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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胡人嘿嘿笑道:“誰說沒劫?伺候我們十幾個兄弟一輪之後,只有出氣沒進氣了,丟在那邊樹林子裡,你要不要去試試?想試就快點,再晚我不敢保證會不會變屍體。”
城頭上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吊橋轟然而落。城門大開。那答話的胡人舉手一揮,當先而入。
守將望著城下一個一個入城的哨騎,笑容慢慢平復,伸手摩挲著下頜剛割平整的鬍鬚,一對亂糟糟的濃眉漸漸皺起,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倒底是哪裡不對?
守將越想越不得勁,抬頭向門樓處望了一眼,想請示一下,略微猶豫。想想還是算了,扭頭對身旁士卒道:“走,下去看看。”
守將率十餘卒從走馬道下到內城門前立定,望著深邃昏暗的城門洞裡,那隊巡哨輕馳趨近。
九門只是一個下縣,沒有置甕城,所以當初屠各胡奪城時也沒費多大勁。此時守將立於內城門前,高聲大叫:“把號牌扔過來。”
號牌等同於銘牌,是每一個屠各胡兵的身份標誌。雖然只是木牌,且製做粗陋,但人牌互證,足以證明身份。當然。這得要有熟識之人辨認才行。
昏暗的隧洞響起一陣嗡嗡迴盪的笑聲:“好,接著。”
一物拋來,守將接住,往後退一步。借光一看,的確是號牌,牌上刻著幾道或直或彎的線條。匈奴人沒有文字。屠各胡也多不識漢文,他們依舊採用古老的刻木(結繩)記事法。一般來說,這種符號簡單的刻木記錄號牌過於粗陋,很難說有什麼實用意義,除非認得人。而偏偏這守將正好認得這號牌主人。
“牙黜?是你回來了?我怎麼沒見到你?”守將亂糟糟的濃眉先是一蹙,隨即高高揚起。這個牙黜與他同一部帳,是個十人長,頗有勇力,不過騎射不行,人又痴胖,易怒易出汗……咦!出汗?
守將臉色變了,他終於想起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大熱天,這群疲憊不堪的巡哨,竟然全都戴著渾脫帽,沒有一個露出頭頂,怎麼可能?
“等等,先別入城……”
守將剛抬手阻止,隧洞內傳來一聲非常生硬的匈奴語:“再接這一塊號牌。”
聲落,一道黑線一閃而沒,守將大叫倒地,咽喉上插著一支急劇顫動的箭矢。守將臨死時最後一個念頭卻是:如果之前對答的是這個箭手,以這半生不熟的匈奴語,我豈會讓他進城?
太史慈當然想不到,這個被他一箭射殺的守將,臨死時竟然糾結自己的口音問題。他只用最快的馬速,衝進內城,弦翻不停,噗噗連響,城門守卒躺倒一片。
左右呼呼兩股勁風颳過,周倉與裴元紹如出籠猛獸,後發先至,先太史慈一步衝出內城,兩把大刀上下翻飛,將匆匆奔下城門的七八個胡人砍翻。緊隨身後的是二十狼牙飛騎,馬快如風,見人就射,北門上下,滿耳俱是驚心動魄的箭矢破空厲嘯聲。
太史慈一衝入內城,立即將弓掛上轡鉤,縱身跳下戰馬,從後背拔出兩柄各重二十斤的短戟,順著狹窄的運兵通道向北門城頭衝去。城上胡兵紛紛拔刃來拒。太史慈一戟在前撥打,將胡兵的兵刃鎖拿鉤偏,另一戟挺刺橫劈,每往上邁一步,必倒下一人,進逼十步,運兵道上已伏屍累累。
周倉與裴元紹在後面看了,俱是又驚又佩。原先只當此人是早先追隨城守的元老,故得以任騎司馬之要職,遠在二人軍侯職位之上。如今看來,原來這白白淨淨的青年,上到戰場,比他們還生猛,而且身手遠在他們之上,似乎直追那趙子龍。
周倉與裴元紹感奮之下,自不甘落後,一左一右,與太史慈形成一個品字形,完全封堵了運兵道。雙戟雙刀,攪拌得滿道血肉,角壁盡赤。
三將近殺兇猛,二十狼牙飛騎遠狙狠準,不到一時半刻,北門五、六十屠各胡人已被屠殺大半,剩餘者或四下尋旮旯躲藏,或跳下城牆逃命。
太史慈已登上城頭,折向門樓,衝向樓旁的旗杆。門樓裡突然衝出一個胖大胡人,手舉鐵殳(類似鐵錘),猛擊太史慈頭部。太史慈反應極快,揮戟格住,戟杆一滑一鎖一扭,鐵殳被挑飛。
胡人兵器脫手,立即一頭撞向太史慈,一個攔腰抱摔。將他掀倒。太史慈雖倒地卻毫不慌亂,不等胡人騰出手扼喉,抬膝頂住胡人胸膛,反手以戟尾鐵鐏痛戳其面。胡人被戳得皮開肉綻,血濺骨折,卻毫不理會,喉嚨裡發出野獸一樣的嘶叫,死死壓住太史慈不放。
就在此時,太史慈似見門樓竄出一華服胡人,年齡似不大。動作卻極敏捷,沿城牆向西北角狂奔。
很明顯,這是一個屠