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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互不隸屬。只對他及少數幾個高階人員負責。這樣做的最大好處是,所有的人目光都被軍方信鷹所吸引,從而忽略了信鴿。整個雒陽,不少人知道大將軍的內眷喜歡養鳥,但壓根就沒人知道,那些飛入飛出的鳥群,就夾雜著少量負有“特殊使命”的信鴿。
甄氏三姊妹只擔任收發密函的任務,卻無權拆封了解密函的內容。也就是說,她們就相當於送快遞而已,無知情權。這樣。也就等於是把三女從諜報系統中摘清,只做簡簡單單的“快遞小妹”,盡最大限度保證了機密。
雒陽情報網的一個重要節點,就這麼在陽光下隨意曬出,卻絲毫不引人注意,這大概就是燈下黑吧。
聽到小妹的呼喚,二女攜手而還,提裙登樓,推開閣門。就見少女正笑靨如花餵食鴿子。雪白的鴿子不時歪頭看看少女,然後低頭啄食少女掌中的鴿食。鴿白掌如玉,人鴿兩相睇,構成一幅青春靈動的畫卷。
甄沁笑著搖頭:“別顧著逗弄信鴿。密函呢?”
甄洛攤開另一隻手掌,掌心是一枚半指長、細如箸的竹管。
甄沁接過,察看了一下封泥,臉色微微一變:“是急函。要立刻送給賈令君。”說罷轉身匆匆而去。
甄榮走近小妹身前,拿起桌面上一幅剛完成的水山畫鑑賞起來,忽道:“這可不像北國山水啊。”
甄洛嘻地一笑:“我聽剛從東海回來不久的糜夫人說起江南山水風光。一時神往,憑臆想畫的,也不知像不像,待會問問夫人去。”
甄榮妙目一轉,笑眯眯道:“其實糜夫人也沒去過真正的江南吧,要問畫得像不像,最好是問一個人。”
甄洛一喜:“誰?”
“當然是正帶兵在江南打仗的那個人啦。”
甄洛一呆,羞澀低頭:“二姊……”
甄榮輕輕托起小妹柔潤的下頜,伸指輕抹那彎修長的柳眉,嘆道:“小妹,你也快二九年華,不能拖了,等他回來,我跟大姊去說……”
甄洛慌亂搖頭:“阿翁不會同意的……”
“阿翁那裡,我與大姊會去說。”甄榮輕輕將小妹攬入懷裡,“說好的,我們姊妹三人,要一直在一起。”
……
一刻時後,密函擺放賈詡的案頭,賈詡攤開一看,冷汗就下來了,密件竟被截獲並破譯了!再往後看,眉頭越鎖越緊,喃喃道:“好計啊,三公府中,還真是有高才。”
放下密函,賈詡雙目似閉非閉,一手捋須,一手輕叩案面,少頃,吩咐道:“請許太常、華議郎。”
許太常就是許攸,此時擔任太常丞;而華議郎就是華歆,他北歸之後,被任命為議郎。議郎是漢代的郎官,相當於儲備幹部,在沒有正式職務之前,也就月俸四百石至六百石不等,但若一旦外放,當個縣令、長史、騎都尉等千石官員什麼的不足為奇。
華歆丟了豫章,還能混到個議郎,也屬正常,但若不找一個大靠山,那就是一輩子的議郎,休想魚躍龍門。而眼下朝廷裡最大的勢力,非大將軍系莫屬。身為平原人,滿朝難找鄉黨的華歆,也只有搭上大將軍這輛馬車,別無選擇了。
許攸與華歆,都是賈詡從自勢力中選出的助手。賈詡是智者不假,但智者千慮,難免有失,需要一些有才能的助手,拾遺補缺。以前的助手是郭嘉與荀攸,現在這二位已隨大將軍南征,只能退而求其次,讓許、華二人上了。
賈詡將摘選過的密函副本交給二人:“子遠,子魚,你們看看。”
許、華二人接過,目光一掃,齊齊一怔:“八關校尉換防?”
許攸才高,華歆政治嗅覺敏銳,結合之前的資訊,一怔之後,立即嗅出了危機。
華歆若有所思:“近日上朝,總見三公與諸卿結伴出入,往來甚密,會不會……”
許攸滿面不解:“天子方崩,朝廷這樣的舉動,很明顯是針對大將軍。只是攸甚為不解,若皇后當真下懿旨,頒虎符,此事必經楊、張、劉三公及伏公同意,可是諸公一向與大將軍友善,伏公更是親善。為何此次不加以阻止?若大將軍返回,諸公有何面目相見?”
許、華二人並無資格參與儲君議選,不過,以二人之智,猜也能猜出,必會在諸侯王中選出下任天子,只是不知會是誰而已。他們更不知道,賈詡曾發過一份內容驚人的密信。由於不知事件的來龍去脈,所以也無從瞭解,為何之前笑臉相迎的朝臣會翻臉。
賈詡心知肚明。但也不點破,只是提出一個可能,讓二人推演:“倘若諸公欲趁天子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