向招招手,有點了點身邊的位子,示意她過來坐。
是內燃著淡淡的夜蘇寒,元容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趙衷讀書,等一章看完,他才合了手中的冊子,“餓了麼,要不要吃些東西?”
“嗯。”元容這些日子胃口不好,今天也沒吃多少,這會聽趙衷開口,才感到腹中卻實有些餓,她眼睛掃過桌上的白絹,“這下邊的東西該不是給我吃的吧。”
三杯烈酒,趙衷抬袖撩開覆在上面的絹布,白色的玉杯裡,散發著淡淡地酒香。
見元容面色不改,趙衷才笑道,“容兒真是無趣,朕以為你會害怕的。”
“您這個段子一點也不好笑。”元容把漆盤往旁邊推了推,“不是說要吃東西麼。”
“順喜。”趙衷開口,“去準備點吃食。”
“諾。”順喜應下,門外傳來遠去的腳步聲。
“這是給思婉準備的。”趙衷摸著盤中的酒盞,白玉微涼,“沒想到容兒先了一步。”
“哪杯是沒毒的?”送人上路,白綾三尺,匕首一把,毒酒一杯,斷然沒有用三杯毒酒的道理。
“容兒猜猜看。”趙衷把酒杯移到元容眼前,一模一樣,絲毫分辨不出不同。
元容不知道趙衷腦子裡再想些什麼,她細細地端磨著,最後蔥段般的指頭點到中間,“這杯罷。”
趙衷看著眼前的手指,粉色的指甲映著柔和的光,手背上的肌膚被絳紫色的衣袍襯得愈發白皙,“這杯?”
話音還未落,趙衷就端了杯盞放在唇邊,在元容驚詫的目光下一飲而盡。
咳咳——
一杯落肚,趙衷單手抵著唇輕咳了幾聲,元容連忙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溫茶,順著背喂他飲下。
“您這是做什麼?”
“順喜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說了要清爽些的,還尋了這殺喉的。”趙衷把酒杯放回漆盤,握住元容放在他肩上的柔荑,點著剩下的兩杯,“還有呢?”
“這杯。”元容咬唇,頭迅速的垂下,胡亂指了指左邊的。
趙衷又抬頭飲下,“還有呢?”
“這個。”
第三杯入喉。
眼前的酒盞已空,趙衷還完好的坐在她面前,玄色的長更顯得他面板有些蒼白。
趙衷拉了拉元容的袖子,身後的人沒動,他這才轉了身抬頭看她,“容兒。”
眼前的女子頭垂的低低地,往日裡飛揚的眉眼早就不復光彩,忽然,元容手一收,人就蹲了下來,手中握著的是從仁喜殿帶出來的宮扇,她就這麼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帶著哭腔,“我不該去的,我不該去的。”
她要是不去,說不定蘇思婉就不會死了,她要是不去,說不定她就能去江南了,去看江南的花,江南的柳。
“她可是跟你說讓你救她?”趙衷看著矮了他半個身子的人兒,伸手揉著她的發。
元容搖搖頭,她沒說,她只說她看遍了榮華,她不後悔。
“思婉是個聰明的,她若是想活,不到最後一秒,她都會等下去,萬一呢。”手下一片柔軟,她的發就像上好的絲綢,如瀑般的鋪在肩上,趙衷摸摸她的腦袋,“蘇家逆反,便是活著,宮裡也容不下她,朕能給她自由,可惜……”
“可惜那不是她想要的。”元容打斷趙衷的話,軟軟地抬頭,還含著淚,“她說她吃不得苦。”
烽煙亂世,流民四起,這個世道,正如蘇思婉所言,她不要出宮,她死也要死在潑天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