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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沉思,元容的心也掛到了嗓子眼,她一直以為曹元晦的藥是讓孩子在腹中多留些時日日,沒想到竟然是減緩了整個孕育過程,她又想到了曹元晦口中那位古怪的遊方先生,難怪這種東西會被一股腦的銷燬,這要是還留在皇室,怕整個皇室的血脈都會變得骯髒不堪。
這一餘一近中間可是有大學問,差的這幾日,很正常也很微妙。
元容反手握住顧子期的指頭,苦笑著看他,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六月,只要號出的不是實打實板上釘,就有她喘息的空間。
“早知道,我就該多等些時日再要了你。”顧子期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他們二人聽得到,“我看容兒有段日子喜歡山茶花,正巧我也有信件送去中都,便叫人路過安青山,給你搬幾株回來。”
“顧大人可還有事?”姜承疇看著顧子期莫名其妙地演這麼出戏,縱然知曉他的身份,也免不了有些惱火。
“是在下急切了,望大人海涵。”顧子期衝著姜承疇作揖,“還請大人去廳內片刻,我與容兒妹妹有些私話要談。”
姜承疇正想激他兩句,餘光正巧瞥到元容,到嘴邊的話打了兩個圈又咽了回去,平林公主產子的訊息不知怎麼又冒了出來,月白現在失了先手,不如先讓元容肚子裡這個生出來,既能穩固姜家的地位,又給月白擋擋審喆的仇恨,一舉兩得。這才裝作不滿的模樣,又苦口婆心地說叨了幾句,才拂袖而去。
姜承疇離開了,幾位大夫做完顧子期的交代也不好多呆,連忙拱手跟在姜承疇身後告退。
“你懷疑我。”室內放置著冰磚,帶著些許的涼爽,元容的話看似疑問,卻帶著不可置否地篤定。
“非常時期,這個孩子,來的有些突然。”顧子期沒正面回她,撩袍坐在元容身側,雙臂撐在她身側,“容兒居然瞞了我這般久。”
“非常時期。”元容拿了顧子期方才的話來噎他,“我孤身一人,敢跟誰說。”
顧子期欺身上前,元容將要往後退就被她攔腰抱住,低聲道,“我也不能說?”
當然不能,若不是實在瞞不下去,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在家宴上刻意露出馬腳,只是她沒想到顧子期給她留了這麼一手。
元容眼睛睜的圓滾滾,故意瞪著他,“你是駙馬,除了公主殿下,誰敢給你生孩子。”
“呵呵,容兒說的極是,不如就拿了吧。”顧子期輕笑出聲,懷裡的人兒一僵,左臉就捱了火辣辣地一巴掌。
“你給我滾出去。”元容身子不停地抖,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我見猶憐。
顧子期看著她鮮紅的唇瓣微微抖動,下一刻人就伏了上來,低頭吻她,引的元容不停地掙扎閃躲。
“好了,與你開個玩笑,怎還真氣上了。”顧子期圈著元容的胳膊,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想生便生。”
“我不會拖累你的。”元容陷入狂躁的情緒忽然安定下來,她趴在顧子期懷裡眼睛不停地骨碌轉,聲音也帶了點軟糯,委屈道,“你可以想辦法把我送走。”
“你是怕平林,還是怕我?”顧子期這話說的像是玩笑,元容有些摸不準。
她誰都不怕,她只怕這個孩子不能平安的生下來。
“子期。”
“嗯?”
“你摸摸。”元容拿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肚皮已經有些微微的隆起,元容抬頭,正對上顧子期垂下的眼眸,她拍了拍他的手背,那麼輕那麼柔,“咱們的孩子。”
顧子期眼底寫滿了複雜,安青山的訊息還沒有遞過來,這一趟,他確實是來早了。當他得知元容有身孕的那一刻,他的內心是狂喜的,可是狂喜過後,理智就開始回籠,他不願意把元容想的太複雜,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單純的去評判一件事情的真假,一個人的善惡,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事實,一個完整沒有紕漏的事實。
人,都是會算計的。他不例外,元容自然也不例外。
“子期想要兒子還是女兒。”元容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已經有兒子了。”顧子期手掌罩在元容的肚皮上,大拇指微微滑動,“缺個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小顧那種暗戳戳的人,肯定會疑惑的~~
☆、心狠手辣
“還有其他的麼?”顧子期把玩著手上的黑子,許久才點到棋盤上。
“沒了,村子裡的人都被咱們查了個遍,死去的賀三和姜元容也是發乎情止乎禮,並無逾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