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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自己,俱伏席請罪,連伏完都不例外。
伏後似是緩了會氣,慢慢恢復平靜,道:“今日並非大朝,特意請諸卿前來,便是讓諸卿坦誠相見,開誠佈公,何事不可談?何至於非要動干戈不可?”
楊彪、張喜互望一眼,俱默默點頭。
劉艾卻驚愕不已,使勁瞅伏完,一肚子鬱悶,卻苦於說不出口。
伏完也很驚訝,沒想到女兒居然擺出兩不相幫的架勢,這跟先前的態度不一樣啊。幸好、幸好他們還準備了後手,否則今日若讓賈詡這老狐狸溜了,就再沒機會讓他上套了——別的不說,只要人家遞上一份奏摺,稱病休養,你就無可奈何了。
賈詡好整以暇撣撣衣袖,笑道:“皇后所言,深得治國至理,我等同殿為臣,何事不可談。私會相談固可,朝堂商談亦可。”
這時對面下首最年輕的那低階官員朗笑道:“皇后說得甚是,開誠佈公,正是我等所求。既如此,賈令君可否那封密信全譯文呈上,交與皇后驗看?”
賈詡淡淡望著對方:“足下何人?”
“河內司馬懿,拜見賈公。”
“哦,原來是司馬建公之子,司馬八達中行幾?”
“懿字仲達。”
司馬懿?密函上提到射鷹截密信的人就是他;提議八關校尉互換,將雒陽龍狼軍優勢化為烏有的,也是他。河內司馬氏,還真出人才啊。
賈詡上下打量這年輕人一眼,暗暗點頭,原來一切禍因,皆由此人而起。果然言辭犀利,後生可畏,還好,他同樣有準備。
賈詡從懷中取出一封摺子,內中夾著錦囊之書,放在內侍呈上的雲紋漆盤上,含笑道:“仲達所言甚是,詡從善如流,這就將全部譯好的信件呈與皇后驗看。嗯,我賈詡以列祖列宗之名起誓,這就是鷹書全譯文,一個字都沒改——如何,諸公、仲達,可滿意了?”
這誓夠重,以時人對祖先的敬重,這封密信譯稿,絕對是真。劉艾、伏完及司馬兄弟完全被堵住口,什麼毛病都沒法挑了。
眾人目注著托盤託著書信,送入簾後,大殿上一陣沉寂。
楊彪與張喜臉色緩和不少,而劉艾與伏完惴惴不安,司馬兄弟則不時以眼神交流,難掩焦慮,敏銳感覺事情似乎正朝他們無法掌控的方向滑去。
簾後似乎傳來一聲輕呼,旋即安靜。
伏完有些忍不住了,引頸而望,道:“皇后可否將密信傳與下臣一觀?”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諸臣之首,太尉楊彪,都不敢催促皇后,但伏完卻敢,誰讓人家是一家人呢?
但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伏後竟淡淡回絕:“密信已核實,確有僭越之處,如何處置,且等大將軍回朝之後再議。”
這、這就完啦?!
諸公大眼瞪小眼,完全出乎意料,不知所措。
司馬懿更是暗暗叫糟,他千算萬算,自覺並無遺漏,沒想到,竟有個致命破綻——他們引以為最大臂助及靠山的皇后,竟然拉偏架!失去皇后的支援,甚至偏向對方,這場政爭,一開始就註定了敗局。
莫說諸公,就算是許攸,也驚奇瞪大眼,捻鬚的手不自覺一抖,生生扯下幾根灰須來。
賈詡雙袖展開,呵呵笑道:“好了,諸公想要密信,賈詡就給密信,對於此信給諸公帶去的困擾,賈詡深表歉意,自會在大將軍回朝後,當面請罪。”
賈詡對丹墀上垂簾合袖致禮:“臣行此舉,只因循國朝慣例,儲君遴選,必由太后、大將軍或丞相主持,缺一不可,故而阻止,以免日後生亂。臣自知行止僭越,其責難逃,自翌日起,願閉門思過,不再上朝,直到大將軍歸來為止。”
劉艾差點沒跳起來——奸滑啊!太奸滑了!這理由看似合理,其實不堪一擊,有意見當日朝堂上你儘可以提啊!表面不說,背後偷偷發密信,點名阻止三位儲君候選上雒,怎麼聽都不是好路數,竟然還把自己打份成忠心為國的樣子,太無恥了!而且連退路都想好了,竟打算躲在府裡,一直到馬悍回來……
賈詡冠冕堂皇的理由,瞞不過一群政治老油子,而賈詡也沒想過要瞞,只要面上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成。政治的東西就這樣,甭管內在多骯髒,外在包裹的東西一定要足夠漂亮。
很明顯,這場政治較量,劉艾、伏完、司馬懿等人,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完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小弟叛變還有救,現在是老闆背叛,那就真的只能仰天長嘆了。
許攸也終於明白,那“錦囊妙人”所指,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