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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三國時代,不可能玩得這麼高階。馬悍在徐州身負仁義之名,自然也不可能搞什麼坑殺之事。對於這些降兵的處理,馬悍與呂岱商議的結果是,凡有淮陰百姓直接指證的血債累累的屠城亂兵,一率斬首示眾,以警示天下。其餘找不到苦主指證的亂兵,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馬悍將挑選出一部分強壯剽悍的下邳軍勁卒。由左元組成一營,人數在三百左右。這些勁卒將會被馬悍帶到彭城抗曹戰場,用他們的血與命來贖罪。
其餘一千餘人,則交與新任淮陰縣丞(馬悍任命)呂岱。由他統一安排這些俘虜充當勞工,重建淮陰城。這將是一件艱鉅、繁重、曠日持久的苦役,最終能熬過來的人,便算是得到救贖;若是熬不住。對不起,命歹不要怨政府。
……
在處理完降兵事宜之後,馬悍剛剛得到一點空閒。結果在黃昏時分,就接到一個邀請。近來他常常接到大大小小的邀請,有本地豪強,有郡縣官吏,廣陵郡內幾個縣的官道上,每天都有送信的快馬來回賓士。
對於這些邀請,馬悍多半是婉謝,他實在太忙了,而時間緊迫,這聯結本地豪強勢力之事,暫時要先放一放。但這次馬悍卻沒有推卻,不僅是因為邀請來自本城,更重要的是,邀請人是甘梅之父。
甘氏父子也算是幸運,在混亂之中逃得性命。雖然受了驚嚇,甚至傷了筋骨,但比起一部分丟了性命的族人而言,實是不幸中的大幸。父子二人本以為在這血色之夜中,甘梅定難以倖免,就像他們所目睹的那些婦女一般,遭遇慘不可言。
甘氏父子正悲傷絕望之際,猛然間見到女兒(妹子)好端端出現在眼前,身後還跟著幾個精悍的軍兵,當時就嚇傻了。
當得知一切之後,甘父久久不語,隨後讓兒子向那幾個護送女兒回來的白狼悍騎戰士行大禮——這舉動,比起上一次闔門閉戶,碰一鼻子灰,實是天壤之別。
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甘父一直在默默地觀察忙忙碌碌的馬悍,直到船隊北上,馬悍的忙碌告一段落,略得清閒,他才讓兒子親自前往馬悍的駐地——原下邳軍大營,求見馬悍,誠摯邀請。
還是在那座半月前曾遭受冷遇的院子,馬悍又一次見到了甘父。與上一回不同,甘父是躺著的——他的腳踝扭傷了,而且膝蓋也磕腫了,實在沒法跪坐。
這一次,除了他的兒子之外,還有一人也在場。
甘梅。
在馬悍掀簾而入的那一刻,跪坐榻旁的甘梅憂愁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掩蓋的亮色,隨即羞赧垂下頭,低聲對父親道:“阿翁有客,女兒回屋了。”
甘父卻出人意料地擺擺手,說了一句:“留下,與你有關,一起聽聽吧。”
甘梅趕緊低下頭,芳心砰砰直跳,一雙白嫩的小手,緊張地搓著襦裙。
馬悍隻身而入,向甘家父子(女)三人頷首致禮:“悍應請而來,甘翁貴體安好。”
甘父點頭回禮,一向不苟言笑的面孔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多謝都尉百忙中撥冗來見我這病夫,請寬坐。”
甘兄恭恭敬敬將一張用於招待貴客的白色蒲席墊於乃父榻前,恭請馬悍入坐——這個位置,就代表著要有一番正式長談了。
甘父以目示意一對兒女:“你們扶為父起來。”
馬悍趕緊道:“甘翁但臥榻即可……”
甘父搖頭,在兒女扶持下吃力坐起,忍著疼痛,端端正正向馬悍行了一個拜禮。馬悍也急忙以手按地,頓首還禮。
甘父面色肅然:“我這一禮,既是為感謝都尉兩次援手,救吾女於危難之中,更是為淮陰黎庶叩謝都尉活命之德。再造之恩。”說罷,再次下拜,如是者三。
既是如此,馬悍也就坦然而受,只在甘父最後一拜時再還一禮。
做完這一切後,甘父似如釋重負,在兒女扶持下慢慢躺倒,目光直直看著屋頂,也不言語。屋內一時安靜下來,這使得甘梅有些緊張。生怕父親又象上次上那樣——馬君可不是那種任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再有一次如上回之事,後果不堪設想……
甘兄卻微笑以目示意妹妹勿憂,安心靜待即可。
少傾,甘父幽幽吐出一口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馬悍道:“這大漢的天下,真的是亂了。趙太守。徐州名士也,上至陶州牧,下至販夫走卒,無人不尊……可就是這樣一位大名士。一郡之守,居然說殺就殺了!天子之臣民,說屠就屠了!大漢之王土,說燒就燒了!而當此絕境。什麼名門、豪強、名士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