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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反正水路用不上,再加上三百正卒,共計步騎五百。如何?”
臧霸磨了磨牙,兩眼泛出血光:“逆襲,夠了。”
這兩個人,都不是安份守己的守成之將。一個不甘心在這場南征戰役中,只當個後勤督糧官,一心尋找建功立業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豈能不抓住。另一個更不用說,如果不打一場翻身仗,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揹著這一身恥辱回去。且不說大將軍會不會斬他,就算是他自個都不能饒過自個。
一個冒險做出了重大選擇;一個則別無選擇。
一場偶遇,促成了一次軍事冒險。這場賭上前程與性命的冒險,能否成功?
……
三十里外,邾縣西北,西山腳下,一座臨時軍營拔地而起,這便是夜襲邾縣,大敗琅琊軍的江東軍程普所部。
程普擺了個空城計,再殺了個回馬槍,連斬二將,一舉殲滅二千多琅琊軍,取得江東軍與龍狼軍開戰以來的首勝,捷報已送往西陵、沙羨。全軍亦士氣高漲,一掃連日來一戰未接,拱手讓城,連退數百里的憋屈。
程普將孫康、孫觀兄弟的首級函送沙羨,並將二人無頭屍身懸吊於邾縣東門,確保龍狼大軍登岸入城時,老遠就能看到。至於江東軍為何不駐紮於城裡,很簡單,他們這回是真正的棄城了,而且還要把城牆搗毀,讓龍狼軍入住也不得安生。
夜幕降臨,江東軍營中軍帳,帶著一身疲憊,但神情亢奮的宋謙與陳武先後入帳,齊齊躬身向程普行禮。
程普年過五旬,老而彌堅,為江東諸將中的長者,隱有周瑜之下第一人之譽,而聲望猶有過之,甚得江東軍將士敬重。
程普肅手請二將入座,笑道:“看你二人之神色,昨夜之戰收穫頗豐吧?”
宋謙、陳武。一個統計軍資繳獲,一個檢點俘虜士卒,那叫一個合不攏嘴。
“……糧草千石,戰船二十五艘,完好的兩當鎧三十七副,刀盾弓弩數百,戟戈近千,箭矢十數萬……還有一百二十餘匹戰馬,這下我們可組建一支騎兵營了。”宋謙眉飛色舞,顯然對這批戰馬極為上心。
陳武同樣也難掩喜色。昨夜一戰,一傢伙俘虜了一千八百餘人,斬殺數百,只逃走了百餘人。
“可惜,讓那敵酋臧霸逃了。”陳武向程普請罪道,“我等只顧攻擊寺衙,未能及時圍住敵軍營,致使臧霸脫逃,還望中郎恕罪。”
“罷了。”程普雖也覺美中不足。不過這場巨大的勝利,足以彌補小小的缺撼,“你二人奮勇殺敵,各斬一將。皆有大功。我已表奏討虜(孫權),不日必有封賞。”
二將俱躬身道:“此役全賴程公籌謀贊畫,指揮有方,我等不過附公尾翼而已。豈敢居功?”
程普一擺手,撫須而笑:“行了,你們也別故作謙遜。鏖戰一夜。將士們也都乏了,今夜好生休息。傳令下去,兵不解甲,馬不卸鞍,和衣而臥,枕戈待旦。多加留意江面,一旦有警,立即撤兵!”說到後面,已是嚴聲厲色。其威嚴之狀,令宋謙、陳武這樣的沙場勇將也為之悚然,諾諾而應。
四月中,有月,色甚淡,宛若隔了一層薄紗,朦朧得象情人的眼眸。
臧霸卻沒有這樣的詩情畫意,他的眼眸裡,只有比夜色還濃得化不開的仇恨。
在幽暗的叢林另一邊,張遼正認真聽取哨探的稟報:“……敵軍巡哨不少,但多沿江岸巡邏,咱們這個方向不過七個明暗哨而已,已有弟兄去解決了。敵營匆匆築就,看情形沒打算長駐,只挖了淺壕,布了竹籤。拒馬、鹿砦都沒有,不過營柵扎得很深而且綁得很牢固……”
張遼淡淡道:“程普是軍中宿將,哪怕是臨時紮營,也一絲不苟,沒有拒馬鹿砦,那是因他們此次是輕裝夜襲,未帶輜重……怎麼樣,能拽倒麼?”
那哨探隊率用力點頭:“將軍放心,這幾排木柵,還未放在咱北地健兒眼裡。”
張遼拍拍隊率肩膀:“好,去吧。”轉身走向臧霸。
臧霸正與他的幾個扈從將抹在刀戟面上掩蓋反光的泥垢刮掉,刀鋒重現之際,就是飲血之時。
“文遠,待會進攻時,我要第一個衝鋒。”臧霸舔了舔刀鋒,刀身猶帶著泥土的腥味,直浸心底。
張遼凝視前方,少傾,點點頭:“宣高可以上馬了。”
張遼話音剛落,前方數十步外,人馬俱伏於丘陵後的一隊騎士解開戰馬嚼籠,翻身上馬。隨後輕輕一拍,四蹄蜷伏的戰馬揚首甩鬃,直立而起,發出解脫束縛的長嘶。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