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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你的生命的最好夥伴,永遠是你手裡的武器。
在幫派當低層打手時,能保護自己的,只有一雙拳頭,所以,他將自己鍛鍊成一具人形兵器;當升到頭目時,再不需要出手,頂多就是玩玩槍,他又練成了神槍手;到了瓜地馬拉叢林時,曾經凌厲無匹的拳頭只剩下一個,槍也變成了弩,於是,他用了短短三年,成為神射手——一百碼內飛碟靶,箭無虛發,甚至能在五十碼外,與飛碟靶做逆向運動,也能十發全中。
由於是獨臂的緣故,馬悍使用的弩是特製的大型軍用連弩,拉桿上弦,很省力。而且還可以扣接弩匣,匣中一次可置十支箭,依次射擊,只要操作熟練,獨臂也不難使用,只是射程不及單發弩。
馬悍騎術不差,弩射一流,但把騎馬與射擊結合起來,卻從沒試過。更令人無語的是,他鞍旁掛著的是一張弓,而不是一把弩。與弩相比,弓的使用難度更大,準確率更低。憑著弩射的基礎,馬悍估計用弓的話,可以站在八十碼外(七十米)擊中任何比飛碟大的正常移動物體,再遠就沒把握了。可若是騎馬……能否射中三十米外的移動物體都成問題。
看到鄧通笑臉後面眼中閃掠過的一道寒光,馬悍知道,身為上官,鄧通完全有權利命令自己出擊,對方沒有這樣做,自己也不能不知好歹。最重要的是,既然已加入幽州軍,尤其是斥侯曲,騎射就是一項必須要掌握的活命升遷技能。好吧,既然老天讓自己重生一回,又回到青年時代,他還有大把時間。只要有決心、有毅力,更重要的是有天賦,還有什麼學不會?練不精?
年輕,真好!
馬悍似乎又有一種回到剛當幫派小弟時拚命三郎的感覺,血脈漸沸,綽弓在手,舉臂一振,吭聲道:“誰與我同去?”
立即有七名騎兵縱馬而出,齊聲呼應:“同去!同去!”
蹄聲如雷,八騎捲起一股塵煙,奔向戰場。
山坡上,鄧通的細眼一眯,眼神如針。
馬悍八騎一出現在戰場,立即引起冀州軍騎兵注意,當即分出十餘騎,拍馬迎來。雙方尚在五十步之遠,便同時引弓斜射,弓弦疾響,箭矢半空交錯,各自落向目標。
衝鋒放箭,對準頭不做要求的話,多數騎兵都能做到,只是用於射擊比較分散的小股騎兵,效果不太好。便如此刻,兩輪箭矢對射過後,敵軍只有三騎被射下馬,而馬悍這邊,則墜馬二人。
馬悍也射了兩箭,第一箭測距,落空;第二箭射中一騎兵頭盔,但角度有點偏,結果頭盔掉落,敵人無事。現在,雙方距離尚有三十步,還來得及射最後一箭。
實際上,若馬悍願意,他可以使用速射,也就是連珠箭。連續開弓對他而言,不是問題,問題在於瞄準,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提高準確率。
弓弦已拉開,箭矢已就把,馬悍在不斷體會馬匹奔跑的節奏,判斷最佳發射機會。這樣長時間拉弓瞄準,相當於把弓當弩來用,雖然準確度大為提高,卻極為耗力,為弓騎兵之禁忌。一般情況下,一個體力正常的騎兵,連續射出二十箭左右,就必須退出戰鬥,休息恢復體力。設若像馬悍這樣長時間拉弦瞄準,只怕連十箭都射不到就會力竭。
馬悍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如果願意,他可以拉弦開弓一整天,手臂都不帶打顫。他要的只是準確,正因他用了比他人多幾倍的瞄準定位時間,他射出的箭矢,命中率自然也要比他人更為精準。
嗖!第三箭射出,目標是敵騎中的披甲軍將。噗!箭矢正中敵將脖頸下方的項頓(護頸的皮甲圈)。
馬悍這一箭原本是奔對方脖子去的,可惜計算誤差,敵將那一刻正好縱馬躍起,結果只射中鎖骨位置的項頓。
那軍將中箭,身體一歪,卻強撐不倒。伸手用力折斷箭桿,怒目圓睜,平端長矛,嘶吼著向馬悍衝殺而來。
鎖骨位置,怎麼著也是人體要害,中了一箭,居然還能坐得穩在馬背,還能反擊?究竟是對手過於強悍,還是這弓太不得勁?
馬悍在開弓時就估測過了,這是七十磅弓(六十斤),相當於漢朝一石,是騎兵標準弓。就是這標準騎弓,三十步破皮甲後便卡在鎖骨上,只造成輕傷。難怪不少古代將領被射成刺蝟後,卻還能活蹦亂跳地衝鋒陷陣了。
第三輪箭矢過後,雙方各減一騎。馬悍一方尚有五騎,敵軍則有九騎,人馬幾乎多一倍。
山坡上,一名幽州軍騎兵什長正待率手下五騎馳出助戰,卻被鄧通所阻:“馬隊率可是能奪旗斬將之猛士,莫要誤他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