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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人的精力,全投注在袁軍對黑山聯軍的圍攻上。
聯軍左右兩翼俱為胡騎,胡騎的特點就是遊走馳射,如果短兵相接,胡人的兵器與甲具俱不如袁軍騎兵,結陣衝鋒更是不及,那就是以短擊長了。無論是屠各人還是烏丸人,都是騎兵戰術高手,這樣的蠢事,是不會幹的。
袁軍騎兵一衝,千餘胡騎立馬遠颺,分散成大大小小數十股,奔出數十步,然後兜轉馬頭對著追來的袁軍騎兵就是一通亂箭。袁軍折損數十騎,但卻得以接近胡騎,在胡人催馬逃離之前,截殺落在後尾的數十胡騎,算是把賬討還了。正因胡人缺乏完善的鞍鐙馬具,加上多為牧民,缺乏訓練,無法做到回馬射擊,每次射擊,必須掉頭駐馬,這才被袁軍追及截殺。若他們像白狼悍騎一般,鞍鐙俱備,訓練得法,且馳且射,袁軍來得再多也不夠死的。
胡騎利遠射,袁軍利近戰,雙方互相追逐、攻殺,將南北漳水兩岸,攪得煙霧騰騰,不時有騎士自馬背摔下。
聯軍左右翼一散,直接暴露出了度遼營與冀州軍。這兩支軍隊在前日激戰中損失慘重,戰鬥力急轉直下,雖有塢壁軍加入補充,但塢壁軍同樣是喪膽之師。一個是沒戰鬥力,一個是沒士氣,兩下一湊。整個弱弱聯手,被袁軍一衝,陣勢三兩下就散了。
壹壽帶著數十從騎,慌不擇路逃離,結果被高覽盯上,更不幸撞上呂布這煞星,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混戰之中,黑山軍主力沒有受到重大損失,張燕十多年戎馬生涯,經驗豐富。部下也多是跟隨他轉戰南北多年的驍銳,見過的死人不比活人少。左右兩翼被擊潰,並沒有動搖中軍,黑山軍一面抵擋袁軍,一面防止潰兵衝撞軍陣。
而另一邊的度遼將軍耿祉,手下只剩五六百人,被蔣奇、呂威璜二將率軍團團包圍在一個山丘之上。耿祉不斷使人揮舞令旗求救,但張燕的中軍就在二里之外,只顧抵擋袁軍。卻未撥一騎過來救援。
此時度遼營官兵坐騎死傷殆盡,箭矢也已告罄,苦苦與數倍之敵鏖戰,士卒不斷披血倒下。
耿祉坐在一塊石頭上。滿面煙塵,鬚眉染灰,雙眼佈滿血絲,緊緊握住劍柄。神情愴然。眼看張燕見死不救,不禁心灰意冷起來,對左右道:“素聞張飛燕狡詐自私。今日之事,果證其名。某空負技藝,卻識人不明,倘若早投袁公,再不濟也不失為騎都尉。”
麾下將士聽聞這話,十分洩氣。
主將如此洩氣,這仗哪裡還打得下去。蔣奇、呂威璜得知耿祉願降,無不大喜,這可是一條大肥魚啊!當即令前方軍兵後退百步,放耿祉過來。
耿祉摘下頭盔、解下佩劍,雙手捧定,在四名扈從的護衛下,自山丘而下,走向那“蔣”、“呂”大纛方向。
耿祉剛行至坡下,突然一陣馬蹄急響,側翼一騎如風而至。長刀一揮,嚓!血光沖天,大好頭顱飛起。那半路殺出的騎將伸出一手,抓住半空中落下的首級髮髻,橫刀向蔣奇、呂威璜一拱手:“承讓,承讓。”縱聲大笑,打馬如飛而去。
蔣奇、呂威璜目瞪口呆,待回神來時,來騎已遠颺。二將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郭援!賊子可惡!欺人太甚!我等要到主公面前告你!”
二將雖氣得發昏,但心知肚明,這郭援乃潁川名士鍾繇之甥,出身世家望族,向為主公所器重,更與三公子交好,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寒門將領所能比得了的。妄自到主公面前申訴,只怕是自取其辱,這口惡氣,不得不咽。
蔣奇拉住幾欲抄刀幹仗的呂威璜,向張燕中軍一指,道:“且讓這小賊去,我等合擊黑山賊,自取更大功勳。”
呂威璜這才就坡下驢,憤憤擲刀於地,自引本軍而去。
張燕不顧友軍危機,利用高地,堅壁自守,袁軍仰攻十數次,都無功而返。待蔣奇與呂威璜加入後,壓力倍增,情形危急時,主帥張燕甚至親自操矛,從高地衝突,手殺十數將佐。張燕雖是步戰,但來去如風,其速竟不輸與奔馬,上百袁軍竟未能截殺之。
主帥親臨戰陣,左衝右突,覆軍殺敵,令黑山軍士氣高熾,戰力倍增。
袁軍將士見賊人一時難以攻破,加之久戰疲乏,便趁蔣奇與呂威璜生力軍加入之機,先撤下一部分休整。不少袁軍士兵跑到距黑山中軍數百步遠的地方卸甲休憩,以便回覆人、馬體力,還有的人取出乾糧和水,一邊吃喝一邊向高地指指點點,意帶不屑。
就在袁軍上下以為勝券在握,士氣鬆懈之際,地面突然輕微顫抖起來,士兵們疑惑地四處張望,眼尖之人發現,數里外的林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